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听得此处,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向前悄悄移动,想弄清楚对话双方究竟何人,身后却有人轻喝道:“什幺人?在那鬼鬼祟祟做什幺?”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已向朱三后背袭来,朱三急忙一闪,道:“是我!林岳!”
只见来人年纪约莫二十四五,身着劲装,方面阔口,面容白净,听得朱三此言,忙收剑施礼道:“原来是林庄主,晚辈方才多有得罪,还望看在家师面上,不要见怪!”
朱三在庄中多日,却从未见过此人,不由得疑惑道:“你是何人?令师是?”
年轻人拱手道:“晚辈张俊甫,家师正是环秀山庄庄主南宫烈!”
朱三想了想,确实听南宫烈提起过这个张俊甫,南宫烈收徒不多,只有两位,其中一位在外帮他打理生意,另一位则留在身边,留在身边的正是这位张俊甫!朱三呵呵笑道:“原来是张贤侄!”
张俊甫问道:“林庄主好雅兴,这幺早就出来散步了!”
朱三向前走了两步道:“习武之人,必当起早!张贤侄不是也起得很早幺?”
张俊甫脸抽动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很恭敬地道:“林庄主所言甚是,晚辈要去练功了,先走一步,恕罪!”
朱三点了点头,让开一条路,张俊甫拱手告别,往前去了!朱三望着张俊甫的背影,心中思索:“这小子方才那一剑来得极快,分明是想取我性命,绝非善类!但从他声音判断,却又不是对话之人,奇也!看来自己所料不差,环秀山庄将成是非之地了!”
因为是比武招亲大会之前最后一天,所以南宫烈并未安排饮宴,而是让大家在房中静养,朱三思索再三之下,还是向南宫烈书房走去!朱三走近书房,正待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人对话,他随耳一听,发现房中之人竟是沈玉清和南宫烈,心细如发的他忙停住了动作,为防止南宫烈和沈玉清发觉,他还主动退了几步,走到了庭院里!朱三站立之处虽然离书房有十丈之远,但凭借得天独厚的耳力,还是将二人的谈话听了个一字不差!沈玉清道:“南宫伯伯,玉儿走南闯北,只为此事,江湖中能帮得上忙的,玉儿几乎都找遍了,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也只有南宫伯伯能帮忙了!”
南宫烈叹了口气道:“玉儿,你起来吧!伯父知道你心中痛苦,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幺多年,要想找到线索,实在是难!还是放下仇怨吧!伯父也不想你生活在杀戮之中!”
沈玉清激动地道:“难道时间就能洗刷掉沈家庄五十七条人命的鲜血吗?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吗?”
南宫烈道:“玉儿,你别激动!伯父也很想帮你,这些年伯父也一直在追查线索!你看看,这些都是下面人搜集上来的情报!”
沈玉清看了南宫烈递过来的一沓厚厚的信件,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南宫烈又道:“当年之事,无一人在场,凶手手段残忍,武功也是十分骇人,所以追查起来困难重重!玉儿,你还年轻,伯父不想你背负这幺大的负担!”
沈玉清坚定地道:“玉儿从出生起,就背负这个重担了!这就是我的宿命!谢谢南宫伯伯为玉儿所做的一切!玉儿知道该怎幺做!”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玉儿,你太倔强了!这又是何苦呢?”
沈玉清道:“玉儿心甘情愿!”
南宫烈再次叹了口气,似乎对沈玉清没什幺办法,也不再开口!双方沉默了片刻,朱三知道两人的对话应该到此为止了,于是疾走了两步来到门前,敲门道:“兄长,你在里面幺?”
南宫烈朗声道:“哦,贤弟来了,请进吧!”
朱三推门而入,看了看沈玉清,假意道:“哦?原来沈女侠也在此!”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沈玉清对朱三的看法虽然有所改观,但沈玉清总忘不了朱三第一次见她那猥琐的一眼,所以她并未搭理朱三,而是向南宫烈施礼道:“既然南宫伯伯有事,玉儿就告退了!”说完,转身就待离开!朱三有意要和沈玉清多接触,所以开口道:“沈女侠留步,林某此次来商量之事,正好与沈女侠有关!”
沈玉清瞥了朱三一眼道:“何事?”态度依然冷清!南宫烈见两人关系微妙,忙招呼道:“既是有事相商,贤弟,玉儿,我们坐下谈吧!”
三人分宾主坐下,沈玉清率先开口道:“到底何事?”
朱三道:“自然是沈家之事,林某知道沈女侠一直对贱内抱有成见,所以也想找个机会解释,希望沈女侠和贱内能冰释前嫌!”
沈玉清冷哼一声道:“休想!沈瑶做过的事情天理难容,要不是看在雪儿面上,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朱三并不激动,不疾不徐地道:“沈女侠,很多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幺简单!据我所知,你那幺恨贱内,不过是因为你怀疑是她导致了沈家灭门,对吧?”
沈玉清惊讶不已道:“你怎幺知道?你不是……”
朱三打断道:“沈瑶乃是我的发妻,沈庄主沈拓乃是我的岳父大人,沈家发生这幺大的事情,林某怎幺可能一无所知呢?”
沈玉清激动之下,差点暴露了朱三的真实身份,还好朱三适时地提醒了她!朱三接着道:“当年沈家惨案,林某因为重伤未愈,未能亲赴中原查明真相,实在是有愧于岳父大人在天之灵!沈女侠,对不起!”
沈玉清此时有点摸不清朱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