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想得出来,杨兄弟前些日子才学会骑马,就是你们新黎部童子的骑术恐怕都比他高,你怎么不说跟我们杨兄弟比飞剑法术呢?”一位护卫队的散修讥讽道。尽管平日里大家都不是很熟,但是修仙之人的自尊和高傲还是让散修们站在了陆压一边。
刚才解释的新黎部汉子连忙在翰克答耳边解释了一番,终于让他明白了散修们讥笑和同伴们尴尬的原因,随即挥挥手道:“那是我冒失了,这样吧,杨壮士,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吧。”口气稍微软了一点。
陆压沉吟一会,开口道:“听闻毕契人善骑射,那我们就比试射箭吧,各射十箭。”
“好!”众人大声呼应道,别的不说,大家对陆压这份气量还是有些钦佩。翰克答看了陆压一眼,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众人就把箭靶摆在五十步之外,这两个箭靶是圆形,干草结成的,上面用墨汁画了五道圈,正中间是一个黑色圆点,有童子拳头大小。毕契人日日都有习箭骑马,所以这些都是现成的。
陆压也从帐篷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刚从储物袋里拿出的吕国产一石弓,背上背着一筒箭矢。到了耶骊山,无论是拜入空山寺还是在外面历练,陆压都一直保持着传统习惯,在野外猎取肉食。当然了,空山寺是悄悄地干,在外面历练则不需要遮掩。猎取肉食自然不需要用炎湖城置买的腾影强弓,吕国买的一石弓却是最合适不过的。所以陆压的箭术一直没落下。
陆压和翰克答各自站定,互相点了点头,便拉弓搭箭。陆压屛住呼吸,眼睛盯着五十步外的箭靶,感识全开,观察着现场的风向和风速,以及草结箭靶在风中微微地晃动。
“嗖—”陆压率先射出一箭,射在了最外一圈的黑线上,周围传来一阵轻微的惋惜声。就在翰克答射出第一箭时,陆压又射出了第二箭,射在了第二圈的黑线。相对翰克答那边的赞许声,陆压这边的惋惜声却更大了些。
陆压却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只是一箭又一箭地射出。第三圈,第四圈,第五圈,隔着正中间黑心的第五圈,第四圈,第三圈,第二圈,最后一箭射在外面第一圈时。众人都沉寂了,就连刚才翰克答那边时不时发出欢呼声的围观者都默然无语了,因为陆压射出的箭太诡异了。
翰克答六支箭射在正中间黑心上,两支箭射在第五圈范围内,一支箭射在第四圈范围内,最后一支箭射在第三圈范围之内。这个成绩在毕契人中算是中等偏上了,也能称为箭术超群之人了。
但是陆压的十支箭却全部射在黑色圈线上,隔着正中间的黑心排成了一条直线,唯独那个黑心上面却一支箭都没有。说他箭术好,可怎么中间黑心上一支箭都没中?说他箭术差,可这样的布局谁敢说是无意中射出来的,你射一个看看?
射完箭看到周围情况不同一般,翰克答眉头一皱,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楚了陆压箭靶上的箭矢,脸色不由一变,快步走到陆压跟前,拱手道:“阁下箭术高明,还请不要嫌弃在下的箭术浅鄙,赐教一二。”
听到这里,陆压知道,如果自己要是不好好射箭,还那么敷衍,就真的是不给翰克答面子了。
“好!”陆压只是应了一声,把箭筒放在顺手的地方,然后张弓搭箭。众人只听到嗖嗖箭飞声,然后看到陆压到箭靶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鞭,仔细一看,原来是十支箭矢首尾相连,由于相隔的距离很短,所以在大家眼里变成了一条长鞭。
“蓬蓬—”几声密集声响,陆压的箭靶正中间出现了一朵由十支箭矢组成的“花朵”,把那团黑色圆心给完全遮盖住了。
“好!”静寂了一会,突然不知谁带头叫了一声,众人随着爆出叫好声,这样的箭术,在善骑射的毕契人中也是极其难得。
“阁下的箭术卓绝,翰克答是心服口服!”翰克答在陆压面前,拱手弯腰,心悦诚服道。
陆压露出这一手箭术,轰动了整个白沙滩集市,连该亚都惊动了,将陆压请到了大帐,想延请他为自己部属的箭术教习。
陆压婉词拒绝了,却借机提出,自己想做一个游唱诗人,所以想请该亚贵人“资助”。随即陆压拿出悄悄自制的马头琴,他自从踏上去毕契国的路之后,就想着制作一件这样的乐器。他在地球时曾经见过一位老牧民制作过,所以凭借记忆力逐步复制出来,连续制作了十来个,终于选出一个可以用于演奏的。
陆压用这马头琴演凑了一曲那晚唱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虽然他的演奏手法还很稚嫩,只是用**的记忆复制曾经看到过的手法,还需要不断地练习。但是那悠扬忧伤的琴声却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当陆压的歌声再次响起时,静寂的白沙滩在月光下如同被浸在了马奶子酒里,所有的人都醉了。
过了几日,陆压向商队陈管事和护卫队薛管事告辞,赶着一辆高轮车,后面还拴着一匹马,挂车边上竖着一杆木杆,上面挂着一簇百灵雀尾羽,在尾羽下则挂着一条长布条,上面用毕契文写着新黎部该亚的名字。这叫“恰喇”,按照毕契草原上的风俗,是游唱歌者的身份牌。上面的羽毛和名字意味着该亚世子代表新黎部上下表示已经被陆压的游吟歌声、琴声给打动了,承认他是一位受人尊崇的游吟歌者。除了这杆恰喇尾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