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元帅还有什么吩咐?”熙承眉头微微邹起,他之所以出手乃是看在王休对红鄂一片痴情的份上,因为熙承已经允诺王休会帮助他让红鄂回到他身边。
“先生不要误会,刘登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求先生,不知先生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在见识了熙承出神的医术之后刘登对熙承的态度也显得格外恭顺。
熙承沉吟片刻道:“既然大元帅如此说在下岂有回绝之礼,不知大元帅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
“先生言重了,不过这里并非议事的地方,不知先生明日是否有空,我打算在信都府迎接先生。”刘登极具谦卑道。
“可以,既然这样那在下先告辞了。”熙承爽快的回应一声便朝大厅外走去。
“先生还没告诉我您的称呼……住在什么地方,我好派人去接您。”刘登忙喊道。
“我欲寻你无躲处,你觅我时无处寻!”熙承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便带着王休飘然离去。
“哼!装神弄鬼,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熙承离开后,先前轻蔑熙承的那名武士冷声道。
刘登一直目送着熙承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方才将目光重新移到了红鄂身上。
“你们都退下去。”刘登朝身后冷冷吩咐一声便见那帮军士以及剩余的看客纷纷退出了烟花坊,很快大厅中就只剩下刘登与红鄂二人。
刘登缓缓来到红鄂身边道:“你心中是不是还念着那个王休。”
红鄂身形一怔,突然带着哭腔道:“还请大元帅为王帅主持公道。”
“哦?你想我怎么为他主持?”刘登瞥了一眼跪下的红鄂冷笑道。
“我怀疑……我怀疑王帅并不是被什么西青府的人杀害的……”红鄂颤声道。
“哈哈哈!那你告诉我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刘登大笑道。
“我……我曾经听一个伺候过方大人的姐妹说过,方大人一直觊觎于王帅的位置,我曾经也与王帅提及过之时王帅并未听取……我怀疑……我怀疑……”
“所以你怀疑王休之死乃是方同苏所谓嫁祸西青府?”刘登冷笑道。
“还请大元帅替王帅主持公道。”红鄂泣声道。
“哈哈哈哈……”刘登听完却是传出一阵大笑声,直笑的红鄂浑身直打冷颤。
“那我就实实在在的告诉你,此事的确是方同苏所为,我一开始便已知晓,不过我却没有替王休主持公道的义务。”刘登面色一寒道。
红鄂身形一怔,她虽是一个风尘女子但是身处鱼龙混杂的烟花坊又怎会对外界形式一无所知,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刘登才是整件事情的母后主使,她这样做不过是想以退为进。
“红鄂……红鄂恳请大元帅了,如果大元帅能够帮助红鄂,红鄂愿意做牛做马以报元帅。”红鄂泣声道。
“哈哈哈,我刘登纵横沙场数十载并无喜爱之人,在遇到你之后放才知何为爱情,但是这还不足以动摇我刘登做出有损主上利益的事情。”刘登冷笑一声,当即拂袖而去,唯留下红鄂痴痴的跪在原地。
…………
烟花坊外,夜色清冷,熙承与王休并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驻了下来。
俄而,只见刘登满脸怒容的从烟花坊中走出,在朝门外等候的人吩咐了几句后便径自跨上了自己的马扬长而去,还留下数十军士守卫着烟花坊。
“红鄂……”见刘登离去王休当即想冲进烟花坊却被熙承制止了下来。
“先别急,刘登先前那般在乎红鄂想来不会对红鄂做出什么危险之举,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想要救出红鄂姑娘虽然简单但是想要将其带出信都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刘登如此在乎她必然会加大对其守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休焦急道。
“要将红鄂姑娘带出信都我们不行但有人可以。”熙承似笑非笑道。
“公子是指?”王休疑惑道。
“戴益铭!”熙承一字一顿道。
“他?”王休疑惑道。
熙承并未多做解释而是超王休招呼一声径自消失在夜色里。
…………
…………
戴家会馆,这里是戴家设立的专门管理山南西道商贸的地点,会馆内,戴益铭缓缓脱去身上的貂裘皮袍,在大厅中不停地踱着步子。
“唉!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难道是我猜错了?”良久,戴益铭方才吐出一句话道。
“不可能,我是不会看错的。“戴益铭自问自答道。
“哈哈哈!原来戴老板一直在等着在下啊!”就在戴益铭烦乱之际,一声朗笑声自其身后响起。
“什么人。”只听数道声音响起,紧接着只见数名武士冲了进来,大厅中一名身着青衣的少年面带笑容的打量着对面体型的戴益铭,戴益铭的脸上却已经渗出了丝丝冷汗。
“都……都给我退下去。”良久,戴益铭方才憋出一句话道。
“我让你们退下。”见那帮武士无动于衷戴益铭怒喝道,那帮武士这才醒悟过来纷纷退了出去。
很快,安静的大堂中只剩下熙承与戴益铭。
“戴益铭拜见郡马爷。”平静了片刻,戴益铭慌忙走到熙承跟前跪了下来道。
“哈哈!两年未见戴老板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熙承在这里先行恭喜了。”熙承笑道。
“戴益铭能有今日全靠郡马爷和郡主。”戴益铭忙道。
“哈哈!戴老板不要如此客套,看样子戴老板当年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