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你的王妃,不是奴隶,我有人身自由!”秦悠申诉。
“你还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宋微君嘲讽,但那慢悠悠的嗓音怎么听都带了点小幽怨,他似乎也觉察到了,补救道:“既然你时常忘记自己王妃的身份,索性以后就当奴隶吧,本王不介意多养你一个。”
秦悠被他斜眼看人的样子勾的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嘴欠的想要调.戏他:“王爷养了很多奴隶么?怎么平时都见不到?难道是养在房里专门伺候你那什么的奴隶?啧啧,王爷平日看起来弱质纤纤,没想到需求这么大啊……”
说着往他某个地方暗示的瞄了一眼。
宋微君大怒,哪个男人能容忍女人质疑自己的男性.能力?坐起身铁青着脸叱道:“你这女人怎么什么都说得出口,也不嫌害臊,还看,眼睛不想要了!”
秦悠无辜:“上次我看晋王的时候你还说我只能看你,还说会脱给我看,现在隔着衣服看一眼都不行,不守信用,看一眼又不会变得更细……好吧好吧,不看了,省得哪天真变细了赖上我……”
“秦、悠……”宋微君一字一字咬牙切齿,但是说完这两个字怎么也不肯往下说了,只一双凤眸饱含怒火恨不得生吃了她。
宋微君低于常人的体温除了给他带来冬眠的困扰外,还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每当他激动或者不冷静的时候,就会说不出话,或者说得出,但是吐字不清……
伟大英明万人瞩目的武王殿下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不完美的一面呢?所以每当他过于激动的时候索性便闭口不言,若换成旁人惹怒他,一般都是直接砍成十八段,奈何面前的人非但拥有轻易撩拨他情绪的能力,还有本事让他下不了手,所以他只能干瞪眼。
听听那女人都说了些什么东西,简直不知羞耻,竟然嘲笑他,哪个该死的给她看过避火图,居然连形状都知道的那么清楚,该死!
“王爷别激动啊,小心血崩!”季青竹提着药箱走过来安抚道。
“噗——”秦悠也看到宋微君肩头因坐起的动作过大渗出点点血迹,但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很有内涵啊,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某位大姨妈……
因为有那么个有损自己光辉形象的毛病,宋微君一向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气怒也只是片刻时间,很快就冷静了,眼疼的赶人:“目的达到了就赶紧滚,本王暂时不想看到你。”
“那你什么时候才想看到我呢,武王殿下?”秦悠起身为季青竹让位,谁知宋微君竟下榻慢慢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口中说着调笑的话,秦悠神情却无半点笑意,他平时也就是看起来羸弱,爆发起来没几个人是他对手,可现在他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好似微弱的清风都能将他击倒。
宋天玄脸色一变,快速冲过来扶他,季青竹也伸手想帮忙,不过下一刻两个男人就被秦悠挤开了,她把宋微君没受伤的那侧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拉,好让他把身体重量放自己身上。
“你这女人,本王都说了不想见到你。”宋微君不耐烦的皱眉。
“你闭上眼睛不就看不到了。”秦悠顺溜的接口,捏了捏他挣扎的胳膊:“你要是想血崩就继续挣扎,等你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你休想!”宋微君瞪着她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我已经无数次这么想了……”
“你……”宋微君气的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现在实在用不上力气,他非得亲手捏死这个可恶的女人不可:“你永远不可能得逞!”
“等你死后你还管得着我吗?”
“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去死。”
“你现在就要死了,你拉的住我吗?”
“我要是现在死了,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座院子吗?”
“说的也是,那你还是别死了。”秦悠低着头并不看他,仔细关注着脚下的台阶。
宋微君一怔,瞧着她乌黑柔亮的发顶,唇角忽而扬起一丝笑,口中仍在冷哼:“你休想摆脱本王!”
“你管得着我怎么想吗?”
“你敢想一下试试?!”
“就在你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想了一百次了。”
“你这死丫头……”
“妈的你见过死人能说话能走路吗?诈尸啊。”
“……”
在他们二人身后,宋天玄抬头望天,季青竹则扶着软榻笑不可抑,这两人说话太有意思了,不过貌似王爷总是吃亏的那个啊。
一百对恋人之间有一百种爱情,一百对夫妻便有一百种相处方式,这两个,都是别扭的人啊,最真实的心意总是隐藏在看似冷硬伤人的话语间,一不留神就会错过那些最别致的情话,最动人的温柔。
只是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觉察到彼此之间的情谊,一个拒绝正视,一个极力掩饰,骄傲的人都不想最先输掉自己的心。
季青竹给宋微君换药秦悠就在旁边看着,肩头的伤口裂开过一次很难再愈合,好几天了还动不动就要流不少血,从左肩直到胸腹的巨大伤口就像一张丑陋参差的嘴,看的人极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