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祁的马车驱使到佛寺脚下,下了马车后,纳兰祁看着巍峨的佛寺,若是从前他绝对不会相信鬼神一说,可是在亲身体验了重生后他相信了。
“太子哥哥,这就是他们常说特别灵验的佛寺吗?”
纳兰祁点了点头,“走吧。”
纳兰祁一踏入佛寺院内,雾气渐渐密集,一股熟悉感迎面扑来,眉头轻蹙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时才发现林阳辰和纳兰柔竟然不见了。
一口血腥甜从口腔溢出,一滴滴低落在手背上。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你可别下奴才啊。”
纳兰祁抬头看见刘喜那张略微成熟的脸,环顾周围这里正是御书房的偏殿。
“容贵妃到。”
纳兰祁眉头轻蹙,她怎么来了。
“咳……。”嘴里的血液越流越多。
一旁的刘喜立即扶着纳兰祁,“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子,您要是不愿意见容贵妃,奴才去把她回了。”
纳兰祁无力的挥着手,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从新回到这了,胸口的灼痛越来越重。
“滚开。”
“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偏殿,床上纳兰祁看着眼前妖娆的容贵妃。
“贵妃娘娘,皇上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刘喜跟在容贵妃身边弯着腰一字一句说着。
容贵妃看了看刘喜,满眼的厌恶,红唇轻启,“来人请刘总管出去,这里不需要他伺候了。”
“大胆。”
纳兰祁嘴里的血越吐越多,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任凭容冰在他面前趾高气昂。
刘喜被几个侍卫给直接架了出去,在听见一声哀嚎后,就没有了生息。
容冰站在纳兰祁面前,低头俯视着脸色苍白的纳兰祁。
“皇上,您是不是感觉胸口痛的厉害,有话说不出的感觉,这就对了,要不然就白费臣妾在这一年里给你下的穿肠毒药了。”
纳兰祁胸口疼痛难忍,眼睛愤恨的看着容冰,和前世一模一样,为何还要让他在经历一次。
“皇上是不是觉得心有不甘,平时您那么宠爱臣妾,为何臣妾要这般对你,您别着急,臣妾现在就为您解惑。”
“启禀娘娘,刘公公一时想不开,投了井了。”
“哦,刘总管也真是的,这么着急做什么,行了你们下去领赏吧。”
“是。”
纳兰祁眼睛猩红一片。
“皇上为何这样看着臣妾,皇上应该感谢臣妾才是,刘总管不听命令,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所以臣妾勉为其难的替你处理了。”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纳兰祁一时承受不住跌倒在床上,浑身无力,痛苦难捱,前世明明头尝试过了,为何又让他尝试一遍,难道说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
容冰踩着莲步走到纳兰祁跟前,“皇上,您还记得当初林太傅寿宴吗?皇上说曾经在那见过臣妾,并且对臣妾一见倾心,当时你知道臣妾有多想笑吗,你那么喜欢一个女人,怎么还会认错人。”
纳兰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同样自嘲,是啊,对那人一见倾心为什么还认错了人。
“对了,皇上您现在知道当初那人是谁了吗?就是你一直厌恶的皇后娘娘,每次看你用最厌恶的眼神看她,放任臣妾欺负她时,臣妾的心里真是觉得好笑极了,”
“不过呢,也不能完全怪你,要怪也怪皇后蠢,只知道装贤惠大度,不过呢,臣妾也听佩服她的,任凭你那么讨厌她,她仍然那么爱你,明明自己才是你见到的那个人却不敢承认,哈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臣妾告诉她,皇上您曾经亲口对臣妾说自己最讨厌一个女人,那就是在林太傅家里见过的一个主动引起你注意的女人,兹兹,您知道当时皇后听后什么样吗,一脸绝望的模样。”
“一个认错人,一个憋着不说,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同样愚不可及。”
“冰儿。”
容冰回头看去,就看见纳兰青穿着蟒袍大步走过来。
“王爷。”容冰一副小女人模样依偎在纳兰青怀里。
纳兰青脸上发黑,身体越来越虚弱痛苦的躺在床上,眼睛愤恨的看着那一对男女。
“冰儿,皇儿醒了,快去看看,本王有事要和皇上谈。”
容冰示意,在纳兰青脸上亲吻一下后,摇曳着身姿走出偏殿。
看着纳兰祁大限将至,纳兰青毫不掩饰的对纳兰祁坦白一切。
“皇上,北国进犯大历的军队已经撤离了,皇上应该高兴才对,这么愁眉苦脸做什么。”
纳兰青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盘子里面的一个桔子,一点点剥开,掰下一瓣放进嘴里。
“恩,真甜。”
“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整整二十五年,父皇对你有多好,我就有多恨你,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从皇后肚子里面生的吗,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皇后生的又怎么样,不是一样得被你枕边人害死,还得替我养儿子,蠢得无可救药。”
“宝儿,如果当初她肯嫁给我,怎么会落得家族被迫,自己送命的下场,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江山本王替你收着了,现在本王这就是送你去见父皇和母后,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哦,对了,你知道父皇和你母后都是怎么死的吗,等你下去后你就知道了。”
听到纳兰青最后一句话,纳兰祁口中的鲜血喷出,胸口剧痛,眼睛猩红睁得老大,呼吸越发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