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柳大人已经将符太尉的棺椁带回来了,现在已经快到南门了。”常贵跑到熙承跟前气喘吁吁道。
“走,那我们快回去准备下。”熙承面色一凝忙吩咐道。
武安南门官道,一队庄重肃穆的依仗正缓缓地朝着南门驶来,仪仗队为首之人正是晋王府旧臣柳三变。而在仪仗队所经官道两旁,早已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众人都纷纷议论着。
少顷,只见城门大开,只见一群身着素服的大臣缓缓走出,径自向道路两旁分开站立,俄而,熙承在一干内侍的陪同下走出,符灵韵站在熙承身边,早已经泣不成声,若不是场面如此庄重,恐怕她早就会喷到符彦卿的棺椁前,抚棺痛哭。
柳三变立即跃下马来到熙承跟前道:“陛下,臣已经按照陛下旨意,将太尉大人棺木带回来了。”
“柳大人此次任务完成的很圆满,你暂且归列,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事毕后向我单独汇报。”熙承缓缓道。
“微臣领命。”柳三变告退道。熙承此次派柳三变前往西南并非仅仅是单纯的让柳三变迎回符彦卿的棺椁,更重要的是他还要令自己这个晋王府的旧臣去打探打探西南的局势。
“皇嫂,还行节哀,符太尉半身戎马,对朕更是有恩,朕一定会予以厚葬。”熙承望着符灵韵忧道。
“多谢陛下了……。”符灵韵颤声道。
“陛下竟然亲自率百官出来迎接符太尉,这当是做臣子的无上荣耀呢。”在远处观礼的百姓们议论道。
“谁说不是呢?据说此次陛下能平安回来都是因为符太尉的功劳呢!只可惜,符太尉却因此丢去了性命。”一似乎知道内情的人小声道。
“你是说,陛下回京之前曾经遇到过危险?”周围人都好奇的围上那人问道。
“小声点,我前日去西南谈笔生意,恰好路过符太尉殒命的地方,那边传的可邪乎着呢……。”那人语声渐小,但是周围人却不时露出惊叹声。
这边熙承率百官将符彦卿棺椁迎入门,擢礼部以国葬之礼葬之,并罢朝三日以示哀悼。
“大凉自开国享受此殊礼的可是屈指可数啊!符太尉也算死得其所了。”王彦召身边一官员叹道。
“陛下至情至性,对符彦卿当有此礼。”王彦召微微邹了邹眉头喃喃道。
福宁殿,自从养心殿焚毁后,这里便成了熙承的寝宫。
柳三变正一脸凝重的站在熙承跟前。
“陛下!西南局势可是不妙!”柳三变一脸忧愁道。
“不乱倒是不正常,朕如今没有精力去应付那边,刘昭死后,我倒是收到了王秋请立刘启的奏疏,朕不答应又能如何,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想来如今西南军应该在王秋手中了吧。”熙承缓缓道。
“王秋虽然有定策之功,但是那些陇西旧臣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王秋根本压不住场面!如今西南军虽然表面上仍为一体,暗地里却分为了两个派系。”柳三变继续道。
“由他们去乱吧,如今形势,越乱对我们越有利,只是苦了两川的百姓!”熙承轻叹道。
“陛下所言甚是,刘启王秋不足虑,只是余子成的野心可不小。”柳三变话锋一转道。
“早在朕持节鲜于的的时候便看出此人野心不小,当时若非与姚芊芊达成协议,恐怕我们也很难完成任务。”熙承沉声道。
“所以臣认为西南军不能有乱,西南军一乱,西南再也没有势力可以牵制余子成了。”柳三变正声道。
“三变有何想法尽可说来。”熙承沉吟片刻道。
“陛下何不扶持王秋让他真正控制住西南军,这样两大势力相互牵制,则西南无忧矣!”柳三变慷慨呈辞道。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如今朝廷在这些大势力中威信全无,如何去扶持?”熙承邹眉道。
“若我没记错,陛下此次令我去西南的时候说过,西南军中尚有一批先帝遗留下的一批亲信,陛下何不从这群人中下功夫?”柳三变提醒道。
只见熙承眼前突然一亮,忙找出出使鲜于前那晚何熙韬拿给自己的那些满名字的布帛,那日前往西鲜于之时,由于时间紧迫,他并没有将这批人召集完全,尚有约一半的人仍在西南军中。
“不错,这批人都是皇兄亲信,从秦风、石杰等人可以看出,这些人足矣掀起一番巨浪。”熙承畅快道。
“陛下圣明!”柳三变忙不迭的拍上一记马屁道。
“你这就去将石杰叫来,这个任务非他不可。”熙承忙吩咐道。
等了许久,石杰终于在常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陛下,不知道召我何事?”石杰满头大汗,一脸茫然地望着熙承道,显然刚还在校场练兵。
“新兵操练的怎么样了?”熙承并没直接步入正题道。
“陛下你还别说,这次所募得兵丁皆是些好苗子,经过这几日的操练,俨然已经有点正规军的样子了。”石杰憨然道。
“如此甚好,只是这次找你来,是有件重要任务想要交给你。”熙承突然面色一凝道。
石杰也意识到熙承找自己来的重要性忙表态道:“只要陛下吩咐,石杰定当万死不辞。”
“没有将军想的那般严重,只是想让你再走趟西南。”熙承缓缓道。
“还请陛下吩咐。”石杰朗声道。
“不知石将军可认识这些人?”说话间熙承掏出那张写满名字的布帛道。
石杰忙接过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