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靖榕,瞪大了漆黑的眼睛,实在是可怜,却又可爱极了。
她仿佛一点也没想到郝连城钰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可郝连城钰却偏偏这样做了。
郝连城钰满意地看着靖榕此时模样,因是浴室之中原本有着氤氲雾气,而雾气之中倒也是不冷,可这热水被关掉之后,这屋子里面骤然之间冷了下来,而冷下来之后,这一屋子雾气也骤然之间消失了。
靖榕开始微微发抖——冷的。
“国主这又是做什么?”靖榕这样问道。原本是不该她先开口的,只是她看着郝连城钰脸色不妙,便是骤然之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可这一句话开口,她却是后悔了。
此时便是说一句错一句,若是平常时候,靖榕自然不会开口,可此时这时间、地点、人,都不对,或许是因为寒冷、或许是因为恐惧……靖榕却突然开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郝连城钰听到靖榕这句略带惊恐的话的时候,脸上终于迸发一丝短促的笑意来:“我想做什么?陆贵人啊陆贵人,你着实是太可爱了。”
而此时靖榕才终于稳下了心神来,静静看着对方。
“要知道,我是国主,而你是贵人……我们在这国主寝宫之中,能做的事情,便不是只有一件了吗?往日要将这女人带到寝宫中来,便是三宫六审,声势浩大,才可以将人抬进来,而你呢……却是自投罗网,还这样兀自跳入了水池之中,将这浑身上下都洗了个干净。”郝连城钰那眼睛上下打量对方,这样不怀好意说道。
“国主待如何?”靖榕假意不知,又是这样说道。
“陆贵人不是说我不懂爱人吗?”郝连城钰便是一只手指抬起靖榕下巴,便是端详着女子那娟丽脸孔——靖榕皮肤虽白,却比不得郝连城钰,若是对方生做女子,却决计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异族美人,只可惜是个男人,还是一个长得高挑精壮,心中恶劣的男人,“那不如陆贵人教教我该怎样爱人吧……”
说罢,竟是要剥掉靖榕的xiè_yī。
——靖榕闪身躲过。
她含着歉意说道:“若是我有什么字句说错了,还请国主多多包涵。”
“说错?你哪里有说错?你非但没说错,你说的还很对呢……”郝连城钰揪住靖榕一副一角,这衣服湿滑,全然贴在靖榕身上,可因为刚刚动作,靖榕xiè_yī带子却被解开——她若是往后退上一步,这衣服便会从身上滑下去。
——所以她,不敢动。
“你看,你说的对,说的很对,你既然说对了,又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这可没有道理。”郝连城钰带着笑意说道,这完全是一副无赖的样子,若是被这胡国大臣看见,必然是会吓到他们的,“只是你说我不懂情爱,我亦是承认,可我却要学,你却不肯教——你说,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强词夺理模样,倒仿佛是靖榕骗了他一样。而不愧与阿成是兄弟,这两人耍赖时候的模样,倒是如出一辙——靖榕微微有些失神。
而当郝连城钰看向靖榕,他那原本玩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绝了起来:“你在看谁?”
他这样问道,语气里面,已经有了一丝极其不耐的语气了。
“我自然是在看你。”靖榕这样说道。
“不不,你不是在看我!”郝连城钰将手放开,这样对靖榕说道,“你是在看他……你透过我,竟然看到了他……”
可当他将手松开的那一瞬间,他却衬着靖榕放松心情的时候,将人狠狠地压在了浴室边。
这浴室的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地毯,这地毯下有地热,便是有水溅到了上面也会很快蒸干,所以当靖榕的背碰到那地毯的时候,靖榕虽然不觉得疼,可却是一股莫名的冷,在她的心里开始蔓延着……
“你想做什么?”靖榕问道。哪怕这个时候,她的语气,依旧可以保持这莫名的冷静——这要感谢陆廉贞。
“眠龙殿中,这个时辰,便只会有两种人,一种是我这样的人,一种便是你这样的人……而这个时辰,这个地点,你这样的人,是理所应当伺候我这样的人的……”郝连城钰将靖榕身体压住,这样暧昧说道。
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靖榕似乎真的感受到他身上有一个部位在慢慢变得灼热,发烫……
不过……他却是有一件事情说错了。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并非只有靖榕与他这样两种的人,所以郝连城钰只说对了三分之二,可另一种可能若是出现,便预示这危险了。
……
只见外面选来一阵极为喧嚣的声音,而这喧嚣之中,隐约听到了一句话:“来人啊,有刺客!”
而随着这话音刚落,郝连城钰的寝宫大门,便被打的滔天巨响,只听到外面传来这侍卫带着恭顺又是惊恐的声音:“国主,刺客来袭!”
往日时候,除非军国大事,否则是不可来打扰国主安歇的。这国主虽是一国之主,可却也是日理万机,白天时候无多大时间去做那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夜晚也就只有这零星一些时间可以做一些让人开心的事情,所以无论是郝连赫雷或是郝连城钰,都是极不喜欢在夜晚的时候让人打扰的。
——除了这个时候。
国主的闲暇时间自然是比不上国主性命,所以这些人才敢这样敲开郝连城钰的寝宫大门。
而这胡国皇宫之中最让人奇怪的是,大赤宫中,无论那里都有侍人侍女所在,而要让一国之主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