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兄弟你这回是走了大运。”秃头见铃声久响未息,不禁嘿嘿笑道。
雷刃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铃声超过一分钟,那就代表着放风半个小时,这可是难得的一次好机会啊!待会儿还有好戏可看!”秃头面露兴奋,急忙从床上缩了下来。
“好戏?有什么好戏?”雷刃不解地问道。
秃头已经穿好了鞋子,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兄弟,走!我边走边跟你说。”
原来,在拘留所里有一项特殊的活动。
每当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放风时间时,拘留所就会举办一场决斗比赛,东西区各派一个高手出战,由其他狱友下注赌他们输赢。
总的赌注,除开三成给拘留所的狱警,剩下的赌注则由参赛双方和他们的老大,以及赌赢了的狱友瓜分。
至于瓜分的比例,则看赌注的总数和最后的结果,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赢的一方拿大头。
“在拘留所举办这种有赌博性质的搏斗,就不怕被上头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啊?”雷刃惊讶地问道。
一直未说话的光头忽然冷笑道:“谁敢去告密,活得不耐烦。”
“兄弟,你放心,绝对没人敢去告密。”秃头笑着对雷刃说道,“先不说谁有这个胆子,就算有人最后豁出去了,也找不到告密的人啊!监狱里的长官都得了里面的好处,他们怎么会来制止,只要没有死人,最多就当作没有看见。”
“那不怕有人出狱的时候说出去啊?”雷刃继续问道。
“怕他才怪!他又没有什么证据,说出去谁信啊!上面每次来这里查访,都会提前打招呼,他们看不到的。”秃头得意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雷刃点了点头,不知不觉已经同秃头走到了放风的集合地。
这是一块很宽的大坝子,周围全是布满电网的高墙,别说有人从这里爬出去了,就算长了翅膀的鸟儿也要格外警惕才能飞出去,不然就会撞在电网上。
雷刃夹杂在关押在这里的犯人里头,静静地看着台子上的狱警。
狱警首先招呼所有的犯人站成一块方块,然后按部就班地拿出口袋里的稿子开始训话,等他训话完了之后,这才开始放风。
相比于刚才的循规蹈矩,在场的大部分人立刻就开始显露出了本性,几个人一伙站在了本方的阵营中,拿着准备好的赌金准备进行投注。
投注并没有像雷刃想象得那么凌乱,两个区分别派出两个人,一个人负责自己投注的登记和管理工作,另一个人则盯着对方登记的那个人,看他有没有中饱私囊,把一些赌注吃了。
想要投注的人自觉地排成两对,先观察要参加比赛的两个人,然后分别对自己看得上的那个人进行投注,整个过程比选举投票还要整齐有序,这倒出乎雷刃的意料。
“兄弟,你准备投注哪个?”秃头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想好把自己的钱投给谁了。
雷刃冲秃头笑道:“我的身上没有多余的钱,所以不参加。”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像我们这种难得进来一回的人,好不容易遇到这种大场面,你居然选择放弃了。”秃头在说话之间竟然替雷刃惋惜起来,在犹豫了片刻后,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朝雷刃喊道,“兄弟,我见你这个人老实,不如借给你一百块钱。如果赢了,我们对半分;如果你输了,那就等你出去了,有钱了,再还我。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
赢了对半分,输了算我的?
秃头显然是想在雷刃的身上占便宜,但同时也会冒很大风险,所以秃头才犹豫了很久。
雷刃笑道:“算了,我这人不太爱赌。这次决斗就当看热闹好了,这样没有压力也很好。”
秃头见雷刃执意不肯,也没有再劝,指着投注的地方朝雷刃说道:“既然兄弟你不愿意赌,那我就先去投注了。”
“好的!”雷刃轻轻地点头道。
秃头走后,雷刃扫了一下与他在一间屋子的人,除了那个因为嫖宿被抓进来的眼镜还在犹豫该投注那个人外,其余的人已经带了自己的钱,朝投注站走了过去。
雷刃一个人呆着无趣,不禁沿着刚刚的围墙,慢悠悠地逛了起来,就像秃头刚才说的那样,自己难得进来一回,不认真浏览一下,还真是浪费机会。
雷刃围着围墙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秃头他们此时已经回来了,正满怀期待地等待比赛的开始。
“开始!”不知谁喊了一声,这场决斗现在正式开始。
东西区的两个人来到特意为他们画的圈圈,胡乱地揉了揉手腕和脚踝的关节,做好战斗准备,便开始向对方发动进攻。
东区的参赛者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相比于他的对手来说,力量无比刚猛,爆发力也足够强悍,一开始就在两人的斗争中占据了上风。
不过,西区的参赛者虽然在力量上存在缺陷,但他依靠相对矮小的个子,依靠较快的速度和灵敏的反应,在躲过了东区选手的几次致命进攻,逐渐扭转了刚才的颓势,开始伺机反击。
雷刃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向附近的秃头,见他紧张得握紧了双拳,嘴里不断地爆出粗口,暗自里不断为东区那个加油,一看就知道他是投注了东区那个人。
两人虽然打得激烈,但他们的身手对于雷刃这种绝顶高手来说,却显得太过平淡了。雷刃敢打赌,只要让他上场,他绝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