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甘愿受尽火焚之苦,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寻那最简单的解药。
原来,他们二人之间,从来都没有萧乐生,一开始,就只有他唐徊!
他太想自己能毫无顾忌地触碰到她了,这念头如疯长的藤蔓,肆意冲撞着他的所有感知。
蓦地——青棱睁眼。
水珠从她睫毛之上振落。
“你看够了没有?!”青棱已一手环上胸口,另一手虚抓一把,断恶神剑便出现在她手中。
她声音之中虽有愠怒,但眼神却无波澜。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是,唐徊竟能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脱离束缚出现在外间。
唐徊早已飘在她身前,很近地俯望,青棱睁眼便对上他眼中噬人火焰,依稀是那年烈凰境内焚烧她的缠绵悱恻,她眼眸一眯,耳边闻得他喑哑难耐的声音。
“青棱……”
断恶剑一振,她已将他收入剑中。
湖间涟漪泛动,她从飞瀑之下走出。
“裴兄,我想将这里灵气带走,可有办法?”青棱声音远远地,传到了阁楼之上。
裴不回从楼阁最高处的小窗望出去,水面之上踏来白衣青棱。她不再是素青劲装,而是一袭宽大白袍,松松垮垮地罩着,笼出她一身清峻挺拔。
湿发未干,水珠不断滑落,可那衣袍却避水不湿,水珠顺着脸颊滑进她的衣襟,竟是毫无拘束的不羁,女儿之姿,男儿之态。
裴不回觉得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有了些改变,而这改变让她显得危险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