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子尽说废话!陶谦巴不得某派一员大将去率领青州兵却敌,然后这老贼再派人在青州散播些离间消息,到时候就算是某不生疑,你又能保证派出去之人不生疑么?你这哪还是什么鬼主意。便说是馊主意也是抬举了你!”吕布听完秦旭所言之后,似乎听到了汉末最大的笑话似的,颇为不屑的冷笑道。
“主公却是多想了!”秦旭对自家这位老丈人说话方式口气已然习惯了,根本不在意吕布的语气,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先不说那老陶会在主公有所动作后又会使些什么手段,可只要我军有了正面的反应。那之前被某些人散布的我青州因为阚宣所藏同徐州反目之‘谣言’可就不攻自破了,而且还是由苦主老陶亲自揭破,这可信度之高自然无可厚非,大大省却我等好多功夫。再者,主公也并非没有可信之人去领这两万青州兵啊!”
“你不会说是你小子自己吧?”吕布斜着眼盯着笑意俨然的秦旭,微微一哂。嘲讽般的说道:“你带兵我到是放心,而且你对那两万大军的掌控上也应该没有问题。可你总不会只想如了那陶谦之意,将这两万青州兵给某带回临淄来吧?若是要对敌的话,就你这未经真正战阵的小子?别到时候把这新募不久的青州兵给某弄垮了。我就烧高香了!再说就算是给你派些副手也是不妥,战场之上你降不住他们的!”
“唔?旭多谢主公信任!”秦旭没想到吕布竟然误会了自己是自荐主将,还说出了这番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不过旭所言主公绝对可信之人并非是自己。而且说实话,主公所虑虽然缜密。但却是多虑了。依旭看,以青州中现有的可战之将,对付区区袁术,应该足够了!”
“你小子也难得谦虚一回,却不知你所言之人为何?”见秦旭在听了自己所言之后没有露出异色,吕布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脸色也好转了不少,问道。
“这个,当然,既然现在青州之事是旭引起的,这次旭必定也是要去的,还望主公答应。”刚刚话说的有些满,秦旭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至于旭所言主公必信之人,乃是主公至亲,大小姐!主公勿要恼怒,之前在长安时,大小姐便几番要求上阵,却因为各种巧合几番错过,这个,主公你也知道,言而无信总归是不好的吧?而且这次只不过是区区数千被曹操打的狼奔豕突的袁术残军,又有两万青州兵相护,便权当去耍子罢了。”
“秦旭,你胡闹!如此胡言,莫非要逼某斩了你么?”还没等秦旭把话说完,吕布的脸色顿时漆黑一片,上回吕玲绮偷偷开溜离家出走随秦旭去陈留,便令吕布担了好大心,差点没有发狂,这回秦旭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惹得吕布恨不得马上就打开这小子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主公息怒!大小姐虎父虎女,这好武之事上极似主公,而且之前……”秦旭也是有苦难言,战场兵危,秦旭也算是经过几场战阵之人了,焉能不知道?可谁让当初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吕玲绮了呢,前几次出征,眼看着吕玲绮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可怜模样,秦旭都有种被当做了负心汉的感觉生出。再说这丫头已然同糜贞学了一招名叫“离家出走”的绝招,与其到时候再被她再弄出一出这种戏码,还不如直接将她约束在兵营之中,好歹还能当个贴身保镖用用不是。
“哼,住口!唔……”吕布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见被自己骂惨的秦旭这幅苦笑的模样,也仿若心有灵犀一般想到了之前吕玲绮学来的“绝招”,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这个武艺得了自己真传的宝贝闺女,性格上这般极似自己般好武,是好是坏了。当下深深的盯了秦旭一眼,沉吟良久,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你不必多说了,此事某自有区处。既然这陶谦老贼意欲用阳谋陷我青州于万劫之地,某便遂了他的愿又如何。你现在乃是白身,并无领兵资格。这样吧,某那奋武将军之印信尚在,便交由你暂管以为凭证,此番某暂任命你为青州兵营统领,以亲卫营副统领典韦为亲卫,以先登营一千兵士为本阵,去会会那陶谦老贼吧!唔,不须太过替那陶谦老贼的州郡着想,须保住性命回来!别让玲儿母亲白忙活了这些时日!记住了么?”
“这……”秦旭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虽然知道吕布因为原本这具身体所属老秦家的原因,以及吕玲绮的关系,对自己十分宠溺,可这次却是将可比青州本部吕布军兵力的青州兵营交给了自己,吕布军全军一半的兵力啊,虽然是暂时的,可也足见吕布对自己信任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更何况还交给了秦某人奋武将军印信,说是暂管,其实也是为了为秦旭立威,这可是吕布之前担任左将军的封号,正儿八经的正四品将军呢,而且吕布最后嘱咐的话,分明是借着严氏之事再次表明了关心的态度,搞得两世为人的秦某人,都有些眼眶发酸,也不管吕布说完之后便倒背过了手去,秦旭自来到汉末之后,第一次这般真心诚意的郑重的抱拳拱手,平喘了气息,应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