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潘今和西门很快决定要一起面对困难,而且立即投入到了实际行动中去。
西门重新回忆那晚手术时的情况,其实一开始孕妇就有些胎位不正,本该直接进行剖腹产手术的,但是家属不同意,他们听信民间传说,认为剖腹产生出的孩子生日时辰不准,不吉利,执意要让产妇自己生。
然后他只能尽可能地满足他们的要求,连同助产士一起,帮助那名孕妇自然分娩。好不容易,胎位稍稍正了一些,但胎儿在腹中稍稍一动,又变成了脐带绕脖。
那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然生的了,必须动手术,否则胎儿有生命危险。再三警告下,家属才终于愿意签字,同意剖腹产手术。
可是,剖腹产手术也进行得不顺利,在胎儿取出后,他正准备给产妇缝合的时候,产妇忽然发生了大出血的症状,他和助理医师连忙实施急救,奈何没有效果,产妇的情况岌岌可危。
他以前在美国做学术交流的时候,曾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病例,那一次他果断地为病人做了切除子宫的手术,而后大小平安。
所以这一次,他也当机立断地做出决定,打算为病人切除子宫保全性命,可奈何病人家属不同意。他和其他医护人员苦口婆心,再三劝说,可家属仍旧冥顽不灵,封面迷信的思想和重男轻女的思想一起作祟,导致抢救错过了最佳时机。
最后,他忍无可忍,也实在是再也不能拖延了,只好擅自做主,坚持己见地为产妇做了子宫切除手术。但是很可惜,之前延误太久,产妇已经体力不支,回天无力了。
然后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产妇死亡,新生儿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孩子的爸爸却只顾着敲诈讹人。
实在是世风日下!
潘今听了西门的回忆性陈述,对情况有了更为详细的了解,但他这些知识口头上的陈述还远远不够!
“当时的手术记录是谁做的?”
“徐护士。”
潘今的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徐护士?
虽然她不是妇产科的人,但对于医院里一些派别争斗也是很了解的,妇产科的医护人员竞争最为激烈,西门在妇产科是独树一帜,但是树大招风,很多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但背地里不知道有多恨他呢,而徐护士恰好是站在妇产科副主任的那一队,所以这次西门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副主任和徐护士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整倒他的机会的。
“看来手术记录是没有什么正面的参考价值了?”
西门微微苦笑,“如你所料。”
潘今忍不住骂道,“一群贱人!”
西门摇头苦笑,现实就是这么无奈,他早就对局面做过判断,所以他之前才那么坐以待毙,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牵连太多人,他不想拖她下水。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潘今无奈地叹气。
手术室当时就那么几个人在,辅助西门做手术的助理医师是没有资格作证的,负责记录的徐护士又是绵里藏针,家属还摆明了讹人,形势实在是不容乐观。
不过,有一个最直接、最有效、也最有说服力的办法——尸检!
通过法医鉴定,判断出产妇死亡的直接原因,从而洗脱西门的过失罪名。
但是,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都是保存全尸,大部分人是很难接受尸检的,病人已经死亡了,还要在尸体上进行解剖,从感情上来说,一般家属都是不能接受的,尤其产妇的丈夫还是如此自私自利,利欲熏心,不用问都知道他是不可能同意尸检的。
“我有个朋友是律师,我去跟他咨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潘今想了想说道。
西门却是微微皱眉,“你说的律师该不会是姓程吧?”
“是又怎样?”
“不准去!”西门一口否决。
开什么玩笑,那个姓程的以前追求过她,声势还挺浩大的,在医院楼下又是拉横幅又是干嘛的,不过她不吃那一套,一口回绝了他,搞得姓程的很没有面子,现在她要反过来去求人,那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不行!绝对不行!
潘今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乱吃什么飞醋?人家程律师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
“你知道什么?男人对这种事情最记恨了,他肯定对你怀恨在心!就算他嘴上不说,但心里面肯定还是有疙瘩!你可千万别傻乎乎地去找他,谁知道他会安什么心!”西门酸酸地说道。
潘今觉得好笑,“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人家程律师又帅又多金,上赶着的女人都排成队,我算哪根葱?”
西门懒得跟她说了,这女人就是太单纯了,虽说是泌尿科的,对男人的身体了若指掌,可他对男人的心理了解程度为零!那个姓程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心眼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葱啊蒜的,反正你不许去找他,我会自己想办法。”他安慰她说道。
潘今不爱听他这么说,甚至有些生气,她故意沉下脸,严肃地说,“西门,我们两个之间需要分的这么清楚吗?我只是想帮你,不管是程律师还是其他人,只要是能帮到你的,我都愿意去见见。你现在应该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医院,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我们两个分工合作,这样才更有效率!你跟我见什么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