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uake字数:9053*** *** *** ***张生,是陈沛县的一个秀才,自幼丧父,是母亲替人浣衣拉扯大的,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聪明机灵,母亲从嘴里舍下来的钱全给他请了乡里的教书先生和买书籍学习。
张生也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在二十岁那年考中了秀才,成为了全乡里唯一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只是没过多久他的母亲就病死了,张生典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加上邻居的好心帮忙总算是把老娘下葬。
失去了母亲的张生,也就等同于失去了伙食来源,家里面存着的米粮吃的一颗都不剩。
张生除了读书以外,对于谋生的技能是一概都不会的,出去找活也没有别人来的能干,后来靠着给人写字写信总算是混得三餐温饱。
过了几年,张生打算上京赶考,把平日里积蓄的钱都拿了出来,可没想名落孙山,他失望地回到了乡里。
次年,张生打算再试一试,如果这次还不中的话,他也就死了考取功名的这条心,这一回他东拼西凑也还是差了许多路费,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那间老宅给卖了,这才凑足了路费。
张生心想这一回自己可算是破釜沉舟了,如果落榜,可是连家都没有了。
他上京赶考走到了半路,那几天连着下雨,道路难行,恰巧走到了一座破庙,那时已经快要天黑了,张生万幸自己找到了这间破庙,否则今晚将无处安身。
他生了一堆火,把淋湿了的衣服、书籍拿出来烘干,实在是太困了,他就穿着自己的一件贴身内衣睡下了。
睡梦中张生忽觉有人在推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竟是一座村庄,那时还是大清晨,路上还没有人,晨间的空气是最冷的,张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忍不住身子皱缩成了一团。
张生尽管心里惊慌,但他前顾后盼这里实在也没有别的去路,只好往那村庄里走去。
一个人行走在街道上,张生感到又孤寂又害怕,鸟儿偶尔的啼叫都能吓他一跳。
寒冷和饥饿让他的体力越发的下降,走到一户人家门口的时候脚下一滑跌倒了,他费劲想要爬起来,可又摔到了地上。
当张生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张温暖的石炕上,底下铺了厚厚一层棉被,下面还烤着火,让张生说不出的受用。
他打量了一圈四周,那是很简洁的一间房子,没多少家具,只在西墙上挂了一副天元道君的画像,该是祈求平安用的。
正在此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张生向门口看去,那人刚好走了进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的汉子,腰膀宽圆,衣服上只是穿了几件简单的粗布衣服,看起来很有些野性。
汉子见了张生,惊喜地说:「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俺就该去请村口的王大夫了。
」张生想要下床跟他致谢,但手脚无力,动弹不得,「你别乱动,你这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来,俺给你专门熬了粥,趁热喝。
」张生接过汉子手里的那碗粥,又连番跟他道谢,同时又询问了一些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多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你这说的哪里话,你倒在俺家门口,谁看到了都会救的。
」「敢问大汉尊姓大名。
」「俺叫牛耕,你就叫俺老牛好了,村里的人都这么叫。
」张生受到了牛耕的亲切的感染,心里不自觉暖和了好多。
「原来是牛大哥,请问牛大哥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牛耕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张生的身边,跟他细说起来,「你现在是在俺的家里,这里是云间村。
」张生细细想了一阵,也没想起了这云间村该是在什么哪城哪郡,后来牛耕又细说了一阵,张生仍是不得要领,且据牛耕所说,云间村家家户户自给自足,与世隔绝,他是自己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见到的外人,张生听了心里更是感到蹊跷。
牛耕让张生先放宽心,让他好生住下,修养好了身体他要是想离开,自己就托人用牛车送他出去。
张生听他所说也就没有了什么好担心的了,在屋里修养了三天,每天都是牛耕端茶送水以及送吃的进来,张生感到实在不好意思,每每都要谢谢他一番,两人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
牛耕因比张生大着几岁,张生后来称呼起来连姓也去掉了,直接称他为大哥,牛耕就叫他兄弟,两人真像是亲兄弟一般。
这一天,日头已经到了晌午,可这大半天的张生都没见到牛耕,连口水都没喝过,现在是又饿又渴,张生不好意思直接叫唤牛耕,他想该是牛大哥有事在忙吧,自己就再忍忍。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张生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肚里锣鼓喧天,再也憋不住了,冲着房门口叫唤了几声,外头没人回答他,他想许是自己太饿了,声音太小牛大哥没有听见,他又待憋口气叫的大声点。
就在这时那厚重的门帘被掀开了,娉婷婷地走进了一个美人,她是朴素的打扮,身上穿的衣服普普通通,头上还缠了块桃色的头布,后头用一根铁簪子固定着,但就算这样还是掩藏不住她的那份秀美,眼波似云烟,空灵又捉摸不透,皮肤细腻光滑好像白牡丹。
张生一时不觉看得痴了,只听得那美人连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当他回神后惊羞不已,张生是自小读过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