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言笑之间的事,外人不懂,最好不要插嘴。”
“你……”
“算了,小默,你先回去吧,我们回头再联系。”言笑制止了关小默的反击,令关小默感到不可思议。
言笑是脑子被踢了吗?在这个时候居然答应跟这种女人单独谈一谈?万一又发生了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情怎么办?
但言笑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不会有事,关小默真是那个恨铁不成钢啊,恨恨离开了。认识言笑这么久,这种凡事都自己死扛的性格怎么死都改不掉?明明现在有关牧南替她撑腰呢,她根本不用去应付这些啊。
她真是不懂言笑了。
病房里只剩她们两个人了,汪若琳走到她边上,看了眼她手里扎着的针,忽然笑了:“这场戏演的真漂亮,你是想以此博得同情,让关牧南永远离不开你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们两个人就不需要装傻了,当时我只是轻轻推了你一下,你离身后的扶梯还有一段距离,根本不可能是被我推下去的,我也没有用那么大的力道,你自己故意摔下去,却赖到了我头上。”汪若琳镇定地分析道。
事发之后汪若琳想了很多,自己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言笑怎么会就那么倒下去了呢?后来她调出了商场的监控录像,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发觉异样,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瞬间成形,难道是为了嫁祸给自己,言笑自己摔下去的?可如果是这样,那她未免太可怕了……她肚子里明明还有孩子,怎么会想自己摔下去呢?而且,若想真正抓棕牧南,孩子不是最大的筹码吗?她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会不想要这个孩子啊……
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就是为了看看言笑的反应。
言笑轻轻一笑,“汪秀,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我为什么要自己摔下去?难道我不想活了吗?就算我不想活了,我肚子里的宝宝呢?我难道也不管了吗?我明明有宝宝还自己摔下去找死?你认为我是这么没智商的人?”
“那如果……你本身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呢?”汪若琳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
言笑闻言脸色一冷,随即又恢复了往常,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恰巧被汪若琳捕捉到了,看来她猜的没错,言笑的确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她只是恰巧在那个时候,成了言笑将计就计的替死鬼。
“笑话,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怀上关牧南的孩子吗?你知道关老爷子有多不喜欢我吗?如果我有了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恰巧又是个男孩,我在关家的地位就稳固了,你认为我会这么傻?”
“言笑,你不用再掩饰了,你不爱关牧南,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爱你,所以你更不会在乎所谓关家的地位,你这种女人就是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永远不会去关心身边人的自私鬼,关牧南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真是太可悲了。”汪若琳的话字字戳心,像是一次一次扎着言笑的心。
是啊,汪若琳说的没错,她的确是自私又自利的小气鬼。
“汪秀特意跑来这里是为了讽刺辱骂我?”言笑心里疼得厉害,面上却伪装的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那个将所有情绪都会写在脸上的言笑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也学会了以笑掩饰,无论在什么境况之下,学会了对自己的伪装和防备。
“不,我对辱骂你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是来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现在做的一切都会有报应的,别忘了,你虽然只是摔了下去,可你亲手结束了你肚子里孩子的那条命,你的手里握着一条人命呢。”说完,汪若琳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感到了无限的悲哀。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抵御的悲哀。
言笑不怒反笑,抿了抿嘴,突然对汪若琳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有点渴了。”
水壶就在言笑的床头柜上,其实一伸手就能够到,但她还是劳烦了汪若琳。
汪若琳瞪着她,不明白她又想搞什么鬼,但还是依言替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在她接手后她才放开,可是没想到,在她放开的一瞬间,言笑也放开了手里的被子,玻璃杯砰的一下,应声落地,在安静的病房里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才走到病房口的关牧南忽然听到玻璃响声,紧皱的眉心更加深了,他三两步冲进病房,只见汪若琳立在言笑身后,手还伸在半空里,两个人面对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汪若琳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蓦地看向门口寒气逼人的关牧南,再次看向言笑,忽然眯起眼睛,“你是故意的?”
言笑无辜地摇着头,“真的是刚才手下突然没力气了,我并不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来。”
不管言笑说的是真是假,汪若琳是绝对不会相信她这些鬼话了,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递给她水,被子被打破的同时关牧南回来了。呵呵,除非她跟关牧南天生相克,气场不和,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牧南走过来,一把拉过汪若琳出了病房。他的步伐很快,汪若琳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但这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明显的感到害怕了。关牧南在生气,虽然他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她认识他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