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昶循着香味醒来,家人自然嘘寒问暖,倍加关心。
柳昶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香是香,可小吃怎么换成了饭菜?”
“什么小吃换成了饭菜?”刘莹伸手摸他的额头,“睡傻了吧?”
柳昶头往后仰,然后端详着妻子,刘莹伸出的手落了空,柳昶指着刘莹:“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说什么呢?”刘莹想扶助丈夫下床去洗手吃饭,高兴地说,“老夫老妻还这么客气,还文绉绉酸溜溜的哩!”
“最近你和三变祖宗排练新词了吗?”柳昶双手举到眼前,像捧东西似的,“就是那张揉皱了的纸片上的新词草稿。”
“这,这……”刘莹进前几步,摇着丈夫的肩膀,“求求你,醒醒,这几天,你吓死我们了,干嘛还要继续吓人?”
柳师娘走到儿子跟前:“昶儿,你看看,好好看看,我们都是谁?”
柳昶抬眼一看,颇有些激动:“好啊,你们都在哩,全都在就好!”
柳校长和大家七嘴八舌地应答着。
柳昶坐在床边,脚悬着:“这榻好高呀?坐着不舒服,脚都没地方搁,完全不是当初的样子,这些木匠改成这样,一点都不方便。”
“柳昶哥还沉浸在千余年前哩!”邓鹃上前拍了拍床,然后指着沙发道,“那个才是古代的榻,这个是床,古今相同的床。”说着扶起柳昶走向沙发,把柳昶摁在沙发上坐着。
“嗯,舒适,软和。”柳昶眼睛半睁半闭地道,“几天时间,就换成高级的了,好,好啊!大家请坐。”
“比在师师姐的闺房喝酒时热闹多了。” 柳昶看了看众人,指着刘莹对大家说,然后指着邓鹃邀请道,“百荷仙子,你请坐,这些天麻烦你们师徒了,真是过意不去。”
“啊,三变祖宗,你这是怎么啦,遇到什么大事了吗?”众人都傻了眼,柳昶突然站了起来,身子摇晃着,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柳校长,“刚分手,眨眼之间,老态尽显,你老这是怎么回事,该不是练穿越之术练的吧,啊?这……”
突然,龚勋习惯性地转着手中的车钥匙,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见柳昶坐在沙发上,精神不济的样子,他快步走过去,正想说话。
“对了,对了,这才是三变祖宗,活脱脱潘安在世。” 这时,柳昶突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不住地点头,伸手先后指着刘莹和柳校长道,“就像师师姐一样,根本没有岁月的痕迹,肯定不像他!”
柳昶看到对面的镜子道:“他最像三变祖宗了,他最像!”
“柳太史自我感觉不错哩!”小鹃见此情形,感慨道,“有高深的文化积淀就是好,装神弄鬼也可以自我称赞,自我标榜!”
“啊?你这鬼丫头,还敢说风凉话!”刘莹指着小鹃,然后又指着柳昶,着急了起来,奇怪地道,“这不是你自己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怎么办呢?疯疯傻傻的样子,真是让我又担心,又难过!”
“他自诩为潘安在世,你是什么,还不满足吗?”小鹃继续开玩笑道,“你也装回疯,卖回傻,胡乱只称一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随你选。”
“选你个头呀!”刘莹使劲地恨了一眼小鹃,“平时看你体贴人,照顾人,有条不紊,完全是一副淑女模样,而今装不下去了吧,原形毕露了吧,还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舌,地地道道的毒舌一条!”
小鹃可高兴着哩,她向刘莹扮了一个鬼脸,敬了一个妇女的曲蹲大礼,俏皮地道:“感谢陈师师的夸赞,小女子受宠若惊!”
“这怎么啦?”柳校长拉了拉龚勋的胳膊问,“叫不叫医生呀?”
“不用,这恐怕是柳昶哥还沉浸在与三变祖宗交往的思绪中,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走进现实的世界,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龚勋笑着摇头回答后叮嘱道,“不必为他担心,现在恐怕需要的是给他进食,循序渐进的进食。”
医院的周老专家与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洪星月一边向高护病房走来,一边小声地交谈着,当周老专家跨进门时,洪星月惊奇地叫了起来:“醒了,醒过来了!”
周老专家这才发现,快步走过去,洪星月赶快上前搀扶着他,提醒道:“慢点!”
“给他进食,少量的。”周老专家吩咐的同时,在柳昶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把脉,用听诊器听了一下胸部,点了点头,“一切正常,喂点流食最好!”
这些诊断举动,柳昶只是觉得奇怪,但没有摆脱,也许他还没有力气摆脱吧!
“他是不是还不认识你们?”洪星月问众人,然后推测似地道,“按照通常情况,应该在两个世界的转换过程中,有一个缓冲区,思维缓冲区。”
“对,没错!”周老专家接着说,“那就是告别一个工作界面,收拾那个工作界面的思绪,转换成另一个工作界面的思绪,包括他的七情六欲在内。”
“好了好了,这样就能解释通了。”邓鹃拍着手,蹦蹦跳跳地指着柳校长、柳昶、龚勋、刘莹、和自己,调皮地介绍道,“老迈的柳永、时髦的柳永、陈师师和陈师师的徒弟百荷仙子,而最像三变祖宗的还是柳昶哥。”
“是柳太史说的,对不对?”洪星月放下手中的病历本,抓住邓鹃的手,兴奋地问道,“不是开玩笑?不是玩笑,对吗?”
众人被这一举动惊呆了。
“这,这叫情景再现!”洪星月忽然蹲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