“陈掌柜,同意重建万佛塔的那些人,是不是全部都曾买有苗女啊?”苏临风问道]
“嗯,陈某想想,”陈掌柜皱眉回忆了片刻,立即眉头一展,“对对对,正是如此!”
“在此以前,那些耆老乡绅有没有提起过要重建万佛塔?”苏临风紧紧追问说。
“苏三兄弟有所不知,那些人有钱就算是扔到河里,也绝对不会没事找事---费钱费物不说,这红花集的老百姓们也不会让他们胡乱瞎搞,”陈掌柜认真地说,“对了,去年春上,就连一位告老还乡的县令认为那石塔附近风水不错,想要买去修建庄园,都被他们以乡俗民意为借口给拒绝了呢!”
苏临风听到这里,心里面已经明朗起来了:
黄义德他们那些人,为了一座石塔竟然不惜得罪致仕的县令,这说明他们还是极为遵从古训乡俗,不敢轻动石塔的---毕竟皇权不下县,里正耆老这些人,是轻易不敢得罪有品之官的。
再者说,他们也不愿白白地费钱费物不讨好,反而让红花集的百姓们说三道四、惹来麻烦。
而这次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表示要出钱出力、重建万佛塔,肯定与那些苗女有关!
那些苗女的背后,则肯定是与莺燕堂有关的那些家伙。。
想通了这些,苏临风决定暂且稳坐钓鱼台、任它风浪起,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黄义德他们要开工重建万佛塔的消息不径而走,红花集的百姓们口耳相传,很快就有许多人表示坚决反对。
在那些人中,亦有不少名门望族的族长老者。
毕竟老百姓们世世代代居住在红花集,自然明白万佛塔的来历与禁忌,坚决反对黄义德他们没事找事,遗害乡里]
尽管如此,一向悭吝的乡绅耆老,这次不但纷纷捐钱捐物,而且根本不顾百姓们的反对,执意要重建万佛塔。
几个名门望族的老族长见黄义德他们一意孤行,愤愤地向县衙而去。。
由红花集上一帮乡绅头面人物出钱出物,很快就雇了很多人将那座古塔给拆了个七零八碎。
就在石塔拆掉的当天晚上,多慈道长借助夜色,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石塔地基,取走一物之后迅速逃之夭夭。。
与此同时,原本宁静祥和的红花集突然阴风四起,一阵阵鬼哭狼嚎似的声音若有若无----别说是人,就连那些看家护院的烈犬也直往床下钻去,任凭主人如何呼叫,就是不肯出来!
这一下,黄义德他们那帮乡绅头面们顿时慌了起来,立即出重金雇了很多人同时开工,想要尽快将那万佛塔重新修建好。
让黄义德深感雪上加霜的是,除了每到夜晚整个红花集上鬼哭狼嚎、让人提心掉胆以外,建塔的工匠竟然莫明其妙地当场死了几个。。
到了这个时候,黄义德他们方知大事不好,赶快聚在一起商议解决问题的办法。
“看来,还真不该动那个万佛塔,诸位赶快想想办法,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惊动县令大人知晓的。”黄义德急得踱来踱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义德兄不必如此着急,”其中几位乡绅土豪们立即献计说,“看来那石塔下果然镇有妖邪鬼怪之物,不如赶快请高僧道长前来做做法事,或许就能解决了。”
“对对对,此言甚善!黄某一时急得慌了心神!”黄义德立即拍板表示同意]
红花集上很快就请来了附近寺庙的几个和尚,来到以后念了一通经、做了一番法事,可到晚上一切依旧,整个红花集上阴风飒飒、鬼哭狼嚎,让人太阳还有一杆子高就匆匆忙忙关门闭户。
后来,黄义德他们忍痛割肉,每人出了一大笔银子,请来众多僧人,在红花集上做了个水陆道场,可仍旧丝毫不见好转;
甚至在水陆****开坛的当天,修建万佛塔的工匠又有人被石头砸成了重伤。。
“诸位别光顾着喝茶啊,这事儿要是再拖下去的话,恐怕可不只是费些银子的事了,”黄义德冲着一帮乡绅土豪频频拱手,“听说这事儿已经被人给告到县令大人那里啦!”
“这个?刘某真不该听信那个苗女之言,看来那万佛塔不该轻动啊!”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万某当初要不是迷上那个苗女,如今哪里会白白费了一大笔银子,还落个累赘祸害!”
几个人一番抱怨诉苦,终于让一位乡绅想起来了:“哎呀呀,义德兄可还记得么?当时买那苗女时,那天曾有一个外乡的年轻猎人,说是吾等买那苗女,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黄义德摸了摸后脑勺,一下子恍然大悟,“对对对,黄某想起来了,那小子还差点儿挨揍!”
黄义德这么一说,一帮人纷纷大呼后悔,痛悔当初不该不听那个年轻猎人的良言相劝。
只是,现在果然像他所说的那样---诸位等到后悔莫及时,可别忘了有人曾经提醒过你们!
“那小子,哦不不不,那位小兄弟一定不是凡人,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料事如神啊?诸位说对不对?”
“有道理、有道理!那小,那个年轻猎人一定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儿!”
黄义德又悔又气,猛地一顿茶盏,“诸位言之有理,可那年轻人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如今去哪找他啊!”
“义德兄莫急,兄弟我好像记得,那小后生当时好像并未离开,而是进了陈修家的客栈!”
“咳,何不早说嘛,诸位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