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圈塌了,快跑啊!”老汉大声吼道,言语中非常急切,马圈中少说有上百匹马儿,这马惊了群补涌出来不踏成肉泥才怪。
炜鬼回头对老汉淡淡一笑完全没有把奔腾涌来惊马放在眼里。老汉急切无比拼命的往炜鬼这里跑想将炜鬼扑倒拉走,但马群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炜鬼面前。
炜鬼气沉丹田深呼一口气,“趴下!”猛然大吼一声,舌绽春雷,声如巨雷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从他口中吐出,如同秋风拂麦田所过之处马群人立而起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马群逐一跪倒在地,温顺的就像羔羊一般。
老汉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看着跪地低头瑟瑟发抖好似见到兽王马群嘴巴张大的几乎能把自己拳头放在嘴里。
老汉愣愣发了会儿神,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跑到炜鬼身边,十一天来炜鬼过着茹毛饮血苦行僧的日子,身上的裘皮也破破烂烂,头发散乱,蓬头垢面的和叫花子有的一比。
但老汉还是很恭敬的以西州礼节给炜鬼见礼,道:“感谢阁下,要不是您这些马跑了这个冬天就真的不知道怎么过了。”
炜鬼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马圈崩塌全是他想事情想的出神撞塌了马圈,老汉以为是连日来大雪纷飞积雪把马圈压塌了。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释怀。”
老汉还是恭敬的给炜鬼再次行礼,对于普通牧民来说畜生就是他们的一切,这一百匹马可能真的是他们一个冬天的口粮,没有了马这大雪连天的冬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挨的过。
老汉为了感谢炜鬼“救命之恩”拉着他进入大帐之中热情款待,西州遇到百年来有史以来最大的风雪,一下就是几天,所以招待炜鬼东西不是很丰富,炜鬼啃着奶酪喝着马奶酒,说真的他很不好意多吃,一是以他胃这家人的口粮根本不够,二是马圈崩塌的事情是因他而起。
“还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从您的口音和习惯想必不是西州人吧!”老汉笑眯眯说道。
炜鬼微微一愣,大武与西州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还真的有些担心老汉知道他的身份一脚将他踹出去。
老汉好像也看出了炜鬼担心,“年轻人,不要有什么估计老汉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看不透。”
“鄙人炜鬼大武南州人士。”
老汉抹着嘴角奶酪粒,“南州啊,好地方啊,人杰地灵吗,风景如画,经济繁荣。”
炜鬼淡淡一笑脸上露出自豪之色,不管他是谁,但凡说道家乡都有这一股子亲切。
他与老汉攀谈,老汉年轻时曾去过另外四州经商,他侃侃而谈炜鬼几乎插不上话,他虽然身在江湖但都是带着任务去的,根本没有时间和老汉一样静下心来感受生活。
可能这里只有老汉一个人寂寞惯了终于撞见一个人说起来没边没际,天南海北说个不停甚至连他背着未婚妻找窑姐事情都抖了出来。
炜鬼实在受不了了告退,却被热情的老汉拉住让他留一夜,炜鬼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答应,这一说就是半夜炜鬼差点累死,他情愿与司马无风再斗一次也不愿意再听老汉唠叨。
第二天一早炜鬼告别老汉迎着风雪继续进行苦修之路,大雪纷飞每一片都有鹅毛大小,大雪没膝,惨白的天际只留下一溜脚印不久就被大雪覆盖。
炜鬼顶着风雪一步一脚印,抖擞身上风霜,呼出一口白气自言自语道:“看着雪没有几天是停不了了。”他猛地一拳砸在地上,强力的拳劲将周身七丈冲开。
他决定在这里进行感悟,越是艰苦的环境也能激发人的潜能,炜鬼决定逼自己一把以生命挑战极限压榨体内无限潜能。
炜鬼盘膝而坐,苦修冥想参悟空间篇玄法,不断思索空间是什么,空间的意义是什么,他放开心神神游物外,无我无情,心中不断演化,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效果不怎么尽如人意,三天还是没有一点收获。他不气馁参悟功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三天滴水未进在不吃点东西,炜鬼可不想在大雪茫茫西州饿死。
霍的一声炜鬼将身上积雪震飞,辨认了一个方向踏着厚厚的积雪继续向前。
这几天天气不错,没有再下雪,天上的火球照射下千丝万缕光彩虽然温度没有多少改变不过心里起码暖暖的。
这么好的天气对于炜鬼来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饿。
西州地广人稀,很容易迷失尤其是这几天大雪连天的白茫茫一片,与天相接别说一人就连个黑点都没有,炜鬼饿的前胸贴后背,心中后悔苦行僧的日后真不是人过的,真的很佩服那些苦行僧竟然可以只拿着一根棍子就游走五州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兽吼如同雷霆般卷起千堆雪,声音未落更加急促啸声传来紧跟着地动山摇炜鬼只觉得天地一震混沌,好似万重大山压来将这天地挤压在一起。
炜鬼心中一凛,他感受到强大的气血好似长江大浪一般奔腾。
前方风雷大作,雪花乱飞,一震巨浪袭来将炜鬼卷飞高天。
只见一头巨大如山丘般的雪狮,毛发如绸缎,血目狰狞,它扬天长啸踏着风雪高飞上天巨大的爪子将虚空扫出一道璀璨的水雾一巴掌拍在一只浑身包裹电弧黑鹰之上。
炜鬼趴在雪地上不敢冒出头,这两只狂兽的血气狮子实在是太强大了,炜鬼感觉自己在这两头狂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