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的意思是,他们的真实目的不是想刺杀你,而是想确认公主的身份?”
“应该是!”
将弑杀目标确定为自己,但因为刺杀自己很难,所以将目标瞄准晏紫汐。
利用一个先果后因的推算办法,让晏紫汐不顾一切的来报信,而且成功将其演化成现实。
从而确定晏紫汐有超强的第六感知能力。
“可是为什么宫少主不趁君上受伤期间,将公主直接带走?”
“因为这点小伤不足以重伤我,只要我无事,迟早会找他算账。短时间内,他还不想让浮图与昭歌开战!”君凕轻笑,幽魅的模样宛如帝君魔刹。
几人颔首明白,如今的昭歌与浮图一样,新皇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大国历来争储焦灼,每一次皇位的变迁都是一场动荡。
万幸之事是君上有小郡主帮忙如此尽心尽力的安国内,这些年几乎将所有势力都斩去了羽翼,这次回去,只需要将残存顽固势力解决掉,这便是浮图唯一一次没有动荡的继位。
可昭歌耗不起,一旦开战,恐内忧外患!
鈅穹门定然是直扑郡主而来,但是宫珩会有顾忌。
夜魅紧蹙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君上的意思是,宫珩都出马了?代表他们有万全的准备?”
不好的阴云笼罩在他们头顶,君凕没有回答,只唇角冷勾,幽深的黑瞳迸出一缕精光。
……
晏忐忑,尤其看着他们在前方嘀嘀咕咕的模样。
车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折回谷,下方,水流湍急,头顶,空山悠转,清脆的雀儿在盈碧的山涧愉快的追逐打闹。
晏紫汐看着铁桥的正对面,茂密的树丛中,绿影斑斑,隐着无数影卫,心又跳了跳。
一身墨袍的君凕却毫无胆怯的趋踏上铁索桥,黝黑健美的烈马,墨色深邃的华袍,尽管头顶烈烈灼日,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还是如深夜降临般,镀上一层冷霜。
只这一瞬间,晏紫汐心安了。
有种哪怕前方千军万马,都不惧色的感觉。
因为……她老公实在太帅了!
刚花痴完,突然又愣了愣。
咦?她为什么要用老公这个词?
木板被马蹄踏过,响出哒哒的巨大空响,伴随着脚下水流“哗哗”之声,奏出一片急促之音。
丛林内,白虎等人握紧了武器,只等他们走到铁索桥正中心的时候,冲上去砍断铁桥。
汗珠,顺着额头滴落,手中武器紧了又紧,几乎攥到肉中。
每个人心里都在忐忑着,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浮图百年第一人,如今天下声势最浩大的储君,以及杀了左护法玄武,一个战无不胜的男人!
尤其那逼人的气势,虽然两方悬殊颇大,可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自傲的有恃无恐。
他们在等待少主的一声令下!
隐隐的兴奋与紧张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随着对方人马都过河一多半了,都不见声响。
直到一声细微的鼾声从耳边响起,白虎等人不置信的回头,看着呼呼大睡的的宫珩……
手颤了又颤,忍住全部心神,才强忍住没有一刀捅下去。
眼看着对方人马要全部过河。
白虎与青龙对视一眼,阴鸷入眸,抬手在唇间一吹。
顿时,浮在河底的近千名黄衣武士冲上水面,他们衣袖上绣着半阙月亮。
冷笑勾出,幸亏尊主早有准备!
一片杀戮即将上演,身边三道冷风吹出后,星彩看着鈅穹门三大护法冲向浮图储君,悠悠别眼看了下也银光一闪后,徒留晃晃悠悠的吊床,对身后的影卫们挥了挥手。
“上!”
“是!”
千人的湖蓝色身影也加入战斗,这下,白虎他们才彻底傻眼,后悔没刚才一刀解决了他!
这死小子!又特么来幺蛾子了!
夜魅等人也诧异不已,完全摸不着头脑。
因为湖蓝色衣衫的桫椤灵雲宫压根不知道是来干嘛的!他们会在鈅穹门对他们逼杀最紧的时候,过来帮忙,又会在他们手松,想去帮君上的时候上来阻拦。
当下,一片混战,好不热闹。
山林里,更是数处铜锣金刹击响,“锵锵起锵起!锵锵锵锵起锵起!”
最离谱的是……还从山涧走下来一对舞狮队,当着他们的面开始表演起来。
这一下,全场人全都醉了,连君凕在同三大护法凌战中,唇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不忍直视的别开眼。
这……哪里是在厮杀?这特么是来过大年来了吧?
宫大少主啊!你老还能更騒包一点吗?
你这真是拿这当你家戏园子来了吗?
……
晏紫汐被一道银光劫持走后,耳际风声赫赫,听着那渐渐远去的锵锵之声,偏头看着一身银缕华袍,翩若妖孽转世的宫珩。
宫珩兴奋的挑挑眉毛,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咋样?爷这次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天空一声巨响!劳资闪亮登场?”
呵,呵呵!
晏紫汐抖抖唇角,默默竖了个大拇哥,认命的垂下脑袋。
宫珩抱着晏紫汐继续如光影般飞掠,踏石,点水,轻盈的宛如流风飞雪。
见晏紫汐不说话,问道:“怎么不挣扎?”
挣扎有用吗?就她这小胳膊小腿,挣扎也就是让宫珩这騒包心理暗爽一次罢了,万一把衣衫挣扎皱了,开了,等下君凕过来看到不生气死?
晏紫汐白了宫珩一眼,决定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