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一定是情到深处,一个男人才会有这般情节吧?
她的指腹在他的眉上划过,在他的唇角停滞。
她都能感觉得到,他身下的僵硬,他体内地变化,甚至胸腔里有的悸动……
她不知道这是他身为男人地本能,还是什么,但是他在拼力地克制。
闭眼,脑海里不由地幻想那个从未谋过面地女人……唯愿君心似我心…窀…
她该是怎样的样子,能够让他如此珍惜。
其实,她心里有更大的疑问,方才没有问出口——
粟芷忧既是处子之身,那么,他的两个孩子……生母是谁?
指腹触上他的脸,那硌手地触感已经不再那么明显,她知道,这些天他在背后一定有什么动作,不然他脸上地这层皮肤,不会渐渐地开始有所好转,看着就好像已萌生出一层新得皮肤。
连城裔,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墨寻重新环紧他,再次感受着这个男人……离她遥远的不止是心。
……
“王妃,属下无能,还是未能寻到雪貂的下落。”
一早,绿梧便来给她请罪。
自那日小白将墨寻救出后,便又不见了踪影。那小家伙每每在她最危险地时刻恰好出现救她性命,墨寻深知它的灵性,但这行踪诡秘,却是让人着急。
而且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连城绝与粟芷忧……除了确定有那样一个地方,还有粟芷忧跟她所说的话之外,关于别的墨寻几乎再没有印象,就连她自己是怎样昏迷过去的她都想不起,但小白不会平白无故将她从他二人救出来……
虽说他二人上次并没有对她如何,但那粟芷忧浑身地阴厉,连城绝地言谈举止,亦都给人一种捉摸不定地感觉。万一小白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恐会凶多吉少。
“不黑也一起去找,在我跟你们说得那地方守着,有任何异样都不许放过,务必把小白给我寻回来。”
绿梧得令,与不黑二人一起离开。
不白将药盏放到桌上,“王妃,昨夜不便,这药没能喝下,今日切不可再断……”
他笑得意味深深,墨寻一下变知道他定是联想到昨晚连城裔留宿在她的房里,两人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这样想也好。扇娘可是一直在等着她这肚子里能传出个什么消息……如今正是储位之争最重要的时刻,她可别出来再搅乱子了,这药看来更是得喝了。
说起艳关楼,墨寻不由地想起了墨翼遗留的旧部。
扇娘说过,若是她想,她可以聚集那些旧部,如果到时候连城裔不能夺得皇位,她便——造反!
当然,如果连城裔夺了那个位子,而墨寻没有成为他的后,或是他一意孤行要立粟芷忧的儿子为太子,那她也会走上这条路!照样反他这个新皇帝!
墨寻不知她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口气,但当时急于安抚扇娘,便一口应了,且说得信誓旦旦,她会成为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孩子自然也会承袭他的位置……
呼,都怪当时的憧憬太过美好,不管如何,眼下也只能先往前走一步算一步了。
……
事实巧合,也不知那张真人是否真得神言巧断,总之瘟疫之乱的确被终结在季长河身上——
事情还要从太子身上说起,大约是太过着急为皇上排忧解难,太子找来一人,告知皇帝此人乃季长河。
对这个人,他也是做了缜密安排,皇帝先后问过此人几个与过往有关的问题,他都答得很是准确。无论是举止言行,还是对国事的态度,都与当年的季长河都没有任何出入,相像至极。
皇上大喜,将那人安置在宫中,问他可有解决瘟疫与戊奴的对策,那人随后便告知皇上,瘟疫之事必寻丘陵寅,戊奴一战则可让六皇子前去应战——
大概是他的目的表达得太过明显,连城璧对这个人便起了怀疑。连城炀便在这个时候出面,轻轻松松戳穿了那人的易容假面,并告知皇帝季长河已死。
连城璧自是龙颜震怒,将那人就地正了法,至于太子连诚信……他亦是深知他本人没有这个智商,也没有这个能力,轻易便猜测到此事是皇后在暗中安排——
皇后被废去后位,太子被贬为庶人,这便是欺君的结果!
而就在连城璧绝望之际,连城炀却说自己寻到了季长河的后人。
说来更巧,他带人来面圣的时候,却被恰在宫中探望连城璧的聿亲王爷连城瑾识破——
皇上仔细询问,才知原来连城瑾早年曾在建安郡与季长河巧遇过,还在他的乡野小筑做过客,住过一段日子,并结识了他的一双儿女。
因皇帝将寻找季长河的事情瞒得相当严,所以连城瑾并不知他要寻人,今日若非无意撞见,皇帝大概也会被连城炀轻松骗过——太子皇后欺瞒在先,受到了严惩,谁也不会料到连城炀在这个时候胆敢再骗他一次……
连城瑾乃皇帝连城璧的同胞亲弟,虽年龄差得多,但二人感情却不错。当初一众皇子皆死于连城璧之手,而他因年幼,身子败弱,又一直与世无争,被皇帝打发到一处蛮荒之地,封了个闲散王爷后,更是几乎被人们遗忘掉。
若非太后的身子亦是一日不如一日,连城璧也不会将他召回宫来。
连城炀策划良久,等待时机,却没想到被这个十三皇叔摆了一道,自是暗恨。
不过,他也不傻,及时地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