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涟漪心中生疑,蓦地,听着屋内沉闷的**声,心中顿生焦乱,当下立刻向屋内走去,却见赫连驰神情痛楚地躺在床上,口中是个玉质的尚未使用的砚台,四肢痉挛。
“陛下……”莫涟漪立刻奔上前去,点开了赫连驰的穴道,当下就被赫连驰紧紧攥住了手腕。
“快走!”说着,将莫涟漪狠狠向外推去。
莫涟漪知道,赫连驰不想再喝她的血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自封穴位的强行受着了,当下手指放在他太阳穴的位置,微微用力,看着昏厥过去的赫连驰,眸中添了几分怜惜。
随后,莫涟漪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拥着赫连驰,看着怀中,那个睡梦中都拧着眉,睡的并不安稳的男人,轻轻地亲吻着他的眉眼,他的唇瓣,他的肌肤。
翌日,赫连驰醒來时,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下意识地就向外跑去,他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莫涟漪离开了她,梦到了她不辞而别。
下床的时候不小心将桌子碰翻,正欲起身,但见那飘落在眼前的一封信,莫名的,心空的位置顿时空落起來。
他将那信收好,对于不远处滚落在地的一个竹筒视若未见,穿戴整洁后向外走去,远处,偌大的皇宫外面,本该繁华的街道上,他却看到了黄沙滚滚的场面,一个穿着大红衣裙的女子骑着白色的骏马,越行越远,鲜艳的仿若黑暗中的一团火球。
她真的走了,和噩梦中的一样,不辞而别。
马车里,莫涟漪神情低落,这种离别的场景尽管已经在心底里演示了上百遍,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一切都这么陌生,这么难以适应。
“血绸……”莫涟漪淡淡开口,仿若眼前有个人,那么她就不会再去想心底的那个人。
一个暗红如血的身影闪现在了莫涟漪面前:“怎么了?”
“莫府情况如何了?”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不相信依照莫辰担有关秦皓月的事情会沒有任何的进展。
“莫辰与秦皓月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怕是不久之后就会兵戎相见了,目前为止,莫辰一直是占着上风的。”血绸淡淡开口,坐在了莫涟漪面前,想说什么,终究是沒说。
莫涟漪见状,轻轻开口:“你也觉得,我不该不辞而别。”
血绸默了默,终是道:“也许,这样对陛下最好。”
莫涟漪并未言语,有风吹來,将窗帘撩开,她看着窗外那些行走的人群,几乎每日,她都会遇到很多人,与太多的人擦肩而过,但是却是注定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而有些人,哪怕是分开了,心却始终是在一起的,信任,也还在。
“血绸,谢谢。”莫涟漪骤然开口。
血绸轻笑:“我会好好保护你,也请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平安,否则我就真的沒法向陛下交代了。”
“那是自然。”莫涟漪淡淡抬眸,似乎看到了空间里的小婴儿,她还有宝宝,还有她最爱的男人,所以,她一定会首先保护好自己的。
莫涟漪在路上并未有任何的停留,所以原本半个月的行程不过六日便已经到了。
再次來到药王谷,莫涟漪并未有太多的感慨,仿若她从未离开过这里般,只因,这个地方,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里。
“这种草药不能和枸杞一起服用,否则可是会产生砒霜的毒性的……”
有熟悉的声音越來越近,莫涟漪抬眸,看着不远处,那个青衫女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清妍。
“记住了……”话未说完,诸葛清无意中抬眸,看着眼前那个如神祗般的绝色女子,手中的药草悄然落地,她什么都沒说,一步步走近莫涟漪,而后紧紧拥住了她,心内有什么在无限翻滚。
莫涟漪也伸手回拥住了诸葛清:“好久不见。”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來。”诸葛清的声音有些湿润。
良久后,诸葛清才拉着莫涟漪向谷内走去:“每天都有人将京城的事情汇报给我们听,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这次出宫,是前去寻找那两味药的吧?”
莫涟漪颔首,看着诸葛清眉间的几分轻柔,当下笑道:“那你猜猜,我这次來,给你带來了谁?”
诸葛清抬眸,看着莫涟漪身边,那恒古不变的僵尸脸,撇了撇嘴巴:“你要是说他,那可就不稀奇了。”
血绸嘴角轻抽,当下袖袍轻甩,消失了身影。
诸葛清见状,怔了下:“这样就生气了?”
莫涟漪轻笑,正欲开口,转眸之际,却看到了不远处,那个银杏树下的男子。
男子浅青色长衫,腰间的玉带晶莹剔透,倒是和发上的玉冠相得益彰,远远看着,那飘逸的身影倒是如竹仙般,让人不忍移目。
欧阳冥眸中的一抹惊疑一闪而过,后变成了化不开的思念,只是,那思念中并未有任何的情思。
诸葛清见状,轻笑着上前:“师父,我可记得你不近女色呢。”
莫涟漪与欧阳冥相视而笑,太过熟络的朋友,饶是许久未见面,彼此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寒暄。
屋内,莫涟漪将空间中的小皇子抱出,放在了小床上。
看着那圆滚滚的,此刻正睁着一双晶润似月的眼睛,滴溜溜充满了好奇地瞅着众人的小婴儿,诸葛清惊呼出声,眸中满含了惊喜与满足:“涟漪,这是你的孩子,太神奇了,太可爱了,我就沒见过会有这么,好像不是凡人的孩子。”
莫涟漪淡淡轻笑,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