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就看见刚刚那个女孩坐在桌子前,手拄着下颚,昏昏欲睡,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换,身上也包扎好,只是这衣服为什么是女装。
伤口传来刺痛,嘶的一声,宁宝儿便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就看见躺在她床上男人已经起身。
“你醒了。”
男人看了看宁宝儿,疑狐的询问,“你为什么救我。”
宁宝儿微微蹙眉,刚刚还说要自己救她,现在又问为什么救他,北国人都有病吧,好吧,其实她也是私心,前世做八年皇后已经习惯了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看着这玉佩的质地,还有那人身上的穿着,一看就不是平头老百姓,眼看着皇后寿诞在即,万一是北国的什么王侯子孙死在了历国,那么必定会造成两国的纠纷,虽然她现在不是什么皇后,但是身为大历国的一员,完全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国家。
宁宝儿把从那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以及玉佩通通捧到那人面前。
“那,你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一时半会死不了,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吧,别到时给我家惹什么是非出来,我家可担待不起。”
那男人蹙眉,这丫头果然有些智慧,为了不连累他人,艰难起身后便走出门口,正要离开时从新回头看向宁宝儿。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他日有机会定会涌泉相报。”
宁宝儿挥了挥手,“不用了,只要你别死在大历国就行了,走吧。”
男人心里一惊,别死在大历国,难不成她知道她是北国人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转头便消失在夜空中。
折腾一晚上宁宝儿实在是累得很,只是那人躺过的床上还隐隐有些血迹,实在是不舒服,重新在柜子里面拿出一件毛毯,随意的搭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直接躺在贵妃榻上休息。
——
大历皇帝宠爱皇后是众所周知的事,每次皇后寿诞皇帝都会亲自操持。
宁宝儿穿着新做好的粉色衣衫,站在镜子前试戴林阳书送她的那只白玉簪子。
“怎么样,好看吧。”
“恩,好看。”
门外白玉匆匆走进来。
“小姐,大少爷让您快一点,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哦,好,马上,就这样吧。”转身便要往外面走。
芍药惊呼,“小姐,等等,耳环还没戴呢,还有首饰。”
宁宝儿伸手一摸,果然耳朵上空空如也,从新走到梳妆台前,任由芍药做最后的妆点,芍药在给宁宝儿戴上手镯时,心里疑惑一下,这个血红色的手镯是哪里来的,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坐进马车,宁宝儿咂舌,“妹妹,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是想等着哪个国家的皇子嫡孙看上你去和亲吗?”
宁宝儿美目一瞪,“胡说什么,我才不想去和什么亲呢。”
“不想和亲你把自己打扮的跟朵花似的,是怕别人看不见你吗?”
宁宝儿垂眸不语,女为悦己者容,像大哥这样没有开窍的人是不会懂的。
——
太子府,纳兰祁直立在镜子前,由着刘喜打理他一身杏色四龙纹袍。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
林阳辰从外面走进来,“爷,好了没,咱们可以走了。”林阳辰现在很是着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纳兰柔了。
纳兰祁着装好后,淡淡说道,“走吧。”
走出太子府,坐上御用马车,林阳辰和刘喜各在一边。
“爷,今天宝儿妹妹也会参加,你说她要是看见了你的真实身份后会怎么样?”
纳兰祁一愣,显然忘记了这件事,对啊,他的皇后要是知道他是太子的身份会怎么样,会像其他闺秀那样高兴吗。
不知不觉车子到了皇宫外面,宁宝儿下车后看了看皇城的大门,里面就是她生活了八年的皇宫,现在想想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妹妹怎么了,走啊,娘亲在里面等着你呢。”
“啊,奥。”
转身随着宁宝俊朝着宁夫人那边走,忽然听见不远处又停了一辆马车,宁宝儿回头看去,就见林阳书一身银色深衣从马车走下来。
宁宝俊惊。”
林阳书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就看见似娇花一般的宁宝儿,走过去对着宁宝俊微笑,“俊弟,宝儿妹妹。”
宁宝儿扭捏的垂眸,“表哥。”心里羞的要死,自打那句以身相许说出后,她就没有见过表哥的面,虽然俩人总是通信,但是不见面只见信,和现在直接面对面是两种感受好吧。
,身体可好些。”
“已经好很多,有劳俊弟惦记。”
“表哥说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弟弟还希望他日表哥身体好后,好和表哥切磋一下,我可没忘记当年输给表哥的时候。”
说起小时候,林阳书会心一笑,“好,他日表哥身体大好,就和表弟好好切磋一下。”
“好,一言为定。”
不远处和宁宝俊同窗好友走过来,“俊兄。”
宁宝俊回头看了看叫他的人,转身便过去寒暄,留下宁宝儿和林阳书俩人站在原地。
宁宝儿娇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怪大哥,没事走什么嘛。
“很漂亮。”
宁宝儿红着脸看向林阳书,以为夸她今日打扮的漂亮,伸手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
林阳书轻咳一声,“簪子很漂亮。”
恩?宁宝儿一愣,簪子,不是在说她,顿时恼羞成怒,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伸出粉拳敲打在林阳书的身上,“表哥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