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衣薰担忧得要命,钟凌天忍不住笑话她,“你自己结婚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吧?”
梁衣薰点了点头,“还真是!我当初只是想找个可靠的男人结婚过日子,可是然然不一样,她比我小了好几岁,人家不是说三年一代沟嘛,她的思想跟我不一样,而且她和方子维是在云南地震中认识的,虽说是患难见真情吧,可越是那样轰轰烈烈,就越是容易被冲昏头脑,我怕她一下子陷得太深,万一将来吃亏可怎么办。”
钟凌天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知道你关心然然,但也别太操心了,然然虽然年纪小,可是从小受爸妈的良好教育,还有你这个姐姐言传身教,她做人做事都会稳重的。”
钟凌天一直觉得,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良好的家庭教育对孩子的成,她从小被梁家收养,得到了温暖的父爱母爱,梁父梁母又都是知识分子,知书达理,本本分分,所以把她教得这样乖巧懂事。
而孟一美和孟一丽呢,从小在白凤霞的教育下长大,一言一行都受白凤霞的影响,那长大后怎么能不心胸狭隘,自私任性?
遗传和血缘是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后天的教育和培养,尤其是做人方面,这跟智商能力什么的还不一样,所以他真的很感谢梁家两位老人,多亏了他们把小薰教得这样好,他才能娶到这么温柔贤惠,又善解人意的妻子。
梁衣薰其实也很了解然然,她做事情一向很有分寸,可是长姐如母,她心里终究是不踏实,尤其是感情的事,很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和家里的父母一样,不求然然能找个有钱人,只求她能找个志同道合的,毕业后一起奋斗,过两年再结婚生子,开开心心、平安一生也就够了。
钟凌天轻轻握住梁衣薰的手,温柔说道,“你啊,也别只操心然然的事,也想想我们的婚事吧,我们已经领证这么久了,可婚礼还没办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梁衣薰摇摇头,很诚实地说道,“我没什么想法,其实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都不想办婚礼,之前去参加同事和朋友的婚礼时,每次都觉得新郎新娘好可怜,那么多花样儿,累都累死了,又辛苦又没实际的意义。”
钟凌天也有同感,“没错,我也觉得那些花样儿太坑人,不过婚礼还是得办,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梁衣薰微微脸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到时候再说吧,我想越简单越好,不过也得问问爸妈的意思。”
钟凌天点点头,“好,那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找机会提一提,再安排个时间,咱们两家人一起坐下来再商量。”
梁衣薰没有异议,什么事情交给他来处理,她都会放心,他稳重不说,而且一直都知道她需要什么。
千人追不如一人宠,千人宠不如一人懂,这才是婚姻的真谛,这才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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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梁衣薰和钟凌天抵达餐厅,而差不多的时间,梁父梁母和梁衣然、方子维也到了。
因为人比较多,梁衣薰特意要了一个大的包间,环境很好,又干净、又优雅。
“姐、姐夫,我给你们介绍,他是方子维!”梁衣然大方地介绍道。
“姐姐、姐夫,你们好!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方子维礼貌地打招呼。
梁衣薰微笑着点头,虽然这发型、这打扮她有点接受无能,但小伙子人长得还挺精神的,而且也很有礼貌,看起来还不错。
钟凌天也挺满意,不过男人不能光看外表,得看具体的为人处事,再观察观察。
一家人围桌而坐,上了菜后,边吃边聊,气氛很是不错。
先是聊了聊梁衣薰和钟凌天的香港之行,之后的话题便大部分都集中在梁衣然和方子维身上,毕竟他们俩才是今天的主角,而两人也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了,然然还有几个月就大学毕业了,也该想想未来的规划了。
“我已经交了特岗教师的申请,服务期是三年,三年后如果想留任的话可以转正,也可以异地留转,到城市学学校工作,或者是重新再就业,到时候教育部门也会给提供帮助的。”梁衣然对未来还是很有想法的。
梁父梁母都点点头,虽然在基层干三年可能会有点辛苦,可然然还年轻,吃点苦也没坏处,而且在基层更能积累经验,是个挺不错的规划。
“子维,那你呢?”
方子维摇摇头,“我没什么计划,随遇而安吧,只是想在明年开一个属于自己的个人影展。”
闻言,梁父梁母的表情都有些变化,这怎么这么随性啊?
梁衣薰也觉得挺那个的,不过她知道搞艺术的人可能都这样,天性自由,无拘无束,只有这样才能捉到所谓的灵感。
“那子维你的个人影展现在筹备的怎么样了?”她耐心询问。
说到专业问题,方子维立即滔滔不绝了,“我现在已经有几千张照片了,数量上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感觉还差一点画龙点睛的东西,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我准备下个月再出去转转,其实摄影最持久的胜利,一直是它有能力在卑微、空洞、甚至是腐朽的事物中发现美,拍摄的事物需要有一种感染力,而这种感染力就是美,只有找到那种具有感染力的美,那这幅作品才是成功的!所以我得多走、多看!”
梁衣薰听得云里雾里的,看来她没有艺术细胞,都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