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贵妃美艳的脸顿时涨红,英雄白头美人迟暮,这无疑是最让人无奈与残忍的事,她平时保养的再好也掩盖不了岁月的侵蚀,这是她最不愿让人提及的事,可现在说这话的却是宋微君,让她分外难堪与受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看了眼秦悠犹带几分青涩的脸冷笑道:“你怀里抱着的也是女人,也有变老的一天!”
宋微君低头看向昏睡中仍然不断挣扎扭动的秦悠,语气认真道:“有道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瑶贵妃气结,忽然她不管不顾的拦到宋微君面前,妩媚潋滟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底浮现出诡异的光彩,语调轻缓中带着一种徐徐善诱的怪异之感:“门主,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不愿于我好好说话,其实是因为爱我是不是?所以才无法容忍我的背叛……在你的心底,你是爱我的……窀”
瑶贵妃口中说着大胆露骨的话,妖媚的脸变得更加勾魂夺魄,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她修炼的功法叫做摄魂,越到高深越美艳无双,即使不刻意运转功法也能让人神魂迷失,不然赵咸铭也不会对她言听计从,普天之下能在她刻意使用摄魂时不受干扰的她只见过两个妲。
一个是西域第一刀客月无情,一个就是绿衣门主,两人一个功法高深冷心冷情,一个对她视若无睹,胡言乱语。
偏偏她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个男人而已,她以为不会成功,但感受到那面具下直直盯着自己的视线,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门主……微君,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就让我以我之能助你夺得这江山,如何?”她看着他,笑得越发魅人心魂。
被魅惑的人除了眼神有些涣散呆滞外跟常人无异,事后也能记起当时的事,并不会发现自己的异常。
宋微君盯着她看了片刻,在瑶贵妃期待的笑容中,他歪了歪头说:“记得本门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跟悠悠年纪差不多,一晃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眼角都生出皱纹了……”
“……”瑶贵妃笑容僵住。
宋微君越过她边走边抬头打量地形琢磨离开的路线,他刚回到府中就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武王妃被赵咸铭的人秘密带去了悦心殿,登时脑子就炸开了。
难道当年的事又要重演了吗?不,他不要秦悠遭遇那样的事,来不及令人备马,他直接带上面具一路轻功直闯皇宫,武王的身份必然遭阻,绿衣门主就没大么多禁忌了,可以绿衣门主的身份要带一个人出宫却没那么容易,他必须谨慎一些。
“你不要逼我……”瑶贵妃满脸痛苦又决绝的回身望着他,却被宋微君平淡微冷的话语打断。
“这些年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已经把你逐出绿衣门,你我再无瓜葛,本门主没必要对一个陌生人出手,上次放任你陷害安清怡是因为本门主恰好也看她不顺眼,但是现在,如果你再敢擅动本门主的人,你就去死吧。”
宋微君平时话语并不多,每次开口基本都是直取要点,连打击人都是一棍子直接打死。
对于一个执念根深蒂固近乎疯狂的女人来说,最残酷的莫过于那句毫无瓜葛的陌生人,那比直接表现出厌恶她更令她痛不欲生。
瑶贵妃眼眸一瞬间变得血红,不可思议的看向宋微君:“你……你说什么?她是你的人?可她分明就是赵咸铭安排在你身边的细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宋微君默然道:“本门主的事就不必瑶贵妃操心了,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动我的人,否则去死!”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帮你对付秦悠,对不对?!”瑶贵妃不死心的问。
该说的都已说尽,宋微君不再理会她,有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越解释她的想法越离谱。
他知道这么做会刺激的瑶贵妃越加要置秦悠于死地,但他不在乎,他想对谁好不需要偷偷摸摸,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可以直接窝到山沟里养老去了。
“门主,不要走,不要走……”瑶贵妃哀求,想要抓住那抹风华无双的身影,可惜那人终身一跃消失在宫墙后,走的头也不回,哀求无用,她眸中满是绝望的疯狂与毁灭一切的戾气:“这些都是你逼我的,我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任何接近你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道内,幸好这里早已被她安排的人封锁,别说普通的宫女太监,就是站在远处的小宫女见惯了瑶贵妃的这一面,都忍不住被那语气中的很绝与疯狂吓得身体颤了颤。<
最终宋微君又把秦悠的睡穴解开,让他安排在宫里的人扶着秦悠上了武王府的马车,待马车离开皇宫他才又钻了进去。
“宋……宋微君,你怎么在这里?”马车内,秦悠强自按压下自己想扯衣服抚摸自己的冲动,看到宋微君进来不自觉往角落退了退,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把宋微君给办了。
料想她不可能注意到自己与方才绿衣门主的衣服相同,宋微君放下心来,挪过去坐到她旁边:“正好在这附近,见到你的马车便上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摸摸鼻子,这种明知故问的状态真的好蠢。
秦悠挪到另一边,声音含糊道:“你不要过来。”
宋微君强行给她把了把脉,衣袖上淋漓血迹让他眼神又是一闪,金合欢的毒已全面发作,再不赶紧想办法她脑子很可能会被高热烧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