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你堂堂一巫族的族长,怎么会偷偷摸摸的钻狗洞呢?”当天晚上,金凤在膳堂里面,忽然从饭碗之中抬起头,望着对面的肆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座的人最低等级的都是仙童,耳力都是非常了得的,就算一只蚊子飞过都听得见,更何况金凤这还不算太小的声音。
看着肆钰的脸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伊素站出来打圆场道:“一场意外,我们只是想……”
“还有你,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怎能进我们仙岛呢?”金凤转头望着正在说话的伊素,早就看出伊素是什么东西来了,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说话。
肆钰只感觉内心之中有一股热气正不断的往上冒,望着对面的金凤,一身金色的长袍,一头金发披散在身后,面如刀削,鼻直口方,看上去异常英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背后无翼,眼神中威棱四射,眉心处有一个复杂的金色符号。
“为了救一个凡人,你们居然擅闯仙岛,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如果我想,我可以告上天庭,治你们一个死!”
“你一只金翅鸟罢了,终日被踩在凤凰的脚底下,又有什么好炫耀的。”肆钰一把拍桌而起,说完之后望着金凤那张铁青的脸,“难道我有说错吗,小鸟儿?”
“你!”金凤一脸怒气的看着眼前的示意,一袭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正所谓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一张脸上闪过白色青色紫色,最后恢复为最初的正常色。“出言不逊,更是大罪。”
呵呵~肆钰莞尔,望着膳堂之中百十号蓬莱仙岛的童子,长老们修行不用吃这些人家的食物,所以在场没有一个长老。换句话来说,就是现场的蓬莱仙岛人物之中,金凤是最有辈分的人。“说话也要经过大脑思考的,我现在是你们师尊的客人,你出言侮辱我不说,而且还对我的朋友也出言不逊,要说谁的罪大一点,好像是你这只金翅鸟呢!”
“我代表师弟跟你说声对不起。”肆钰话音刚落,一人影出现在膳堂门外。背光而来,肆钰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火麒!”肆钰望着眼前那人,上前拉住男子的衣袖,开心的道:“他们不是说你还在闭关吗,怎么就出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这家伙惹祸了,来给你善后来了。”男子一脸宠溺的望着肆钰。
哇塞~膳堂之中的小辈看着千年冰山脸麒长老脸上的微笑,都不由得大惊,再侧目看着肆钰,究竟是何方人物,居然能让麒长老微笑。
“谁要你替我道歉?”金凤看着亲密的两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火麒带着责备的看了一眼金凤,知道当年的事情金凤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师弟你先下去歇息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金凤闻言,气冲冲的从肆钰和火麒两人中间走了出去,走到肆钰边上还不忘死死的瞪了一眼肆钰。不管多少年过去,他好像永远都赢不了肆钰。
“火麒呀,我只是借一借你的火麒麟嘛,别这么小气嘛。”蓬莱仙岛的一角,肆钰死死的拽着火麒的衣服,望着一脸郁闷的火麒,讨好的道。
火麒摇摇头,“真的不是我不借你,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肆钰看着左右为难的火麒,“难道火麒麟死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知道肆钰是出了名的乌鸦嘴,火麒急忙呸道。
肆钰耸耸肩,“那你为什么不把火麒麟借我,我是要救人,又不是拿去干什么坏事。”不知道火麒是不是因为当初肆钰借他的火麒麟去生火后面烧掉火麒麟一身毛而生气,肆钰委屈的道。
想起当年那件事,火麒现在还是一阵心悸,要不是他发现得及时,天底下唯一一只火麒麟便这样给毁了。到时候墓碑之上还写着:被巫族族长生火做饭烧死的。“我知道你是救人,可我也没办法呀。”可是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实在是这次别有原因呀。
望着死活不借的火麒,肆钰生气的转过头,“好,那你以后就当没我这个朋友算了。”说完拉着一旁伊素的手朝着仙岛外面走去。
“你回来我告诉你原因。”看着真的生气了的肆钰,火麒无奈道。
肆钰眼睛一亮,一下子松开伊素的手飞到火麒身边,眨巴着眼睛道:“什么原因?”
“没借到火麒麟。”肆钰望着眼前那八只,四双大大的眼睛,无奈的道。
“什么?”众人一声惊呼声,差点把房顶都给掀了。
隋卿率先起身,将肆钰拉到一旁,“可你不是说有办法吗,现在怎么会这样?”转头望望嘴唇已经发黑的隋宇,“我大哥他已经变成那样了,我们都等着你把火麒麟借回来救他一命呢!”
“就是,肆钰,我们大家全部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呢!”小狸从两人中间冒出来。
“我只是说在蓬莱仙岛没有借到,又没说别的地方没有。”肆钰望着眼前那么多双期盼的眼睛,虽然很想将真相说出来,但是想起答应火麒的事情,肆钰急忙换了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