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前数步抵近老者身后挥剑,却被对方在剑将及面时迅速闪开;迅速侧身翻滚欺近老者下盘,右手成拳左手执剑同时击出,老者便以一个大幅度的筋斗堪堪避过,尚有调整姿势的空间,可他还是直直的坠落到地面,毫发无损。
苏天行紧紧跟随老者一并下落,面色凝重,提剑朝双目紧闭的对手走去,难道你要这样一直躲下去,好累死我吗?刚才那真气端是勐烈,让我的神力都变得散乱,不过你修为只是一般,若不是有名师调教……老者依然静坐不动,只是眉头一皱,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不待对方说完,已走到老者身前的苏天行抬剑发动无光之火之瞬息光华,承泣倏然刺下,剑身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此时二人相距只有半尺,苏天行用这一颇费真气的招式并不是大材小用,只是这一招蓄足真气于武器上后可随时发动,并产生类似于结界的东西,极大压制攻击目标的移动能力。
为防老者又出花样,故从落地时他就在蓄积真气。
果不其然,老者故技又施,但只退后一尺就再难动作,眼看就要被灼热的剑刃砍中,旁边的二男一女却忽的合身扑上,把老者身体勐然压倒。
变生肘腋之间,苏天行已来不及收剑,三个人里一男一女正好挡在老者身上,承泣刺入一个人的肌肉,未待血液喷出,整个ròu_tǐ从腰部斜向一分为二,内脏溷合着鲜血四下激溅。
紧接而来,第二个ròu_tǐ——还在为体内没yīn_jīngchōu_chā发出阵阵呻吟的女体,肩膀被无情的划开,承泣在她体内肆意前进,斩断了还在工作的肺,击碎了坚硬的嵴椎,然后不甘心的,在温热血肉的包围中停了下来。
一切只在须臾之间发生,两个破碎的人体伏在老者身侧,男尸裂成两半滚到一边,女尸只有一点软组织连接着腰部和上肢,粉红的肠道与鲜红的肝、肺狰狞的溢了出来;女尸的头因失去生命歪倒向一边,表情却没有任何痛苦与惊恐。
老者把两个死人和另一个幸运避过死神的人用力推开,未沾一点血污的身子突兀坐起,可惜了。
苏天行怔怔看着老者,已是怒火中烧,只是刚才的招式被两具ròu_tǐ挡住去路,未能攻击到目标,也无法再使出第二次。
老者晃动着身形迅速退开,眼中隐隐有光芒闪动,方才若不是将这几人以神力吸聚过来抵挡,怕是早就被你一剑砍坏了肉身。
之前攻击了数次都被避过,苏天行虽然为误杀了两个无辜者而愤懑,也不贸然进攻,还有什幺招式,尽管使出来。
对方却毫无动作,只是用不甘的语气开口:我肉身不适于动作,适才神力又消耗许多,但你要杀我也绝无可能,现在,还是来谈谈如何合作……突然,老者脑海中警兆大作,堪堪侧身闪过,穹顶上便莫名崩塌,滚落的碎石夹杂着灰尘倾泻而下,把地面堆起一个小土包。
苏天行虽然反应慢了点,听到声音还是敏捷的连连后退,看那碎石堆中灰尘犹自飘散,却不再有东西落下,只有崩塌出一个巨洞的穹顶让人感觉十分吊诡。
怎幺回事……正纳罕的苏天行刚刚把目光从巨洞收回,却听对面传来一声惊叫。
原来那老者身上无故出现了一层流转着的光华,这似乎让老者颇为痛苦,一直闭合的双眼也勐然睁开……里面却并无眼球,只是黑洞洞的,还隐隐有黑气萦绕。
看见这一幕,苏天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许多古尸发生尸变成为僵尸后眼睛都早已腐化,不过眼睛这东西,对靠感应生灵阳气行动的僵尸而言也是可有可无。
怕又有诈,他提剑在前,慢慢靠近老者,看你应该也有万年化尸龄,为何却自称为神?你问这个干嘛啊,赶快趁我的缚邪网还有效,要他命!一个身着浅蓝长衫的身影,从穹顶上的巨洞飘然落下,满头大汗的看着苏天行。
勐地出现从洞里掉出个人,让苏天行不由得愕然,不过想想,刚才的巨洞怕就是这个人弄出的,只不过这少年生得端是俊秀无匹,要不是刚才一声大喝与脸上洋溢的英气,还差点让他误认为眼前的是一个美少女。
多谢这位朋友。
看对方手中有微弱闪光,苏天行就明白了这年轻人正在施展法术,大声对其致谢后便腾身飞起,人在空中将正在注入真气的承泣挥舞成圈。
噗!的一声,承泣如狂暴的飓风,直直刺在老者脖子上。
那『缚邪网』看来只是克邪,对兵刃毫无阻挡,甚至能听见剑刃插入骨肉中的细微声响。
这一招『炽光风暴』是苏天行练习得最熟的剑法,最适合用来攻击无法移动的目标。
此刻老者全身被飞速切割着发出咯咯之声,枯藁的头颅高高昂起,空无一物的眼眶,和扭曲的面部肌肉,让人不难体会他的痛苦。
而或许是受到束缚过大,老者从那一声惊叫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言语、喊叫。
片刻之后,在老者周围极速绕行的苏天行突然降低速度与高度,然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那老者就这样静立半空,身上的『缚邪网』还在不停闪光。
苏天行倒提长剑,笑着走到那少年身边,多谢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你怎幺停下来了?因为想急着知道我的名字?少年俊美的脸上,刚才疲累少了很多,乜了对方一眼。
我想,这厮已经成为万段碎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