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盛雅燃仿佛靖榕的母亲一样,为靖榕收拾着衣物,玉琛在床上熟睡,是不是还抖抖手,或是发出一声沉睡时候的呢喃声,“你在这院子里面呆了一年多,想来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吧。”
靖榕点点头,说道:“我在这院子里养胎,爹爹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虽然也会偶尔有些外人来,可却总是避着我……小七又总是看着我,所以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外面……”
而靖榕生下双胞胎之后,盛雅燃更是将靖榕牢牢锁在床上不让下地,靖榕便更是没办法接触外面了,而外面的世界,便仿佛与她隔绝了一样,这三年之期,转眼过了两年,而靖榕亦是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
这外面的世界,想来是发生了一阵天翻地覆的变化,可靖榕却是巍然不动。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靖榕将南詹部、青夔部、蓝解部的族长杀死,再是杀死一个,便可以完成郝连城钰的任务了,只是这些人,便是再蠢,也总会觉察到什么,人人自危之下,自然是刺杀的越发艰难了。而靖榕如今消失了一年零四个月,也便是说这一年零四个月里,不会再有另一个族长被杀,一个人若是不松懈,不松懈一天,一月,却不会不松懈一年,一年之后,大约什么不快乐、可怕的事情都会忘记,更何况这不快乐或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而这些族长,又实在是安乐惯了。
——他们怕死,可他们也安乐惯了。
一年之后出手,非但只是为了生下玉琛,养好身体,也是为了让这些安乐惯了的人放下对死的恐惧,而再次回到那享乐中来。
——人一旦松懈了下来,那当有危险接近他的时候,除非那把刀终于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对方才会开始警觉起来,可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这外面新到了一股势力,据说是太平之师,打的,是太平天下的旗号,为的,是开创一个不与大赤、不与胡国争斗的国家。”盛雅燃对着靖榕说着。
“太平之师。想来一旦有人说出这句话了,那这个国家便必然是不会太平了,太平之前是不太平,而不争斗之前,必然是喧嚣与战争……想到得到什么,便理所应当失去什么。”靖榕对盛雅燃这样说道。
“不错。”盛雅燃对靖榕说完之后,便是沉默了一阵,这样又说道:“想是靖榕想不到……他已经将胡国六部之中的其中两部,收归到了自己的手下。”
“什么!怎么可能!”靖榕大骇。
这胡国六部兵力不在话下,如何能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人收入囊中呢?更何况郝连城钰如何能容忍这一“乱臣贼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将自己的势力从自己的手中被分割出去呢?这实在是不想郝连城钰会容忍的事情。
“很意外,但也不意外。”盛雅燃回答靖榕。
“很意外,但也不意外……盛姑姑的意思是……”靖榕看着盛雅燃这样问道。
“靖榕若是听到这一对和平之师的领头人的名字的时候,想来便不会意外为什么,为什么这两部族长竟然会归降。”盛雅燃回答。
“归降……盛姑姑的意思是……”靖榕对这盛雅燃的用词有些差异,她原本以为若是想收服二部,必然是用战争的方式,毕竟那族长,虽是族长,却也是土皇帝,既然是土皇帝,如何会臣服在别人的手下呢?可盛雅燃的用词,却是归降,若是归降,那就说明并没有出现战争,可……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盛姑姑说自己若是知道对方名字,便不会觉得惊讶了。
“莫非是……”靖榕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一丝欢喜的神色,便是这样看着盛雅燃。
“不对不对。你我都知道你猜的是谁……只是,不是他。”
靖榕以为是郝连城深,而盛雅燃也知道靖榕会猜他。可这队伍的领袖,却并非郝连城深。
“莫猜了,我告诉你答案吧。此人名叫穆远。乃是被称为胡国战神的男人,此人威名远播,若是未卸下将军之责,恐怕此时早已经是位极人臣的帝位了,加上郝连赫雷原本就极为信任这个男人,若是他想与郝连城钰一斗,想来便是会有几个人将筹码压在他身上的。”盛雅燃对这靖榕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莫非这穆远乃是想着这国主之位?”靖榕这样问道。若是深说,实则穆远此时所作所为,便是说一句谋朝篡位亦不为过,只是靖榕却只说他想要坐这国主的位置。想来靖榕心中,乃是觉得这国主之位,能者居之,而这郝连城钰做的,却不过好罢了。
“倒未必是想与郝连城钰一真,倒更像是他所打着的旗号——太平之国。不与大赤争,不与胡国争,建立一个没有纷争的国度。”盛雅燃这样回答。
“没有纷争?这倒是有些好笑。”只是虽然说着好笑,靖榕却并没笑出来,“但凡开国,无论是建,还是破,总是百姓遭殃的,且这穆远若是无夺国主之位,只是为了将胡国一分为二,建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度,这也未免太不把郝连城钰放在眼里了……只是我奇怪,这穆远当初并未篡国,为何此时却动了这个念头?”
盛雅燃听完之后,摇摇头,说道:“这穆远我却不知道,只是这郝连赫雷,我却大约听到过一些风声,此人之能,与若愚相似,倒是一个开国明君,只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虽然建立了国家,可国家却一分为六。想来是因为郝连赫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