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阿哥的贴身侍卫见到集镇上大兴纸质货币之风,难掩激动之情,他们及时地禀报主子,领头阿哥也不免兴奋,连声叫好。
娇玉问道:“汝真的以为好吗?”
老阿哥代为回答道:“喜欢纸质货币就好呀,诸如赌博心理泛滥并不为惧,何况生意人眼中看到的自然是利润和商机,概莫能外。”
而这些谈话并没有打扰坐在角落里的武功阿哥,他傻愣愣地盯着手中大小两张纸质货币,而且那两张纸质货币的美人头还并排在一起。
媛悦故意轻咳了一声,见武功阿哥没有反应,手在他眼前晃动着,小声道:“好好看看,像我,还是像玉姐?”
“我是在想这钱该怎么用才好哩!”武功阿哥辩解道,“其实,这美人头谁都像,又谁都不像,比美人丑,又比丑人美。”
“此乃抽象之美,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武功阿哥所言,就像上次勾栏妓院上演的美人系列戏曲一样,是人类共同的美的理想,美的追求,美的完美形态。” 柳三变则开始上美学课了,“纸币上的美人头有老姑的雍容华贵,有娇玉的善解人意,有娇悦的洒脱大气,还有……”
柳三变意识到了不妥,便伸了伸舌头,自我解嘲地道:“以下犯上,死有余辜!”
领头阿哥看见柳三变口中的美女们乐哈哈的样子,没有触及柳三变的隐忧之处,而是转换话题道:“汝上次的病,可否痊愈?”
“病什么病?”娇悦抢先答曰,“弟弟和吴妍都说,去了另一个世界,叫什么穿越!”
此言让众人惊疑,也不知穿越为何物,是长是方,是圆是扁,是大是小,是高是低,全都不明白,天书一般。
“其实也没什么?”柳三变见大家的疑惧表情,“就是去别的世界看一看。”
老姑反应过来了:“懂了,就像跳大神一样,面对病入膏肓之人,请跳大神之人来,通过法事,去阴曹地府,问问阎王此人是否该死,何时会死,如若阎王不在,偷看他的生死簿,将消息透明出来。”
“差不多吧!”柳三变知道解释不清,只好如是回答。
“我可不敢去,阎罗殿好恐怖啊!”媛悦说着,紧张地躲在武功阿哥的身后。
“怕什么?”武功阿哥故意将肩膀靠向娇悦,“有本阿哥陪你,有何好怕的!”
“柳兄,汝之穿越,可否见到了昨日令人痛心的一幕?”领头阿哥问曰。
柳三变摇头道:“不知道,怎样的一幕?”
老阿哥道,有五个乞丐把我们在阿哥宴餐馆吃剩下的东西要了去,有花生米,有排骨,有鸡腿,还有米饭之类的东西。
这些人高兴坏了,他们谢了又谢,用荷叶包好,并各自捡了五张纸质货币,他们坐在街边也玩起了买卖。
“好事呀!”柳三变道,“此乃纸质货币深入人心的明证呀,领头阿哥的大功一件呀,挺好的,值得庆贺!”
“庆贺你自己吧!”老阿哥一针见血地道,“为自己英明地策划树碑立传吧!”
“啊,不必说得如此难听吧!”武功阿哥抱不平地道,“柳兄也是善意之言嘛!”
领头阿哥气愤地道:“吾对这五个乞丐,恨得手心痒痒,恨不得上前给他们每个人两个嘴巴,抽得他们哭爹叫娘!”
“何耶?”柳三变甚好奇怪,“一向稳重的领头阿哥为何如此愤怒?”
“的确忍无可忍!”老阿哥道,“他们约定,半两的纸质货币可以买十粒花生米,一砣排骨、一砣砍好的鸡腿肉和半碗米饭。可谁知,一个乞丐将一粒花生米分成两瓣,每一瓣又分为两份,每份又分为两份,然后,他一点一点地往嘴送。”
“就这样白吃,也不给钱。”领头阿哥看着笑意十足的在场人,气愤地道,“你说气人不气人,真混蛋吧!”
“别急,别急,这不好事一桩吗?”柳三变之言引起了在场人的惊异,如此之说,让领头阿哥着何感想,如何下台,可柳三变进一步地道,“此乃真正的交易意识。”
“胡说什么?”领头阿哥反驳道,“此乃绞尽脑汁占便宜,穿越,蠢了吧!”
柳三变则曰,我穿越到福州集市时,见到过这样一件事情:有一家粮行,生意做得很大,有一天,来了一个大发全白而神采奕奕的老头,提着鸽笼来买绿豆喂鸽子的。
伙计问他买多少,他比了一根指头,伙计问:“一斤是吗?”
老头摇着头,还是竖着一个指头。
“十斤?”伙计好心地耽心道,“老人家,你背得动吗?”
“一粒绿豆,让它揣在嗉囊里。”老头声音可不如他的神色那么好。
伙计待人不错,他看见地上有两颗绿豆,捡了起来,递给老头:“老人家,喂它吧,免费!这鸽子挺可爱,还带着鸽哨,声音一定好听。”
那老头掏出一块钱:“给,不要嗟来之食!”
“有了!”伙计傻眼了,只好叫来老板,老板灵机一动,拍了一下掌,“我也曾养过十余年鸽子,我这粮铺乃鸽子送的,理当回报于它。”
老板带着伙计走了出来,并不说生意的事,而是很有兴趣地逗鸽子玩,鸽子也非常配合,老头捋着胡须微笑着问道:“你也是内行?”
“养过几年,了解它的脾性。”老板指了指鸽笼,请求道,“这鸽子看上去很不错,我能仔仔细细地看看吗?”
老头点头应允,老板接过鸽笼,打开门,轻轻地握住鸽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