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可人都派进去了啊。”
沈晏脸色骤变,一把勒住那人衣领,“给我撤出来!”
那人迟疑了下,“可是……”瞥见沈晏黑沉的脸色,忙不迭的答应,“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那人慌张去打电话,沈晏抬眼看向那栋别墅四楼,深沉目光里含上一点忧虑。
樊雅,你一定要安好。
就在沈晏担忧时,樊雅在头疼窠。
逃。
他一个字说的简单,怎么逃?
一个重伤起不来,一个看不见,如果他的手下真的存心想让他们死,恐怕他们根本出不了公寓大门就直接被灭了。
“我们不用出大门。”他懒懒回应,“这里是四楼,开了窗,制造我们跳楼的假象,去六楼。”
金蝉脱壳?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樊雅怔了怔,的确,一般人回来后发现房子里没人,一定下意识就会认为人已经逃了出去,应该不会他们其实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但也只是应该而已。
万一被他们想到,本来或许还能有时间逃出去,也因为爬到六楼浪费了时间。
她皱眉,“现在公寓一般都会有监控设施,只要他们调查一下门口的监控设施,不可能不会发现。”
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这家公寓很老旧,监控设施也在半个月恰巧坏了。”他回答的很遗憾。
樊雅微微诧异,忍不住斜眼‘扫’了眼那男人,连监控设备坏了这点小事都知道,看来这人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在他的把握中。
“你知道你的那个手下会出事?”她追问。
他一笑,眸光淡淡深沉,“我不知道,我只是习惯性考虑最坏的结果。”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选择这么冒险的方法,但他现在受伤,她眼睛不好,忙碌奔逃只会降低自己的战斗力,相比较之下,以逸待劳才最符合经济利益。
他什么都料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他的逃亡旅程中会多加一个她。
其实一开始,是真的不想把她牵扯进来的。
现在看来,除非确定她完全安全,他真的没办法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樊雅轻轻啧了声,语气像是在说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充满荒谬感,“你是个疯子,一定没人爱。”
“哦?”他忍不住好奇。
樊雅弯下腰,拉住他的手,有些费力的将他扶挪站起来,等他整个人都压上她的身体,她才觉得自己全身筋骨酸疼的厉害,不由自主的脚下一个踉跄。
他微微皱眉,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却一不留神扯痛了腰上的伤口,痛的他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
“别逞强,你死了我可不负责埋你。”樊雅嗤笑了声,有些艰难的环住他的腰,隔着衣服,依旧能触碰到那微显潮湿的触感,不由微微皱眉。很快将心底的负面情绪压下去,“怎么走?”
“你不是觉得上六楼不保险么?”他笑了声,“正前方五步,向右三步,你前方有张桌子……”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其他选择么?”樊雅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认真回答,“怎么着,拖着头猪上六楼,总比拖着下楼来的强吧,这里又没有电梯。”
被拖着的猪瞬间无语。
出了门,走廊上寂静无声,四周浮动着并不好闻的气息,显然这个公寓真的很老旧,而且人员也十分复杂。
两人慢吞吞的走到楼梯口,一阵低低的呻吟喘息声突然从旁边传出来,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十分刺耳。
樊雅儿子都生过两次,立刻领会到这是什么声音,瞠目结舌之余脸上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热,镇定的道,“怎么走?”
男人似笑非笑的勾了眼前面没有上锁的杂物间,门都没怎么关严实,隐约还能看见缠在一起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寻求刺激的孤男旷女,在这里就乐呵上了。扫见樊雅脸上可疑的红晕,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呼吸几乎都扑在她的脖颈上,“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要不要我们也试一试?”
樊雅脸色骤冷!
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一直都萎靡不振倚靠在她身上的男人霍然直起身,猛地握住她的胳膊用力一使力,她不受控制被拉的一个踉跄,吱呀一声撞上了一扇门,两个人都往前一撞!
“哎呀!”半躺在地上的年轻女人脸朝着门,一看见他们第一反应居然就是遮住脸,***着上身的男人诧异回头,脖颈突然一痛,一柄锐利的小刀已经贴上了他的脖颈,刀片上一点血红一闪,森森冰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继续你的,别停,也别乱喊?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男人悚了悚,肚子上的肥肉一阵颤,“我……我知道了。”
几乎是同时,楼下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杂乱而纷杂,显然不止一个人
。
樊雅怔了怔,也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往后缩了缩,身上一重,似乎是纸盒之内的盖住了她,腰一紧,那男人已经搂着她贴身躺下。
杂物间本来就窄小,本来就有两个人在,挤进他们两个,即使是有纸盒之类的杂物挡着,她也不可避免的跟那对男女贴靠在一起,空气里又浮动着怪异的气味,熏的人想吐。
更重要的是,这样紧密贴靠着,全是男人的气息。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浮躁。
旁边突然吱嘎一声响,刚才在她左边的男人一翻身,搂着她的腰部把她往墙里一推,自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