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池振彦心里阵阵揪疼,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心的对他!
“静萍,是因为安以淮吗?”强忍着胸口那股怒火,以及肚子里那泛滥的酸水,池振彦双眼紧紧的盯着徐静萍背影,“这么多年你都忘不了他吗?”
池振彦的语气里有几分哀怨,当年他生意正处于上升期,难免会对徐静萍疏忽,也正是那时候徐静萍开始频繁出入安以淮家中,她的理由很简单,她好姐妹阿善是安以淮的妻子,而她是去看姐妹阿善的。
起初池振彦并不以为意,毕竟女人之间的友谊和男人不同,看着徐静萍的笑脸,他也愿意她多和阿善走动,可很快池振彦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不得不说,池振彦是很爱徐静萍的,但他的爱是霸道是占有,他见不得她对别的男人笑,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磐。
所以,当池振彦在外人口中听说徐静萍和安以淮关系亲密的时候,池振彦整个人都跟魔怔了似的,感觉徐静萍和安以淮之间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偏巧,池振彦冲去安以淮家里找徐静萍的时候,看见安以淮和徐静萍正有说有笑,心里的醋坛子立马打翻,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固执的认为徐静萍跑去安家是为了安以淮,而并非她嘴里说的阿善候。
面对池振彦的斥责和疑问,徐静萍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她不止一次解释过那是个误会,但池振彦并不听,不仅处处和安家的公司作对,还执意搬离港城。
阿善难产而死,徐静萍想要去吊唁,却被池振彦强制关在家里,池振彦的不信任让徐静萍感到疲惫,两人之间的摩擦渐渐升级,发展成冷战,直到有一天池振彦把柳眉带了回来,徐静萍无法忍受池振彦的背叛,二话不说就搬离了池家。
柳眉听说过池振彦和徐静萍之间的矛盾,徐静萍一走,她没少在池振彦耳边吹枕头风,离间两人的关系,池振彦每次听了都觉得心堵得慌,于是便很少去看生活在外面的徐静萍。
后来,徐静萍突然搬回来,池振彦心底十分高兴,他以为徐静萍是回心转意,但没想到徐静萍即便搬了回来了,对他和柳眉却是熟视无睹的态度。
池振彦不喜欢徐静萍对自己冷漠的态度,他就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任性的配合着柳眉,只是希望能得到徐静萍的关注,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和柳眉做戏的时候,一次次伤了徐静萍的心。
伤易难愈,可惜池振彦不懂得这个道理,徐静萍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他,而如今,徐静萍对他的爱已经变成了曾经。
这么多年过去,徐静萍本以为池振彦是明白她的心的,但她去过安家回来之后,池振彦一气之下把她关进房间里,让她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池振彦,不曾看透她心的那个池振彦。
所以,听到池振彦突然在孩子们面前这么问,徐静萍怒火中烧,她一手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的朝池振彦脑袋上扔去。
“放屁!鬼才喜欢安以淮!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多少年了,我跟你解释过多少遍,你宁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所说的,你固执随你,但别再来抹黑我,伤害我!”
徐静萍越说越生气,只觉的自己当初眼睛瞎了,才会嫁给池振彦,他自己在外面鬼混就算了,还把她也想成是他那种人。
池振彦没想到徐静萍会拿东西扔自己,他不躲不闪,玻璃杯的厚底砸在他额头上,顿时,他额头血如泉涌,再听到徐静萍的怒吼,他脸色变了又变,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片刻间眼前已经变成一片红色。
“静萍……”池振彦声音很轻,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徐静萍,头一次他觉得她的身影那么难过。
“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再敢糟
践我的名声,我打的你半身不遂!”徐静萍一手叉腰,完全不管池振彦现在狼狈的样子,恨恨地磨牙,要不是手边没有东西,她一定会再砸过去。
池煜看着池振彦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轻声叹了口气,这几年他守在徐静萍身边,看着这两人一个任性一个像刺猬一样,他也是败给这两人了。
池墨见池振彦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由冷笑一声,“池先生,你违反了离婚协议书的附属协议,我们法庭见。”
“听着,池振彦,我和你离婚离定了,池墨会做我的代表律师,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你一眼。”徐静萍累了,这些年她恨、她怨、她委屈,她的难过他不曾看在眼中,反而变本加厉的做些伤害她的事情,她受够了。
正如池墨所说,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该好好为自己生活一把,而不是再把自己的快乐搭在池振彦身上。
留给池振彦一个决绝的背影,徐静萍毫不犹豫的走进里间,在那道小门缓缓合上的瞬间,池振彦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他白眼一翻,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
池墨动也没动,他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好感,在池振彦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二十年前那场刺杀,池振彦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选择了无视他的生死,在那
之后池墨认为属于池家的池墨已经死了。
池煜比不上池墨冷酷无情,他跟在池振彦的身边比池墨要久,在池振彦和徐静萍的感情中,他一直都是个旁观者。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所以,池煜很清楚池振彦对徐静萍的感情,那份感情里掺杂了太多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以至于那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