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拿开,给你一个痛快的!”苏临风见那个恶奴竟然把刀架在了韩玉婧的脖子上面,立即拧着眉毛低声喝道。【92ks. 】
“别,别过来!”姓郝的恶奴见状,知道这个姑娘在苏临风心中极有分量,相信他绝对不敢乱来的,于是更加色厉内荏地叫道,“你先把刀放下,再敢走近一步,老子先把这小美人儿的脸给划烂!”
说罢,郝仁立即将刀挪到了韩玉婧的俏脸上,作势就要先削掉韩玉婧的琼鼻,想要以此胁迫苏临风弃刀投降。
“呼---”苏临风仰天长叹,知道自己今天无法回避、还要杀人!
“你,你。。”姓郝的恶奴见苏临风不但没有弃刀投降,反而是眯缝儿着眼睛慢慢朝自己走来,心里面猛地一惊,赶快抬起刀,想要先砍伤韩玉婧,逼其就范。
只是,手中的刀刚刚抬起,姓郝的恶奴身体微微一颤,就把刀丢了一边,顺势跪了下去。
苏临风快步上前,一脚将郝仁踹得倒飞近丈左右,站在他与韩玉婧的中间,这才从容不迫地收掉了摄神术。
“啊?!这,这。。”清醒过来的郝仁见自己浑身疼痛、赤手空拳地倒在地上,而苏临风正提刀慢慢朝自己走来,立即吓得双腿筛糠一般语无伦次。
逃,双腿发软、浑身无力,是不可能逃得掉的;打,自己又绝对不是苏临风的对手;至于求饶,郝仁深知此路绝对不通!
郝仁自知难逃一死,于是将心一横,干脆来个狗急跳墙,顺手摸到一块海碗大小的石头,拼命地朝苏临风头上猛地砸去。。
苏临风微微一闪,那块石头几乎擦着苏临风的耳朵呼啸而去!
“死不悔悟,罪无可恕!”苏临风快步上前,抡起长刀冲其头部直劈下去,吹毛断发的宝刀劈开颅顶硬骨,一下子从头劈到了下腹,将姓郝的恶奴当场分成了两半。。
“婧儿,婧儿快醒醒!”苏临风扔掉手中的长刀,只怕冻着了韩玉婧,迅速抱起她轻轻叫了起来。
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韩玉婧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虽然紧抿着樱唇尽量控制自己,但两行清泪仍是夺眶而出。。
“婧儿,闷在心里会落下病根儿的,婧儿要哭就哭出来吧!”苏临风轻声说道。
韩玉婧将头埋在苏临风的怀里,嘤嘤抽泣个不停,很快就将苏临风胸前的衣衫浸得如洗一般。
此时天已将黑,空旷无人的北邙山上,只有苏临风与韩玉婧席地而坐。
他们两个的身边,则是一具具黑漆漆的棺材。
那些棺材的里面,是曾经浴血沙场、护国安民的韩烈将军;是相夫教子、持家有道的韩玉婧的母亲;是与韩玉婧一母同胞、一块玩耍的兄弟姐妹。。
看着那具冰冷漆黑的棺材,苏临风仿佛看到在栖雁城时,那个忠君爱民的云麾将军!
而现在,含冤而死的云麾将军,就连身后的宁静与尊严,也因为那驸马的缘故而难以保全!
苏临风鼻子一酸,赶快将头扭到了旁边。。
“婧儿先歇一会儿。”
苏临风看到远远的山路上点点火把正朝着自己而来,知道很可能是刚才那些溃逃的恶奴又搬来了帮手救兵,于是行将韩玉婧扶到旁边坐下,立即捡到起那把血迹已经慢慢凝固的长刀,默默地等待着。
“苏公子!韩姑娘!”为首的一个大汉声音嘶哑着边走边喊、进入北邙山后一路不停。
“袁将军,苏某与韩姑娘在这儿呢。”苏临风听出是袁方的声音,立即高声答应着。
“好好好,吓死袁某了、吓死袁某了!”袁方快步上前,将苏临风与韩玉婧细细打量一番,见他们二人安然无恙,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才转身朝着后面的人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不肖的东西,要是他们两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夫一定活活打死你这个逆子!”
“是,孩儿错了,孩儿。。”袁汉飞挺胸挨过两个耳光,这才躬身认罪。
“袁将军,你这是干什么!”苏临风连忙快步上前拦住,“是苏某坚决不让汉飞兄一块过来的。”
“你听听,听见了吗你,就凭这一句汉飞兄,你这个逆子就让老夫汗颜,”袁方指着袁汉飞的右手直颤,“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袁汉飞牙齿紧咬,一脸的愧色。。
原来,袁汉飞见苏临风与韩玉婧两个不顾劝阻、纵马直奔北邙山而去,心里面又急又无奈:
苏临风他们两个要是有个差池,自己不但没法向父亲交待,自己这辈子心里都会一直惭愧终生;可要是与他们两个一块前去北邙山,就算能够打得退那数百恶奴,也会祸及自家妻儿老小!
正在袁汉飞心急火燎、坐卧不安的时候,正好其父袁方回府,袁方急忙上前向父亲如此禀报一番。
没等儿子把话说完,袁方就一个耳光抽了过去,立即召集家将家丁,自己亲自带队迅速赶往北邙山,只怕苏临风他们寡不敌众,到时问心有愧,也无法向昔日袍泽韩烈交待。
如今见苏临风他们并无大恙,这才放下心来,还没等袁将军松口气放下心,熊熊火把下,成堆的泥土、黑漆漆的棺材,将袁方将军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韩烈兄弟,袁方,袁方来晚了啊!”袁将军立即老泪纵横地扑了过去,在韩烈棺材前痛哭失声。
“爹爹!”韩玉婧也情不自禁泪如雨下,好像看到面严心慈的父亲从棺材内站了起来。
苏临风眼里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