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谷风是西岳华山玉泉院内长大的女子,说起来算一个陕西人,说的是关中方言,普通话练好之后,十五岁从军,也是在兰州军区,十年军龄她虽然去过不少地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执行过各式各样的任务,却也没有去过华北地区,自然听不懂这“狗日的”是怎么个意思,不过她可以听得懂“我日。”
当即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小孩子怎么骂人呢?”
辰逸被这妮子不高兴的样子弄的有些不舒服,解释道:“我这人说话爱带个口头禅,不是骂人的,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往心里去,姜叔不让我当老子,他到死我都改不了,可以我慢慢的总可以改了,你问我是怎么来的,看你肩膀上有我的国家的国旗,姜叔说中华儿女都是兄弟姐妹,你当我姐行,我就告诉你,我是在那个什么狗日的金三角遇到的姜叔,他的那些徒弟,哦,是战友,他的那些战友全是被我害得,我什么也不懂,到处瞎跑惊动了那些坏人,姜叔他们本来藏的好好的,就暴漏了,打起来之后,我是跑了,可是姜叔的那些战友就全死了,姜叔也差点儿没跑出来,被我救了,然后我就想和他学本事,他也教我本事,后来我们就走了上万里路,眼看的登上那个乔戈里峰就到家了,结果他被那些塔利班的胡子给打死了。”
辰逸眼中泪光流转,可是他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因为一个男人的诺言。
习谷风听着,不留痕迹的盯着辰逸的眼眸看了片刻,她才完全相信了辰逸的话,也有些难过的坐在了辰逸的身边,微微叹了口气,道:“尚武大哥是个执着的人,把国家的利益看得比命重,可是他更加看重的,就是龙魂突击队的隐蔽性,他要回来,不会从金三角直接到云南,然后坐车来西藏,一定会去缅甸境内的萨尔温江,然后徒步越过高原雪谷,找到喜马拉雅山脉的边境,然后悄悄的进入我国领土的,这一路的艰险,我都想得到,你就是跟他一步一步走来的?”
辰逸想要坐起身子,因为爷爷说,躺着和人说话是不礼貌的,眼前这个妮子说“尚武大哥”,那说明姜尚武和她有亲戚。他就想坐起身来。
可是他的身上不知道被注射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也做不起来,习谷风看到后,面带温柔的搀扶住了辰逸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帮他坐了起来。
辰逸只看到习谷风的身体和自己无限的接近,那脸颊竟然没有一点儿瑕疵,一股香气袭来,他的心神不由为止一荡,叹道:“好香啊。”
然后他的眼睛下意识的顺着习谷风的领口往里面看去,他以为自己可以看到一些美好的风光,可是却发现这个妮子的胸口竟然用一些白色的布条帮的连一股风都吹不进去。
在辰逸做好之后,他的脑门儿又被习谷风拍了一下,“小sè_láng,看够没?”
“没看到,不过,你这样绑着,对身体可不好,爷爷给我讲乳腺癌的病例的时候,就说在唐朝有一种隆胸的方式,你这个可比隆胸还狠。”辰逸说着,艰难的抬起手,碰触到了习谷风的手腕儿,习谷风也不避嫌,就这样让他握住了手腕儿,她潜意识认为辰逸是个孩子,不会把她怎么样。
辰逸就那样静静的听着习谷风的脉搏,许久才轻咦一声,道:“你的身体很不错呀,没有一点儿生病的迹象。”
习谷风听后顿时便大笑了起来,爽朗的声音让她更加的有气质了,笑过之后她倒是摆出一股怨妇的姿态,说道:“身为女儿家,就是麻烦,天生的病就要比男人多,所以我一定会自己爱惜自己喽,至于隆胸,我悄悄告诉你,我一个人的时候连罩罩都不戴的,不过这次跟着部队来这里训练这些臭男人,如果没点儿措施,岂不是走光了?我可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你看看,刚才我不就差点儿让你占了便宜吗?”
辰逸被说的无地自容,眼睛看向了窗外,看了看院子里的一些白杨,又望向了远处的雪山,道:“六月黄梅雨,我都出来四个月了,回头看看,就像过了四年,四十年,好几次我都差点儿死了,可是活了过来,姜叔一路上一点儿病痛都没有,结果他却死了,爷爷说,冥冥中,自有天定,可是老天不公平。”
辰逸黯然伤神的样子,习谷风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因为她能感觉得到辰逸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关心的气质,苏晓雯想让他安全是因此,姜尚武带他走一路也是因此。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难过了,和你聊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和姐姐说家里有什么人,我送你回家,如果你是军人,我们可以给你颁发军功章,你只是个普通的少年,我们会负责给你安排学校,或者是工作的。等你好了,参加完尚武大哥的葬礼,我们就可以送你回去。你一定也想家了吧?”
辰逸听到眼前人这么说,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说道:“我叫辰逸,小名叫臭村儿,我没什么亲人,但是有一个干妈,有一个没过门的媳妇儿,还有个兄弟和妹妹,但是我不能回去,因为我被人家抓去打拳,就是因为家里那边有坏人,要抓我当替死鬼,苏长官才把我送了出来,说好了一年以后回去的,这才过了不到半年,回去就是给人家添乱呢。”
习谷风马上就从辰逸的话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驱动着自己完美的身材站起身来,朝着一个暗处的摄像头打了一个手势,朝着辰逸皱眉问道:“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