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是浓郁的近乎呛鼻的药水味道,还有淡淡的,却不容错辨的血腥味。

房间安静的惊人,监测仪滴答轻响,节奏规律而平整。

樊雅眉心微微拢起,眉眼间一瞬而过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

眼前还是恼人的灰影,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正前方一片淡淡的白色光斑,似乎是灯的位置燔。

柳雾守在门口没进来,房间里似乎也没有旁人,就这么把她就晾在这儿进退维谷,什么意思?

神秘而庞大的‘骥’集团,就是这么待客的?

樊雅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遇到这种状况,脸色微冷,立刻转身。

“哎……脾气真大。窠”

虚弱的几乎听不见的男音轻轻响起,幸亏房间里安静的很,不然以他声音的高度,还真的容易让人忽视了过去。

樊雅眸光一敛,一瞬而过的古怪,从来人家都说她冷静自持,他居然说她脾气大?

哪里来的荒谬结论?

而且这话说的太亲昵,亲昵的让她心里涌上一点没来由的不悦,仿佛自己的私隐被这个人戳破了。

“直走五步,左拐三步,有沙发。”他又轻轻开口,声音里掩不住的疲惫,“坐下来谈吧。”

樊雅抿了抿唇,目光直‘视’发声处,“不用了,我来只是有些……疑惑。”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凝滞,她微微吸了口气,将心底的堵塞咽下去,继续说,“要解决一下。”

话音未落,就听到男人迅速接口,“昨天是我。”

虽然已经有了觉悟,但确认是事实,樊雅心口一颤,下意识捏紧指尖。

床上躺着的司先生望着她显然褪了大半血色的脸孔,虽然早就明白自己成了替身,但她这么一说一动,心里立刻百般滋味辗转起伏,郁闷愤怒无奈悲哀甚至还夹了点心疼,也不知道是情绪影响了伤口,还是伤口本来就疼的厉害,脸色更加难看。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立刻诡异的静了下来。

“那……”

“那……”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有默契的很。

他咳了声,“我先说。”

樊雅微微皱眉,却也没拒绝。

事实上她现在心里也乱的很,也希望有个时间给她缓一缓。

于是他就说了,“昨天……你在药物控制下,我嘛,也有点痴念,以为你还真的是喜欢上我了……仔细算起来,那件事,只能算是因缘际会,对你可能应该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可能还会是一辈子的梦魇,所以……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他边说边咳嗽,边查看樊雅的脸色,看着她的脸色渐渐舒展,自个儿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看来,他还是选择对了方法。

事情发生,他已经想了很多对策。

霸气凛人,大声对她宣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这招对付心思单纯秉性习惯被管的女人而言,可能是十分有用,但对商场白骨精樊雅之流,听到他这句话,估计会一巴掌抽过来,抽的他生活不能自理,而且人家说不定还不稀罕抽他。

死缠烂打,宣告你睡了我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这种不怎么要脸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只是估计做出来了,樊雅应该直接把他拒为拒绝往来户,就算他再怎么凑上去,她本身自带的苍蝇拍就能把他拍飞到南极去。她又不喜欢他,靠的太近,黏的太死,只会让人厌恶。

默不作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开玩笑,就算他肯,恐怕她也不会肯吧,这女人看起来圆滑好说话,骨子里却也有普通女人没有的果断大气,遇着这种事,她第一反应应该是直接斩断他这朵烂桃花吧。

他想来想去,发现对付这个女人,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了。

以退为进,然后春蚕啃桑,慢慢蚕食她的心。

他图的从来不是一响欢愉,他要的是长治久安。

可是看着她的反应,他怎么就那么不舒坦呢。

她还真的是当他是苍蝇了?

这种事情怎么着都该算是女人吃亏,怎么轮到他了,反而他像个小女人一样委曲求全,她倒像是个负心汉一样一脸放松?

这是不是反着玩了?

他撇撇嘴,无限悲哀。

他这厢悲哀的逆流成河,樊雅那边却真的是……松了口气。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这些时间的相处,自然也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十分……微妙。虽然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但她来之前,确实是存着要防着他借题发挥的心思,甚至也想了不少应对的对策,只是又想着这人毕竟救了她几次,也救了小隽,对付起来,可能多少有点束手束脚。

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的抽手,既然他抽手了,她自然也安心了。

“不过……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他又开口了,一句

话功夫,又咳了两声,显然疲惫到了极点。

樊雅微微抿唇,人家那件事都可以不管了,心头最大的心病一去,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说。”

“我受伤了,冷焰盟的人出手实在是太狠,如果不是我闪的快,那刀片估计已经进了我的心脏……”

“看清楚是谁了吗?”樊雅拧眉,对冷焰盟的厌恶更加深了点,虽然七爷九爷坐镇多年,但他们毕竟老了,现在的冷焰盟,已经不再是爷爷当年笔记上描绘的情景了。

他目光闪了闪,虚弱的咳了声,“发生的太快,没看清。”

樊雅微微皱眉,这男人也不是普通人,有人居然能伤了


状态提示:第197章 对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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