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摸了摸鼻子问旁边的白露白霜:“我脸上有东西吗?”
摇头。
“那你们都在看什么?”
茫然,她们也觉得那些侍卫的眼神都很奇怪呢。
不等秦悠转换目标去向宋天玄求教,宋微君淡淡一声冷哼顿时震得众侍卫虎躯一震,低头垂手做逆来顺受状。
鉴于先前宋微君生气发怒时神鬼退散的威势,秦悠一时还不太敢招惹他,耸了耸肩不再去刨根究底。
一片人慌马乱中,武王府众人正无所事事的闲聊看戏,就见赵咸铭身边的太监总管张齐阑快步走来:“奴才拜见武王、武王妃。”
宋微君懒洋洋抱着胳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秦悠只好开口道:“张总管免礼,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可还安好?”
张齐阑连忙答道:“陛下受了些惊吓,好在没有大碍,武王妃有心了,陛下命老奴来看看二位主子这里的情况,看到王爷王妃也还安好,奴才也就放心了,陛下说若王爷王妃无甚大碍,便请二位到前面走一趟。”
秦悠淡淡应了一声,蹙眉关切问道:“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陛下的马为何会惊到?”
张齐阑心领神会,也不介意提前透露一声卖个好:“王妃也看到了,这山路狭窄不好走,无论是车夫还是马儿都须凝神慢行,偏巧山上冲下来个不长眼的,大声喊冤,又哭又叫的惊了马,陛下请王爷王妃过去想必是想与王爷商议一下如何处置肇事者,还有后面众多女眷可能还需要武王妃出面安抚。”
安抚女眷一般都是皇后来做,但如今皇后“重病”没有随行,瑶贵妃身份虽然也尊贵,到底只是妾室,算不得正统,不如正妃之位的武王妃有分量。
秦悠含笑点了点头:“多谢张总管,总管回去复命吧,王爷与本王妃稍后便到。”
送走了张齐阑,秦悠顿时抛弃温婉端庄的形象,原形毕露的对一直眯起眼盯着自己的宋微君抱怨:“真是糟糕,早知道就赖在车里不下来了,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多事之秋,少做少错,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就被人当做挡箭牌给炮灰掉了。
宋微君眼眸微闪,轻描淡写的说道:“告御状啊,这种事可有些不大好处理呢,尤其这样直接拦路喊冤的,民告官必先经历一番生死折磨,挺过来才能呈出冤情,需要告到圣上面前的显然对方身份尊贵不凡,只是若按照正常程序把人折磨死了,百姓会觉得说圣上不近人情未免心寒,若让他说出冤情,处理起来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事呢,而且此案交由谁来负责也是相当棘手的。”
“圣上叫你过去该不会是想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你吧?”秦悠幸灾乐祸的瞅着他,无论如何这事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宋微君精致妩媚的凤眸微微眯起,闪过某种算计的光芒,唇边的笑容都多了几分狡诈阴险的意味:“本王不学无术,还是个行五出身的莽夫,恐怕难堪大任啊。”
“呸!鬼才信你。”秦悠不客气的对他翻白眼。
众侍卫默默,王妃真是说出了咱们大家的心声
啊。
“卫十九,派人去跟后面几位英明睿智的王子龙孙稍稍透露一下,陛下秘密召本王见驾,有要事相商。”宋微君仿佛没看到众人的鄙视,面色不变的对安世锦吩咐道。
黑衣亲卫中站在最末端的一名低低应了一声,闪身消失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很快想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王爷果然是个坑货,眼睛一眯坏主意就冒出来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小白脸儿,黑心眼儿,古人诚不欺我!
秦悠斜眼瞄着满肚子坏水儿的某人:“那你是现在去圣上那里,还是一会儿等人都到齐了再去?”
宋微君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本王先睡一会儿,等人到了再叫醒本王。”
话音一落,秦悠清楚的看到包括宋天玄在内的所有亲卫都是齐齐一抖,然后又齐刷刷用期待以及渴望被救赎的的目光望向自己,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王妃,叫醒王爷这个重任就交给您了,咱们要时时警戒防备着有人暗中偷袭,不可大意。”安世锦说道,表情比交代临终遗言还要郑重。
秦悠星眸微眯,看来宋微君被吵醒后不是第一次露出那副要吃人的模样了,更或者是真的付诸过实际行动,怪不得刚下车那会儿这群人眼神那么奇怪,恐怕是在疑惑为什么她还能完好无损的走下来,而不是变成一堆碎肉吧。
撇了撇嘴,当她是傻子吗?秦悠心中冷哼,对宋天玄道:“本王妃难得出来一趟,想好好欣赏一番周围的美景,叫醒王爷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好了,好好保护王爷安危。”
宋侍卫顿时泪流满面。
不得不赞一声武王府奇高的办事效率,被派出去的卫十九不过片刻就回来了,然后就听到后面车队传来一连串的喧哗,几位王爷带着自己的亲卫浩浩荡荡联袂而来,表面上是前来探望皇帝兄长的安危,实际上打的什么主意就不言而喻了。
这次秋猎赵咸铭与宋微君是他们重点照顾的对象,若真让这两人联手,事情就糟糕了,武王在云客来的那番威胁还历历在耳呢。
“方才混乱突发,不知武王与武王妃可还安好?”走在最前面的魏王赵咸霖向安世锦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