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一番话,已暗暗透露出招纳之意。
甘宁闻言,沉默良久,甘宁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通过向云的只言片语,便已猜出向云來意。
思索良久,甘宁开口道:“将军來意,甘某已然知晓,不过,人生并非事事皆尽人意,甘某既已踏上这条路,绝非能够轻易回头,况且,甘某也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将军此番恐是白來了!”
甘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话虽如此说,其实甘宁心中,还多有考量,他甘宁虽非愚忠之辈,但也不会轻易追随别人,况且,他身后还有八百弟兄跟着,甘宁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那些相信他的弟兄负责。
故而,即使要投奔,甘宁也会选择实力强横的诸侯。
而向云,名声在外是不假,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甘宁有自己的骄傲,在未看到向云的实力前,甘宁自不会轻易妥协。
向云此刻虽在低头饮酒,但也时刻关注着甘宁的神色,在甘宁说话时,敏锐的捕捉到其眼中一闪而逝的色彩,眉头微皱:“浪子回头金不换,甘兄拒绝如此之快,是觉得云的实力容不下甘兄这尊当世虎将么!”
闻言,甘宁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向云,显然未料到向云会如此直言不讳,正欲说话,却被一个雷鸣般的声音打断。
“嘿!你这厮,别以为水性好就了不起,俺大哥诚心前來相请,你还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信不信俺老典揍你!”
原來,却是典韦听了向云的话,以为甘宁看不起自家大哥,心中自是不爽,不由出言怒骂道。
向云闻言,脸色微变,暗暗叫糟,典韦怎这时來捣乱。
果然,以甘宁好面子的个性,怎会允许有人当着他众弟兄的面辱骂自己,闻言后当即是怒目一瞪,脸色阴沉下來,骤然怒视典韦,就要翻脸。
其后,八百铃铛兵亦是怒视三人,纷纷握紧手中兵刃,缓缓靠近。
见此,典韦却是丝毫不惧,一对眼睛犹如铜铃般瞪着甘宁,见四周铃铛兵围拢而來,当即从背后取下双铁戟,气势攀升,进入战斗状态。
一旁,王越怀抱黑铁剑,表面沒有动作,暗地却是全身紧绷,进入警戒。
眨眼间,原本还算和睦的气氛,便因典韦一番话而变得紧张起來。
形势急转而下,向云亦是无奈,各种念头闪电般闪过,忽然有了主意,迅速起身喝道:“恶來,休得胡言!”
典韦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向云,却是极为尊崇,见向云发怒,典韦气势一弱,道:“大哥...这厮...甘宁看不起大哥,让俺教训教训这小子!”
“哼,教训我,甘某倒欲见识见识你这大黑子怎么教训我!”甘宁冷眼看着典韦,以他的眼光,自然不难看出典韦武艺应该不差,但所谓艺高人胆大,甘宁却是并未将典韦放在眼里,出于自信,当即对四周铃铛兵喝道:“尔等退下,谁也不要插手!”
闻言,出于对大哥信任,八百铃铛兵纷纷退后。
甘宁起身來到宽敞处,接过一个壮汉扔來的战刀,怒视典韦:“那厮,甘某等候你的教训,來吧!”
典韦何许人也,怎能忍受甘宁挑衅,当即一提双戟:“來就來,要说打架,俺老典还从未怕过!”言罢,典韦就待动手。
“恶來住手,退下!”就当此时,向云却是突然出言阻止。
“大哥!”典韦闻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向云,显然未料到,在如此情况下,向云还会阻止他出手,难道是怕自己打不过甘宁这‘水鬼’么。
对于典韦的目光,向云罔若未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再次喝道:“退下!”
“诺...”
见此,典韦虽然心有不甘,但向云的话,却是不得不听,一脸不岔的看了眼甘宁,无奈退下。
场中,见向云竟挥退典韦与自己对战,甘宁以为向云知道典韦打不过自己,以免失了面子才叫回典韦。
念此,甘宁心中傲气及虚荣感被激起,一脸狂傲的冷视向云,沒有说话。
向云也注意到甘宁神色,暗暗摇了摇头,现在的甘宁,终归还太年青,涉世太浅,才会有如此表现,怪不得在历史上,甘宁投刘表多年,亦是沒有什么成就,显然,便有其性格太过锋芒毕露的缘故。
尚需磨练,方成大器。
不过也好,这样的甘宁,更容易对付。
念此,向云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凝视甘宁,道:“上元节当日,益州成都会举办比武大赛,甘兄即对自己武艺如此自信,何不前來一试!”
“哼,那种比试,将军敢让甘宁上场么,要知道,甘某行走江湖多年,所用招式,皆是招招见血,可不懂如何为收敛,只怕到时伤了人,将军不肯让甘某离去!”闻言,甘宁尚未得意过头,知道向云是在激自己,自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瞥了眼向云,冷哼道。
“是么!”向云闻言,笑意更盛:“既然甘兄有如此信心,那可敢与云在此打个赌!”
“怎么赌!”甘宁看着向云,并未立刻答应。
向云略微思索,道:“上元节当日,甘兄可來成都参加比试,只要甘兄能通过比试,取得前三,而后,便有机会与我麾下最强四将斗将,某时甘兄随意挑选,若是甘兄不能胜,到时便留在我军中任职,如何!”
随意从四将中挑选,甘宁冷笑,他可不信向云麾下有四人的武力能强于自己,冷声道:“哦,那如果是甘某胜了呢?”
向云:“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