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寝宫的门,沙织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床前,静静凝视着酣睡之中的南宫尘雪,柔情似水的眼眸里流露出些许哀伤。已经三天了,南宫尘雪依旧昏迷不醒,这让她悬着的心如何能放得下?虽然她偶有担忧南宫尘雪醒来后会不会再度迷失,但她更期待觉醒之后的他相见——这个她等待了千万年而伊心不变的人。
沙织伸出葱白玉指,轻轻搭于南宫尘雪脸侧,不停勾勒着那曾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圆润轮廓。“要是能这么永远地陪着你,那该有多好啊......”沙织痴痴地望着这张俊俏的脸,秀丽的紫发随着缓缓压下的腰肢垂落下来,盘亘在南宫尘雪的胸口,泛着潮红的俏脸也随之贴在他胸前,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
或许是这些天太过操心的缘故,终日守在南宫尘雪床前百般呵护已令她憔悴了不少。又或者是因为在自己最深爱的男人面前,即使在上万年的轮回转世中他早已不复当年那篆刻于灵魂深处的容貌,但那份刻骨铭心的眷恋始终能给她的心灵带来莫大的安慰。无论是咎于上述哪种原因,此时的沙织都随着这生命的律动安详地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胸口突然变得压抑了,南宫尘雪“咿呀”一声,睁开眼,恰好看到曾无数次浮现在梦境一角的柔美紫发。在大脑皮层还没从昏睡中脱离的情况下,南宫尘雪凭着男人的天性伸出了那双罪恶的咸猪手。
“嗯,手感还挺不错的哈......”当指尖触碰到那掩映在紫色幕布下的滑嫩肌肤时,南宫尘雪不由得心神荡漾,“这触感,这香味......简直太棒了!”
南宫尘雪的双手开始随着沸腾的血液缓缓下移,堆积了十八年灰尘的欲火也由心底升起。正当他为自己的双手要不要从那薄薄的纱衣领口处游入而发愁时,那一头紫发的微微一晃惊醒了他。他一个激灵,赶紧讪讪地抽回双手,鬓角冒出一滴冷汗。此时的他终于完全清醒了,也终于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他赶紧推开胸前的女人,同时整个人死命往床脚缩去,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作者:其实是害怕沙织叫sè_láng!南宫:还不是你编的!本少侠什么时候这么色了!)
沙织被南宫尘雪一下推醒,恍惚中见到他缩到了床头,立刻眼前一亮,直接无视他那惊骇的表情,矜持中隐隐透着一丝兴奋地问道:“你醒了?好点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南宫尘雪气又是一岔,张大了嘴作出一个只有星爷才能摆出的专业夸张表情,死死盯着沙织不说话。
“怎么了?我......这样子很难看吗?”沙织慌忙打量着自身上下,生怕刚才睡觉时弄坏了仪容。这几天她可都精心打扮过的,为的就是在与觉醒后的南宫尘雪见面时能留下个好印象。毕竟,这也算是他们相隔万年后的首次正式见面,之前的接触都不带这层关系。
“你......你......你真的是城户沙织吗?”南宫尘雪把眼睛一揉再揉,瞪得和两个灯笼似的瞧着慌里慌乱的沙织,直瞅得她脸颊绯红,捏着小辫子娇羞得像个小女人一样。
一定有阴谋!
南宫尘雪暗中寻思道:别看这女人平日里对别人一副温柔亲近的样子,但对自己那就是一个字:狠!不仅不偿还自己对圣域的百般恩情,还一个劲地将脏活累活交给自己。每次自己累死累活地摆平后她还嫌不够利索。这种程度即使没达到凶狠泼辣的水平,至少也够野蛮女友的级别了!
而今天她居然对自己情意绵绵,这架势,就好像......就好像看上自己了一样......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请不要叫我城户沙织,像以前那样叫我......好吗?”沙织慢慢凑过来,只是眼睛却一直不敢抬起,生怕与意中人对视。
南宫尘雪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像以前那样叫你?那叫你什么?沙织?雅典娜?还是女神?”
“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小雅!”沙织抬眼,与南宫尘雪眼眸交汇的瞬间又很快低了下去,幸福像蜂蜜一样在心里化开。
“噗~~!”南宫尘雪乐开了花儿,“小雅......还真是有趣的名字!谁给你取的啊?”
“当然是你呀!这个特别的称呼只属于你一个人!”沙织嗔怪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给你取过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是那次珀耳塞福涅找我玩的时候啊!从那以后你就这么叫我了!”
“珀耳塞福涅?”南宫尘雪又装出一副若无所知的样子,内心却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是啊!那是珀耳塞福涅第一次来大地上找我玩,没想到碰到了冥王哈迪斯。后来为了阻止哈迪斯将她带入冥界,你还和他大战了一场呢!只是可惜了,尽管你打败了他,但后来他又用诡计把珀耳塞福涅拐到了冥界。”沙织突然仰起头,直视着他看似迷茫的眼睛,炙热的双眸充满了探寻与期待,“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提丰?”
南宫尘雪有些受不住沙织那火热的眼神,心虚之下换做了他不敢对视了。他左右摆头,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询问道:“提丰是什么?能吃的吗?”
“你就是提丰呀,你就是那个如同‘诸神之梦魇’的男人啊!明明你已经回来了,怎么会都记不起来呢?”沙织心里一急,眼看着就在眼角抹上了一层水雾。那梨花带雨的哀伤蔓延至心底,让人不禁生出一股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