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这样,皇后娘娘也仍旧被吓得不轻,从那次开始,就总是日夜惊惧,后来还染上了风寒,这一路,就再没好过。
之后,侍卫统领就再也不敢带着队伍走那些风险高的路线了。他情愿多绕远,多走路,也要保证整个队伍的安稳。
不过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雨停了,这天气又变得异常的干燥。
在某个夜里,他们安营扎寨在树林中,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子里居然着起了大火,而且风势对他们十分的不利。那火势大的吓人,只要他们逃的慢了一步,整个队伍就会被火海吞噬。
每每想起这些,侍卫统领就忍不住冷汗直流,哪怕天气再热,他也忍不住从心里打个寒颤。
一来二去的这么一折腾,这只几天队伍的损伤实在不可谓不惨重。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皇后娘娘,本来风寒和惊吓就美好,这一次,更是病势沉重,连随行的御医都开始额头冒汗了。
刚刚到了泰山脚下,泰山当地的官员自然是百般殷勤的接待。
皇后娘娘在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睡上了一个安稳觉。
夜半的时候,皇后清醒了过来。
贴身宫女给她送来了燕窝,她吃过之后,只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三殿下呢?叫他进来。”皇后靠在床榻上,淡淡的吩咐。
“是!”贴身宫女应道。
不一会儿,三皇子走了进来。他才一进来,见到皇后醒了,露出了一个笑
容:“儿臣见过母后,看母后这气色,向来是已经大安了。”
皇后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了。本宫只想知道,莫涟漪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天知道,她心里有躲恨那个小贱人。如果不是莫涟漪,她怎么会被罚来泰山祭天?如果不是莫涟漪,她何至于会在路上遇到这么多的危险?可别告诉她这些都是巧合,如果说这背后没有莫涟漪的手笔,她真是打死也不信的!
一提及这些,三皇子的眸光又暗淡了下去:“哎,咱们的人,又失手了。而且,第一拨派去的一百人,全无活口。眼下,也跟丢了莫涟漪。那个小贱人化整为零,将手下的人分了好几路,好几次咱们的人以为追踪到了,结果却都是扑了一个空。现在,谁也不知道莫涟漪究竟去了哪里。”
皇后一听,本来有所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
“区区一个莫涟漪,居然如此难对付,难不成她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不成?”
三皇子一听,赶忙安慰道:“母后莫急,这个莫涟漪的身上确实有些邪门的地方。也许以前是咱们太过小瞧她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钻了空子。如今再想对付她,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
皇后听了,不由得仔细回想莫涟漪的一言一行,以及她几次三番的在自己手中死里逃生。虽然说,她平时不信鬼神,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莫涟漪身
上确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还有上次她莫名其妙的忽然失踪,然后又神出鬼没的在地牢里现身。
这一切的一切,除了妖孽二字,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词语能够形容。
想到这里,皇后又问三皇子道:“那依你之见,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三皇子想了想:“依儿臣看来,咱们现在最终要的还是完成祭天仪式。现在大雨已经停了,水患过去,母后祭天,正好可以博得一个美名。将来青史之上,也能为母后赢得赞誉。至于莫涟漪嘛,来日方长,总有能够对付她的法子。”他说完,脸色一派严肃沉稳的看着皇后,似乎是在等待皇后的试下。
皇后听完,静静的打量三皇子。
这些日子以来,三皇子为人处世似乎沉稳了不少。这一点,让皇后有几分欣喜。不管怎么说,三皇子也是她名下的养子。将来她是要扶植这个养子登基的。三皇子若一直是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荒唐样子,她还真是有些失望。不过要是三皇子日后变得太出息了,那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毕竟,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棋子。要是哪天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主意,那么也就是她除去这颗棋子的时候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不过皇后面上还是半分异样也没有流露,她只是淡淡的点头,道:“好,就依你说的办。记住,此次祭天,千万不可以出纰漏,否则,仔
细你的皮!”
三皇子赶忙应道:“是,请母后放心,儿臣必定亲力亲为!”
五日之后。
这几天,皇后都过的格外平静,在这样的平静修养中,她的病也好了大半。
不过她的心头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但是总是觉得这一切太过平静顺利了,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不过检查了所有的人和事之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她索性也就将这股不祥的预感压了下去。
祭天当日,皇后身着繁复华丽的吉服,在一众道士的簇拥下,神情庄严肃穆的走上泰山的祭台。
四周有庄严的礼乐奏起。
她每一步都迈的沉稳,端庄,一行一动间,将母仪天下这几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大祭司念诵过长长的祭祀词之后,皇后手执三炷香,往祭台中间的青铜鼎走去。
就在她快要靠近青铜鼎的时候,四周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好像什么东西和地面摩擦一样。
然后紧接着,宫女太监当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发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