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嫣红怀孕了,丧尽天良的老畜牲,不但不忏悔自己的罪恶,反而污蔑女子作风不正,利用色相,勾引革命干部,把她开除出兵团。
嫣红回来,哥嫌嫂骂,父母反目。
父亲不容女儿分辩,当天就把她打了一顿,并把她行李扔到门外。
叫她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后来,是杨支书作主收留了她,跟她到镇医院流了产。
但这事并没有结束。
俗话说:女大不可留,留来留去记冤仇。
眨眼,嫣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乐昌附近保媒拉纤的,没一个上门。
无奈,老俩口只得厚着脸皮,登门央求,前来相亲的廖廖无几,偶尔一个,见面同意,但稍一打听,再无音信。
渐渐的连一个都没了。
直到嫣红二十三岁,县城来了一个说媒的,说西关村有个叫刘二黑的,年近三十,家境不错。
前半年刚和媳妇离了婚。
打听着乐昌有个老姑娘,啥都不嫌,托人前来求亲。
嫣红爸妈去那里看了看,家中五间北房,一个娃,还有一台小四轮,常年四季,给县造纸厂拉麦秸,一年下来也能挣几千块钱。
女大娘急,饥不择食,立即点头答应。
嫣红不光见二黑人生的黑,个也不高,而且大好几岁。
心里不太乐意,但一想自己,不敢挑拣,就糊里糊涂的结了婚。
婚后,全村人都说嫣红掉进了福窝。
可不,自从嫣红进了二黑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想到地里劳动,二黑妈不让,怕累着。
她说在家做饭,二黑妈说,咱家人少用不着你。
每次二黑父子出门,总要给嫣红买点她爱吃的零食,糖块,瓜子,饼干,桔子。
日日如此。
几个月下来,嫣红变白了,吃胖了,身材比以前更好了,模样比原来更俊了。
她自己也纳闷,为啥刘家人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人家真不嫌弃我了吗?嫣红怀孕了,三代单传的刘家,二黑整天乐的合不上嘴。
他爸他妈脸上笑成一朵花。
嫣红真像动物园的大熊猫,成了刘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隔三夹五,不是卤猪蹄,就是炖排骨。
鸡蛋天天有,豆腐日日端。
害喜嘴馋,吃啥买啥。
就是想吃天上的星星,刘家人都会想办法摘下来。
欢乐天短,忧愁日长,时光就这么过着。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梁嫣红结婚的第二年八月十一,给刘家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虎虎。
这娃,方脸盘,大眼睛。
高鼻梁,小嘴巴。
肉呼呼,胖墩墩。
小胳膊,小腿,好像刚出莲池的嫩藕瓜子,白生生,磁叮叮。
但,虎虎刚过百天,嫣红在娘家的事,随着李志良的逮捕判刑,慢慢的就被西关人知道了。
为此,刘家对待嫣红,态度起了180度的大变化。
从此,家里的活嫣红得干,地里的活嫣红也得干。
每日,小孩喂奶,洗衣作饭,忙的媳妇团团转。
到了夜里,更难熬。
别看二黑小伙不咋样,可干起那事,一个顶俩。
一晚上好几次,整的嫣红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前半夜,儿子闹的睡不好。
后半夜,丈夫缠的睡不着。
加上公公婆婆动不动就指桑骂槐:什么sāo_huò,浪屄,破鞋,婊子……啥难听骂啥!苦妮子度日如年。
那个丈夫刘二黑,更是醋海翻波,见她和男的讲话,就说她和人家不利索。
见她与女的走一块,就说她给人家拉皮条。
一回家就打。
今说媳妇和张三有关系,明讲老婆与李四拉私情。
若要分辩,打的更狠。
刘二黑打老婆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让媳妇穿上衣服打,而是tuō_guāng衣服揍。
每次都在媳妇不能叫人看的地方下手,大腿根,屁股蛋,荆条抽,烟头烫。
捆手塞嘴,既不能喊,又不会叫。
边打边骂:我叫你骚,我叫你浪,打死你个挨球货,卖屄精!打够了,骂累了,扳过嫣红的身子,爬上来,塞进去,日死没活的发泄一番,不管媳妇如何,倒头便睡。
第二天,雨过天晴,连说带笑,啥事没有。
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若嫣红对别人说,刘家如何虐待她,别说西关村,就是乐昌镇也没一个人相信。
雪上加霜,那桩发生在西关村泰山沟的事,把这个苦命女子送上了不归路。
那是一个夏日的中午,梁嫣红一个人在沟底的责任田里锄玉米,因天热,她把裤子挽过膝盖,粗壮的小腿,白皙皙的,同时,上身的的确良短袖衫被汗水湿透,紧贴脊背。
一对下垂的rǔ_fáng,随着她锄地的动作,一闪一闪,偶而一阵微风,将短袖衫的后摆掀起,立刻露出她少半个白生生的大屁股。
那料,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沟顶大路上赶集归来的刘老骚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比嫣红大二十几岁的婆家叔,一见侄媳妇春光外泄,淫心大发,马上打起了侄媳妇的歪主意。
他扔掉自行车,顺着下沟的羊肠小道,慌里慌张的跑了下来。
妮,天都晌午了,你咋还不回?老骚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不怀好意的问。
嫣红直起腰,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