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陵迎接小皇帝的日子还要五天,可是就在这天夜里,皇陵开了,一直守在那里的毯子看见几个人如鬼魅一般抬着什么出来,然后直接用轻功一路往皇城而去。
另一处的探子也看见几个人拿了黑色的令牌进入皇宫,那些士兵诚惶诚恐的将人放进去,然后不到两刻钟,皇上的帝寝殿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帝寝殿被阡妩青鸾殿的人尽数包围,连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
赵国公府
刚刚准备水下的裴献听到窗外有人叩响,一把掀开被子起身:“谁?”
“主子!属下有急事禀报!”
裴献走到窗户边:“说!”
“刚刚有消息传来,一个时辰前有五个黑衣人拿着黑色的令牌进了皇宫,探子似乎听到皇后娘娘的哭声,如今帝寝殿已经被青鸾殿德安带着人团团包围,我们的人进不去,而摄政王的人岳迟也不能靠近半步!属下进来的时候又收到一封消息,两个半时辰前,皇陵大门开了!”
裴献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黑暗中双眼全是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小皇帝没能活着出来?”
“属下不敢确定!”
“再探!”
“是!”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裴献激动得大声笑道,本来的疲惫之意瞬间散去:“来人!掌灯!”
灯被点上,裴献那双影在黑暗中都阴亮的眼睛此刻更加的清楚,那里面的阴毒和狠辣:“来人!去请魏丞相过府议事!”
与此同时,丞相府
一个暗卫报告了与刚刚赵国公府暗卫相同的事情,一个年轻的声音激动得厉声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属下以性命担保,绝对错不了!”
魏言之挥手让那人退下,看向身旁之人:“王爷稍安勿躁,小不忍则乱大谋,再看看!”
那坐在魏言之旁边激动不已的人正是已经回了封地,却又偷偷潜了回来的熏王夏君哲,听到魏言之的话夏君哲深吸几口气,却还是抑制不住那上扬的笑意:“哈哈!本王就说那小皇帝绝对出不来,如今一具尸体送出来,看她还敢不敢那么笃定的告诉本王非他不可?”
魏言之扫了一眼有些得意忘形的夏君哲,眼中划过轻蔑之色,不过很快被掩饰,附和笑道:“恭喜王爷大业将成,本相与赵国公一定助您问鼎宝座!”
熏王一挥手:“多谢相爷,待本王问鼎之时,相爷也不必屈居赵国公之下,定是一品公侯!”
魏言之拱手:“那微臣就先谢过王爷了!”
“哈哈哈!”熏王大笑,一口饮尽杯中酒!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安稳,当一个个确认的消息传出来,各方人马蠢蠢欲动,等候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丞相府厢房
一身青灰色儒士素服的扶宴看着兴奋得走来走去的熏王,劝道:“王爷切莫轻举妄动,皇后心机深沉,步步出奇招,且算无遗策,她怎么会露这样大的破绽在众人眼前,说不一定是一个阴谋!”
“嗤!”熏王一拍桌案:“扶宴先生太忧虑了,皇后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太后败在她手里只能说明太后蠢,刚刚赵国公府的人也确认了消息,从来不会打开的皇陵已经开了,而那些人抬着的在夜色下闪着金光,目测五尺长,如果没有猜错,那该是安置小皇帝的棺材,没有通过试练的皇帝是没有资格留在帝王陵之中的;他们一路直奔皇宫,绝对错不了!”
扶宴微微皱眉:“王爷就如此相信赵国公和魏丞相的人?”
熏王不屑轻哼:“为何不信,比起本王,或许他们更想得到皇权,只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不得不投靠本王让本王做傀儡,现在终于有机会,他们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夺下皇位亲自送到本王的面前!”
“看来王爷已经不需要在下了!”
熏王回神,连忙道:“扶宴先生此言差异,你可是本王最亲的谋士,本王怎可不需要你?你忘了本王说过,有朝一日若能登基,一定让扶宴先生拜相辅佐,本王还需要扶宴先生提点!”
扶宴摇头:“王爷说笑了,在下只是想报答王爷曾经的恩情,所以才在王爷需要的时候出现,如今王爷已经不需要扶宴出谋划策,在下只能自请离去!”
“扶宴先生!”熏王急了:“如此大好的机会本王不想错过,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被夏寂宸捷足先登,本王今生都再无翻身之日,我自小离朝,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现在,可是你却要本王放弃,我不甘心!”
扶宴轻叹:“王爷是被冲昏了头脑,已经听不进去扶宴的话,在下又何必留在此处!”
见扶宴顽固不化,熏王也生气了,声音冷了下来:“先生若是执意要走,本王不拦着,但是也请等这件事情之后再走!”
扶宴如何不知道熏王这是怕他泄密?自若一笑:“一切但凭王爷处置!”
熏王哼一声拂袖坐下,显然气得不轻。
裴献和魏言之两人合计了一个晚上,最终在得到老尚书进宫去了崇明殿的消息之后终于确定了下来,然后一*人马如蜜蜂一般在黑夜中开始奔走,一个惊天的阴谋终于拉开了序幕。
崇明殿
老尚书和岳迟两人看着桌案后的夏寂宸,饶是稳如老尚书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不轻,但是他还没有老到昏庸,虽然惊吓之后快速进了宫,却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倒是岳迟皱眉:“属下发现追去的时候确实看见了五个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