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什么吗,因为她的心空荡荡的。

陆逸打量这个女孩,她有一双最纯净的眼睛,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拥有世界上最纯粹的眼睛。

她很娇小,就连脸都只有巴掌大,却长的很清秀。

她有点的胆怯的问他的名字,有一刻,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值得被人保护。

他回答了她的话,却不知道要问什么。

她是他的客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知道她的家世。

他没有问,每个人都可以有秘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

可是正当他沉默的时候,女孩儿再次开了口,她求他。

“你给我改一个名字吧。”

他怔住了,这个女孩难道没有名字吗?

或许他的沉默让她懂得,她笑了起来,说,我不知道名字了。

我问她,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或许这个问题刺激到了她,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也不敢在多问什么。

他说,以后你就叫青煖吧。

青煖突然挣扎着下床,她的动作很吃力。

她一个扑通滚了下来。

他坐在轮椅上,却无能为力,只有双手伸在半空中,又垂了下来。

她在哭,在流泪,她说,陆逸,求求你收留我。青煖没有地方可去,青煖没有家。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他坐在轮椅上,很是心疼这个女孩,没有记忆,没有名字,更没有家。

如果赶她走,确实不对。

他答应她了,为了这个女子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女孩抬头,眼睛里闪着感激。

陆逸,青煖不会当闲人,我可以学煮饭,烧火,洗衣服。

陆逸点点头,这个女孩若是没有事情做,恐怕也觉得人生没有意思吧。

正在和青煖聊天的时候,那个疯女人赵玲珑进来了。

今天的她算正常。

赵玲珑震惊的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认识,傅婉仪的妹妹傅挽歌。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在赵玲珑发呆之际,陆逸不耐烦的看着她说道:“她叫青煖,以后逸王府的贵客。”

赵玲珑皱着眉头?青煖?明明就是傅挽歌?

难道她们长的一样?还是傅挽歌根本就没有死?

赵玲珑笑着回应青煖:“我是逸王府的女主人,赵玲珑。”

她看见青煖对她甜甜一笑,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爹爹带着她去丞相府玩耍时,她被莫名的背黑锅,那个时候傅挽歌就站在傅婉仪的身后对她坏坏的笑。

如今看着青煖孩子般的笑,她失神了,这个笑很单纯。

青煖是不是傅挽歌,她有点不确定了。

或许是青煖刚刚醒来,她又开始乏了。

她自己爬上床,又开始沉睡了。

赵玲珑推着陆逸的轮椅,离开了。

赵玲珑不知道自己嫁给他是不是正确的。

他是一个瘸子但他是王爷。

他常年坐在轮椅上,却不能给她像要的快乐。

她已经不是少女了,她有自己的渴望,可是这个瘸子,给不了。

她夜夜都思念那个男人给她的快乐与触感,可是她恨他,却更爱他。

为什么不来娶她?她不知道原因。

她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力量是什么,她想亲手杀了他,简照北。

是他给了他希望,又把她推入深渊。

她的恨都来源于她的爱。

第二天,百花楼。

许瞳和姐妹们早早的立在了后院,后院有一棵鸳鸯树。

这里是百花楼,可是仍有美好爱情,比如这鸳鸯树。

树根连为一起,生生不息。

这鸳鸯树有一段凄美的爱情。

是关于青楼女子的。

有一个穷书生在青楼门外踌躇着是否要进去要点盘缠。

可是青楼之地本来就是无情之地。

可是这书生就是不信邪,他就是想试一试。

他刚刚到门口便被几个女子围了起来,女子们以为他是来找快乐的。

都巴结着他。

当穷书生说出自己的目的后,女子们都嫌弃的离开他。

唯独有一个女子留下来了。

她穿的很大胆,露着盈盈可握的腰,笑意浓浓的看着他。

说如果我给你盘缠,娶我可好。

本来只是女子一时的玩笑,他却当真了。

他在青楼门外种下一棵树,说,等这树长大,我便来娶你。

可是一棵树要长大,不是一天一个月一年就能办到的。

后来战争爆发,青楼的女子纷纷逃开,去最安全的地方。

十年后,男子功成名就,仍不忘当年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

带他再来这里时,人去楼空。

每隔十年男子便来一次,却终等不到自己念了一辈子的女人。

他的容貌已经改变,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他临死的时候,叫来他的养子,请求他,将他的骨灰埋在那棵他种了大半辈子的树下。

待书生死后,他的养子将他的骨灰埋在树下,却惊讶的发现树下多了一罐骨灰,而且已经埋了好多年了。

养子觉得很奇怪,便取出骨灰一看,便看见上面的一句话。

生死相依,书生,你可还记得我。留下的日期,养子算了算,正是养父二十三岁那年。

女子虽然早已经故去,他们的爱,却长存。

因此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便会和爱的人团聚在这棵鸳鸯树下。

许瞳觉得这个传说好美好,这段爱情应该被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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