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再次朝着宫若寻的车子走去,脚步也是轻快了不少。
她真的好想问问宫若寻,当时在山洞之中,他们最后到底是如何出来的,为何她醒来时会在她原本住的小客栈里?在她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要不告而别?
太多的疑问想要去求解,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在场的众人看着她奔向宫若寻马车时那轻快的灵动的身影时的目光。
端云鹤眸光复杂的看着司徒玉如同一只轻灵的小鸟一般朝着宫若寻的马车疾奔而去,心中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般,有点疼,有点不知所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攥紧拳头,指节渐渐泛白。
端云城在端云鹤攥住司徒玉手臂的时候,目光便焦灼在了司徒玉的手臂上,不,应该是端云鹤紧攥着司徒玉手臂的手上,凤眸中有着一抹异光闪过,想起之前在营帐之中与端云鹤纠缠在一起的红衣女子,再看看一身红衣的司徒玉……莫非就是司徒玉?
凤眸暮然睁大,看向司徒玉……脑中浮现出他进入营帐之中的时候,司徒玉咬上端云鹤唇瓣儿的那一瞬间,心暮然的揪紧,看向司徒玉的凤眸中也溢出些许恼怒来。
楚照月目光在端云鹤身上凝了凝,最后追随着司徒玉移动的身影看过去。
太子则是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凤眸最终定格在司徒玉的身上,眸光复杂难辨。
司徒玉奔到黑色马车前,满堂早已下车等候在侧,见司徒玉过来,赶紧将车帘打开。
司徒玉朝着马车内望去,只见宫若寻正斜倚在铺着柔软白色裘毛的软榻之上,如玉的手上拿着一本书籍正细细的看着。
对于她的注视毫不在意,眸光依旧盯注在书籍上,带着紫玉扳指的玉手却是对着司徒玉伸过来,“上来。”
司徒玉拉住那光滑如玉的手,轻巧的上了马车。
满堂很有眼色的将车帘放下,最后居然还将侧边的车厢门也给合上了。
阻隔了众人探究的视线,阻隔了一道高山仰止的身姿,也阻隔了一道鲜红如火的曼妙曲线。
端云城凤眸复杂的看着司徒玉毫不矜持的上了宫若寻的马车,眸光一片冰冷,这个该死的女人,刚才还跟文王纠缠不休,如今又随意的上了别的男人的马车,如此随性不羁,丝毫不将女子的清誉看在眼中,简直是太过可恶。
端云鹤手握成拳,不知为何,如今看着那辆黑色的马车分外的刺眼,一眼都不想去看,收回目光,在掠过端云城时,见其正面色阴沉的看着已是门帘紧闭的马车,心思一动,凤眸也是复杂起来。
丝毫不知众人异样的司徒玉上了车后,在宫若寻身侧的软榻上坐下,看了看依旧在专注着看书的宫若寻。
“那天……那个……”哎哟,不对呀,那天她女扮男装,她……
那还怎么问?若是他不不知道那天的玉面妖狐是她假扮的,如今她若是说出来……好像不太好啊。
艾玛,好忧桑,亏她还这么激动,这下好了,白激动一回。
那她颠颠儿的上来是闹哪样?显得她多不矜持?而且,她又不是他的*物狗,一招呼就巴巴的贴上来?司徒玉现在分外的鄙视自己刚才的冲动。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怎么?”宫若寻终于是从书籍中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司徒玉。
司徒玉顿时觉得囧啊囧的,暗恨自己的冒失。
“你……”司徒玉上下打量了宫若寻一番,并未见到什么不妥之处,难道他的伤都好了?
“吃了什么?”宫若寻瞥了眼司徒玉的唇角,眸光微微凝结。
“啊?”司徒玉怔了怔,想了一下道:“还挺多的,烤串儿,蛋糕,烤鱼……”说到烤鱼,司徒玉突然想到那天他们二人在山洞之中宫若寻烤的鱼,眸子看向宫若寻,在其直刺刺的眸光下渐渐垂下眼帘。
话说她现在心虚的感觉是闹哪样?
“倒是挺会吃……”宫若寻放下手中的书籍,凤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几乎触到眼下的银色面具上。
“那是自然,你跟我还不熟,若是熟了,你就知道,咱可是地地道道的吃货。”司徒玉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急忙开口为自己找回骄傲的感觉。
“既然那么多吃食,为何还要将嘴唇给咬破了?”宫若寻抬眸盯着司徒玉唇角的破损处,凤眸逐渐深邃起来。
“啊??”司徒玉猛然睁大眼睛,纤细的手抚了抚嘴角处,眼睛眨啊眨的。
该死的端云鹤,居然咬破了她的嘴唇,臭不要脸的,看她以后如何整治他。
“是食物太好吃了吗?”宫若寻凉凉的开口,凤眸却是一直盯着司徒玉的唇角处一动不动。
司徒玉摇摇头,“没有,没有,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话说她怎么愈发心虚了捏?伸手捂住了那破损处避开宫若寻查探的目光,眸光也有些闪躲。
“不小心碰到?”宫若寻拍开司徒玉捂着唇角的手,细细的盯着那破损处,“倒真是好不小心,居然不小心咬到人家嘴巴上去了,你的不小心倒是好有难度啊?”
司徒玉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话说她跟人家打架没打过还动了口,这要是传出去话,黑白两道她还混啥呀?
她堂堂的令人闻风丧的……
诶?不对呀?现在她是草包司徒玉不是鬼焰特工玉婷!
妈蛋,差点给吓尿了,还以为她多年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