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栾贤侄
身份不同,就是皇上问起来,自有老夫应对。
」
「是。
」
众人正议得兴起间,便听家人来报,太子驾到。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起座迎
候。
不多时,便见一人,身着浅黄色绣龙便服,头戴白玉四象瓜皮帽,批着团龙
披风,满身寒气的走了进来。
再看脸上,面皮白净俊朗,与栾云桥年纪相仿,只
一对细目显得此人城府颇深,几分狠辣之相。
身后半步不离的却跟随着一名侍读打扮的年轻人,也是一身便装,面色秀气
粉嫩,不过腰间的盘龙玉佩显示出其身份非比寻常。
太子见了众人倒十分高兴,命众人免了礼,拜见了外公左荣,又与相熟的何
金龙,金梅等人点头算是问候。
接着何金龙便把栾二向他引荐,栾云桥才知道,
这位年轻人就是当今太子,皇上的爱子———垣环。
而身边的俊俏跟随便是太子奶母之子,太子的侍读护卫朱洐。
垣环太子仿似
早就听说过栾二一般,与他客套了几句。
而栾云桥敏锐的发现太子身上也佩戴着
一枚盘龙玉佩,只比随侍的朱洐略大了一些,样式其他无不相同。
栾二也只略一
皱眉,没多讲什么。
当众人落定归座,垣环太子便在左荣身旁坐了,开口便道:「今儿一早就随
父皇巡视京郊得左右天机天佑两个大营。
司徒老贼托病没露面,只是我,朱洐和
文琦文老先生陪同銮驾去的。
想是父皇也觉察出司徒无伤近日有所举动,敲山震
虎罢了。
可惜父亲精力确不如当年了,只看了天机大营操演,便花了大半日,说
疲乏了,还是由我代天子巡视的天佑大营,累得我这早晚才下来。
」
「哦,这是好事,可见皇上对您的看重。
」左荣因要处理奏章,引见外官,
很遗憾没能陪驾。
「好事?这帮丘八爷,一个个黑眼珠子只认得钱。
我随身带得二十几万银子
抖得干净,还只是些我这面的将官。
天机营司徒的人马还没触过呢。
」
栾云桥听了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匣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这关口
当儿上,只要钱还用得出去,便是好的。
太子爷,这里是四百万两银票,我家老
爷金虎随身还带有三百万两不日就来。
该使银子的地方尽管使,真到了刀口见红
的时候,多一兵一卒都是好的。
」
垣环太子笑着点了点头,由栾二传递给三娘何金梅,再由何金梅呈给了太子。
栾二见太子对三娘的眉眼间分外有几分不同。
左荣又把今日栾云桥的猜测想法,同垣环太子讲了。
只见他锁着眉沉吟了半
晌,才吩咐何金梅配合栾云桥处理此事。
众人之后又议了一起,见夜已深了,才纷纷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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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得何府,已是深夜,明月高悬。
尽管还在年节之间,整个京城也渐渐得沉
静下来。
栾云桥虽然年轻,也觉得疲乏不堪。
命下人准备宵夜,又命预备了沐浴的热
水,便去了一身衣物,独自在房中泡澡。
在滚热的漂着兰花的浴桶中怡然躺靠,一身的疲惫渐渐消逝,栾云桥脑中正
思索着今夜密谋的一些事项,纷乱间也理不出个头绪。
正寻思间,便听外屋有人推门进来,只当是丫鬟将酒食送来,便说了声,放
在外面桌上即可。
谁知来人并没答话,脚步声不断,反而往内房走来。
栾云桥正奇怪间,便听
内房门被推开。
轻轻碎步,一美艳妇人托着一托盘酒菜,缓缓的步进屋内。
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松松得只别了一支簪子。
紧身的桃花绸袄,却偏解开了
上面的几只扭绊,露出胸口一段雪白的肌肤。
胸口上鼓胀着,撑得绣花袄都象要
崩开了似的,百褶春花裙下隐隐看到女子的腰身,扭动间象一条蛇一样柔软弹性。
脸上看去,却不是何三娘金梅,又是何人。
栾云桥久历欢场的人,如何看不出妇人眼中满满的春色和脸上的桃红。
然而
就算再大方的男子,在洗浴的时候贸然被一个女子闯入,还是会有几分尴尬,便
道:「三娘,是你?」
「怎么?栾二哥见是我让你失望了?」何三娘金梅嫣然一笑,瞟了栾二一眼,
缓缓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转身来道栾云桥的浴桶旁,看着水里男人赤裸强壮的
身体,轻轻道:「栾二哥不会喜新厌旧,将当年的情谊都忘了吧?」
「那到不会,只是这许多年没见三娘,有些陌生罢了。
」
栾云桥若无其事的用手揉搓着身体,仿佛面前的女子与他早就该是这种关系。
「是啊,一晃有七八年没见了吧,栾二哥fēng_liú潇洒,身边自然美女如云,哪
还会记得我这半老的徐娘了。
」
其实,何金梅比栾云桥,何金虎都要小好几岁,堪堪还不到三十,只是如今
娇嗔栾云桥,也让他几乎无言以对。
何三娘见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