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劳累之后,师徒两个好不容易出了美人洞,娇儿要求道:“快走,晚了,镇上的餐馆便打烊了,洗锅水都喝不上了!”
可武功阿哥拖着疲乏之躯,站在洞口,与守洞之人打过招呼之后问道:“洞口动静如此之大,尔等奈何毫无反应,也不进洞察看?”
守洞的两个人道:“天黑之时,我们便来换班,并未听见任何动静!”
娇儿也觉奇怪,怎么可能这样,他走将过去,在守洞之人的面上晃了晃手掌:“看不见,还是吓傻了?故意视而不见!”
“能听见呀!奈何刚才没有听见?”然后又在他们耳边拍了两掌,震得两人躲之不及,“如此守法,还有这必要吗?多此一举!”
武功阿哥仍馋虫作祟,催促愤愤不平的娇儿快走。师徒俩一路走,一路交谈,徒儿声讨,师傅劝解。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老板打着哈欠招呼着,还主动地道:“捕头和师傅辛苦,此时才来吃饭,八折,想吃啥便有啥,随便点菜!”
武功阿哥问老板:“奈何知晓我乃师傅?”
一个正在炒菜的师傅从窗口伸出头来,指着头上的白色帽子道:“吾这副行头,谁见了不叫师傅,你也一样!”
武功阿哥颇为失望,这能相提并论吗,心中抗议道:“此师傅非彼师傅也!”
那炒菜师傅敲了两下锅缘,道:“送去尝尝,师傅的能耐!”
武功阿哥怀着挑剔之心,品了又品,尝了又尝,确实不错。
那炒菜师傅问道:“师傅与师傅一样,均很出色吧?”
娇儿才懒得去管两个师傅斗嘴,他尽情地享受着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武功阿哥也顾不得斯文,酒杯在手,喝得有滋有味。吃得津津有味,可满意了。
那炒菜师傅同武功阿哥乃同路之人,他不会放过任何卖弄的机会,他来到武功阿哥跟前。竖着大拇指,称赞道:“据说师傅功夫了得,是这个!”
武功阿哥嘴里正忙着咀嚼哩,只好也竖着大拇指,向炒菜师傅晃了几下。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娇儿并未听清,可炒菜师傅特别受用,他领受着称赞,向老板微微一笑,将油腻腻的毛巾搭在肩上,得意地走了进去。
武功阿哥和娇儿美美地享受了一顿之后,他们来到美人洞口,那两个守洞之人招呼他俩时,武功阿哥低头去看那石头,娇儿问曰:“满山皆是。有何奇怪之处?”
武功阿哥摇头道:“不对,这些石头的颜色,与别处有异!”
“啊,对!说得不错!”娇儿恍然大悟道,“好像听说过此类事情!”
两个守洞人中的一个问道:“尔等下馆子吃饭,是否见到那个多嘴师傅?”
“此为何意?”武功阿哥问曰。
提问的守洞人答曰:“这石头上浸着他父亲和三个叔伯的血。”
武功阿哥一听,便拉着娇儿又要下山,娇儿问道:“没用,那时候他还小,兴许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一些。他也不会告之任何情形!”
另一个守洞之人则曰:“此案的知情人就在眼前,奈何舍其近而求其远!”
武功阿哥用目光征寻娇儿的意见,娇儿点头称是。武功阿哥奇异道:“尔与炒菜师傅年岁相若,怎可知之?”
娇儿回答:“就在我刚刚升任本县捕头那年的冬日。州衙捕快通报了一个案底,说十恶不赦的匪首已经服法。”
“与此案有关吗?”武功阿哥反应够快。
“本来无关!”娇儿道,“匪首一心求活命,于是供出了同案犯的一个亲戚。”
守洞之人中好提问地道,这个同案犯的亲戚在土财主家做护师,同案犯为了推卸罪责。供词道:“此案之幕后指使者乃吾家亲戚。”
既然是幕后指使,当然逃不掉了,同案犯的亲戚被抓之后,一审便知,此人乃土财主之得力干将,算是土财主心腹中的心腹,可此人颇讲义气,江湖声誉不错,他满口应承了策划此案之责,并甘愿以命抵命。
事情本该到此为止,结案吧!
可是,县太爷似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加之土财主差点让他丢命于美人谷山上,他心不甘情不愿就这么草草结案,在同案犯的亲戚正准备画押时,县太爷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大声叱之:“大胆,汝替何人顶罪,欺瞒本县!”
这一招太过突然,土财主的心腹毫无思想防备,居然脱口说出了土财主来。土财主的心腹吐口之后,马上意识到更大的麻烦将至,便矢口否认。
师爷也是被害之人,他慢条斯理地数落道,土财主买你抵命,花了大价钱,钱,师爷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已经在你家收出来了!说完,还将一方常用的方巾包裹举了举,然后重重地放回桌上。
同案犯之亲戚见方巾的颜色和扎包裹的方法都对,更要紧的是方巾触及桌面发出的声响,绝对是银锭发出的,不由得不信!
同案犯之亲戚当然不会轻易上当,他缄默不语,任由嚎叫去罢。
唉,真是不幸!你还在死扛,你怎会知道,官府何以能找到这些银子吗?都是有人在你家杀人,企图抢回银两。他又指了指堂上的捕快,若不是他们赶得及时,救下尔那还剩半条命的母亲,恐怕早就成绝户啰!师爷的表演才能不错,他旁若无人的感叹道:“以心换心未尝不可,你若真心,他却假意,你善良,他歹毒,你保他性命,他灭尔满门……”
师爷正说得凄婉之时,同案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