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危机解除,众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去查看伤亡。九位随从死了六个,伤了三人,其中包括安冬生;其余玄观弟子则是伤了四个,不过幸好除了那位差点坑死荣公子的家伙,其余的都不重。损失惨重啊,看到同伴和随从的惨状,一位负伤的玄观弟子腾地站起来,指着陆压叫道:“你明明可以早点箭射黑狼,挡住他们,可偏偏要冷眼旁观,等到我们快死光了才出手,你到底是何什么居心?”
在那里痛得死去活来的安冬生听到这话,猛地接言道:“是的,他肯定居心叵测,想我们死,他们就好图我们的财物!”
“什么?救了你们还被抱怨,救你们还嫌我们救迟了,难道我们是你们的爹?你们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有什么责任要救你们?要是真想要你们死,就凭我们陆大哥的箭术,在你们抵挡狼群的时候,给你们来上几箭,你们谁能挡得住?早知道这样,救你们干什么,还不如等狼群把你们都吃了,我们再来捡现成的,反正你们的财物黑狼们又不会吃。”卓一航现在又恢复了牙尖嘴利。
看到现场一片安静,安冬生竭斯底里地叫道:“公子,你不相信他们,他们居心叵测,说不定狼群都是他们引来的,不趁着现在收拾他们,后面肯定还会陷害我们的。”
卓一航不由大怒,他看了看陆压,发现陆大哥只是站在那里,淡笑着看着荣公子,手里却还持着弓,右手搭着箭,于是便不再说话,而是把右手握上了剑柄。
荣公子脸色一变,寒如重冰,反手一剑,直接割破了安冬生的喉咙。
“忘恩负义的家伙,如果没有恩人的箭,你早就丧生狼腹之中。得逃生天却不知感恩报德,还反咬一口,如此卑鄙小人,不能再留在世上祸害人了。”
喉咙呲呲地喷着血,安冬生脸上满是恐怖和不信,指着荣公子,挣扎了一下便倒在地上。
荣公子转向起其他人道:“诸位同门,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安狗才的胡话肯定是不会信的。我只是希望大家记住一点,没有恩人出手相救,我们死伤更重!而且我们与恩人萍水相逢,能得施救已是大恩大德,再说什么救迟救晚的话,传出去会让武林同道笑话的。”
说罢,荣公子转向陆压,拱手道:“鄙人太虚观荣玉堂,敢问两位恩人如何称呼?”
陆压站在那里还来不及说话,卓一航开口道:“这位是我大哥长生剑陆压,我是一剑寒九州卓一航。大家同是江湖儿女,相逢于此,有难自然要施以援手。再说了,不就是一群狼嘛,陆大哥和我一路上打得多了,小意思,小意思。”说到豪迈处,他忍不住往小红那里看了看。
“原来是陆大侠和卓大侠!”荣玉堂估计也被卓一航的绰号给雷到了,不过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依然保持着春风一般的表情,“这位是我太虚观的胡师兄和赵师弟,永乐观的封师弟,这位是宝林观的肖师兄…”一一将几位玄观弟子都介绍了一遍,而被介绍的人脸上都带着一丝警戒和冷淡,不过都报了自己的名字。刚才最先叫出的那小子,鹤鸣观的赵师弟,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了自己名字便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这位是大陈飞霞观的吴师妹和她的丫鬟。”
“飞霞观门下吴月琼和丫鬟小红谢过陆大侠、卓大侠的救命之恩。”她倒是真心实意的,刚才要不是陆压神箭援手,她们俩不死即伤,那像现在毫发未损。
这时陆压开口道:“原本我等也是不愿惹事的。这黑狼最是记仇,又嗅觉灵敏。今晚它们被肉食和小茴香的气味所吸引前来袭击,如果我伤了它们,会被它们视为死敌,纠缠不休。在这深山老林中有这么一群老是在暗中惦记你的家伙,最是麻烦。”
说到这里,陆压扫了一眼对面的人,发现他们都若有所思,尤其是荣玉堂脸色一变,眼睛闪过寒光,不过他随即又恢复正常。
“不过因为吴小姐和小红姑娘念及我们困顿,赐了一块肉食,而荣公子也赐了一块。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我和卓兄弟也顾不上这些了。现在事了,我们就此告别,诸位还请多多保重!”
荣玉堂不由急了,连忙拦道:“陆大侠,卓大侠,我们现在都成了黑狼的死敌,为何不结伴而行,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卓一航这时开口道:“我们可不敢留下来跟你们作伴,万一被拿了当挡箭牌可划不来。而且我们才两个人,想走就走,想躲就躲。”
陆压笑了笑,拱手对吴月琼小红和荣玉堂道:“吴小姐、小红姑娘,荣公子,我们后会有期,在鳌山城再相聚!”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山路间,荣玉堂的脸变幻几下,最后恢复常色,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我们赶紧收拾,再继续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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