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连璟霄已经懒得再看跌坐在地上的司马炎,摆了摆手让影卫处理,转身出了花厅,而花厅门口,正跪着那个被影七抓回来的太监。
太监浑身发抖,拼命磕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是司马炎让我做的,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世子饶命啊。”
连璟霄一脸平静的看着太监,只是目光却散发着可怕的光芒:“饶命?怪不得会做出这种事,实在是蠢啊。”说罢不再看他,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剁掉四肢,丢进山里喂狼。”
一边的影卫直接提着人闪身出了花厅,与这种人说话,完全是浪费时间。
连璟霄有些厌恶的向喜房走去,只是走到半路又停下了,低声吩咐了一句:“备水,我要沐浴更衣。”想到刚刚与那些个腌臜东西共处一室,连璟霄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能就这样回到沧海身边去。
喜房中,连璟霄开门走进来的时候,迟沧海和衣靠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连璟霄微笑的看着他,目光是他从来没有流露过的温柔,轻轻的抱着人躺下,盖上被子,拥着他一起入睡。
迟沧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屋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但是天色却已经有些泛白,应该马上就要天亮了。这一动,就感觉到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稍一扭身,便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连带着,是那股熟悉的冷梅香。迟沧海勾起嘴角,暗暗松了口气,终是放了心,他安全回来了。
稍稍往前挪了挪,然后又慢慢的转过身子,跟身后的人面对面,浓密的睫毛,挺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在他看来,连璟霄长的的确可以称得上完美,这是迟沧海第一次看到连璟霄熟睡的样子,如果没有了那种霸道强势的目光,面前的男人,竟然也会让他觉得慵懒而温暖,甚至带点孩子气。
迟沧海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就听见对方开了口:“看够了么。”
“……!”迟沧海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岁数够大,一定会叫出来,稳定下情绪:“我吵醒你了?”
连璟霄勾起嘴角,睁开眼睛:“没有,你松了口气的时候我就醒了。”
迟沧海瞪大眼睛:这也能听到?
连璟霄低低的笑了一声:“你在担心我?”
迟沧海也不否认:“是,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璟霄勾唇:“真的担心我,要赏。”
迟沧海:“什么?”
连璟霄不等迟沧海反应,翻了个身便直接压在他身上,与他四目相对。
迟沧海看着连璟霄幽深的眸子,像是要勾了他的魂,让他全身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而连璟霄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微凉的指尖,却仿似带出了一团火,接着轻捏起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带着些微的颤栗,迟沧海闭起眼睛,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只剩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个人的唇要比他的外表温暖的多……
连璟霄的吻从浅尝变为吸允,最后竟带着撕磨,酥麻的感觉还伴着一丝疼痛,让迟沧海忍不桩嗯’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听的他自己都抖了一下,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连璟霄笑了一下,放过了他的唇,看着他的嘴唇被自己弄的娇艳欲滴,满意的勾起嘴角,这样才像是他的人。本来想就这样放过他了,但是看着身下人有些迷茫的眼神,微微眯起眼睛,俯身用唇舌流连上那洁白修长的颈项,舔抵吸允,不停做怪,而手伸进了他的喜服,抚上了他的腰。
感觉到身下人突然的紧绷,连璟霄抬起头,低低的笑出了声:“时辰差不多了。”
迟沧海一愣:“嗯?”
连璟霄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带你去看场戏。”
话音刚落,外面恰好响起丫鬟的拍门声:“世子您起了么?王爷请您去花厅,前面……出事了。”
迟沧海心里一惊看向连璟霄,当看到对方淡然的表情,迟沧海放了心,不过也知道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系。
连璟霄不急不缓的回了一句:“备水,我要沐浴。”
外面的丫鬟显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回道:“是,世子。”
没一会就有下人备好了热水:“世子,水备好了。”
连璟霄在床幔后面应了一声:“门外守着,无需伺候。”
待下人都退出去了,连璟霄才抱起迟沧海向浴桶走去,只是对方抓住浴桶不肯进去,瞪大眼睛看着他:“我自己洗。”
连璟霄点点头:“好。”就在迟沧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对方接了一句:“我帮你更衣。”
迟沧海:“……”
还没来得及反驳,衣服便几下被脱了个干净,迟沧海索性直接坐进浴桶,懒得再纠结了,反正被看下也不会死……
等他洗完,穿上里衣,连璟霄便叫来丫鬟更衣,两个人都穿着简单的常服,连璟霄看了眼迟沧海,忽然勾起嘴角,让丫鬟拿了个锦貂毛的围脖过来,迟沧海一开始还想说他不冷,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这是在替他遮挡脖子上的印迹,闹得脸上又开始发烫。
待两人赶到花厅,门外已经围了好些丫鬟小厮,不光有连府的人,还有别家的人。连璟霄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就带着迟沧海走了进去。
屋子里,镇南王和王妃坐在上座,脸色极不好看,安国夫人坐在下首,也是满面怒容,花厅不大,却也站了不少人,显然都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