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巧了!”百媚忍不住感叹。.. 。
“什么?”端木青不解。
“他的第二个妻子刚刚好得了跟周悦一样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住了嘴,看着端木青的眼睛里也流‘露’出恐惧来。
端木青冷笑一声:“这很奇怪吗?难道你忘记了紫衣说的?她是怎么疯的?
孩子没了,很显然周悦的疯应该是跟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只要知道她的疯的原因,知道她受到的冲击。
再找到一个‘性’情相似的,给她制造相似的经历,这,一点都不难。”
“怎么……”原本想要感叹两句,说了两个字之后,百媚的声音就低了下来,“到底也是他的孩子。”
“裴文广是什么人?”
端木青反问一句,“东离唯一可以跟西岐战神相提并论的将军,战场上面对了那么多的死亡,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会很重要吗?”
这样的问话,百媚无言以对。
“而且,裴文广这些年给周悦找名医,如此大张旗鼓,也未尝不是做给周虞看,好让周虞更好地帮他牵制住韩渊。”
“小姐的意思是?在裴文广这件事情上,皇帝和皇后是相互制约的?”
端木青点头:“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十分奇怪,为什么韩渊会突然要求叶添也就是裴文广入仕,这对裴文广来说,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也就是说,韩渊要采取行动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看上去她像是在问百媚,实际上,百媚知道她只是自问。
许久之后,百媚将‘床’铺都铺好了,端木青坐在桌子边沉思,看得出来很是烦恼。
“小姐,要不先不要想了,明天我们再合计合计怎么把灵儿给救出来?”
端木青听到她这话,陡然间想到一个好主意,点头道:“好!”
百媚松了一口气,便自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端木青发了一会儿怔,才要到‘床’上去,一转身就跌入一个怀抱里。
鼻端的味道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清松味,无比的熟悉。
来人的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意,这寒意好像透过一层层的衣服,直接侵入了她的肌理,让端木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好像也有些发冷。
“青儿!”
她听着头顶上的呢喃,带着倦意的怜惜。
两个字之后,便又没有了下文,不知道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不想说。
她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也没有伸手回应他的拥抱。
这样的端木青,让韩凌肆感觉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但是他仍仍不想要放手,反而越抱越紧,似乎是想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肉’里面。
可是,任他再用力,怀里的人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很久很久,他终于放开了她。
却看见灯光下她冷漠的一双眼,像是万里冰封。
“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凌肆压下心里的抑郁问道。
但是端木青没有回答他,而是绕过他径自往自己的‘床’边走去。
韩凌肆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这样的态度真的是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青任由他抓着手,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韩凌肆因她的话而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是孩子的父亲,自然有权利过问。”
“父亲?”端木青反问一句,“是吗?你是我的谁啊?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我的孩子就是你的?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说什么?!”韩凌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当他看到端木青的眼神时,他可以肯定,方才的话确实是她说出来的。
“你没听懂吗?”端木青冷笑着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我是你的谁?我是夫君!”
“你又错了!”端木青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你可以是任何人的夫君,只要你想要,谁都可以被你带回你的昊王府,侧妃,‘侍’妾,丫鬟,都可以,但是,我告诉你,韩凌肆,我,不行!”
“说到底你还是在气那件事情!”提到这个,韩凌肆也觉得充满了无力感,“我已经跟雅芝说清楚了,雅芝她以后不会再……”
“我不想听!”端木青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些不耐烦,“韩凌肆,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生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到现在你都还是不明白。”
“可是你就算是再生气,你也不应该把孩子拿掉吧!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韩凌肆听到这话,想起那碗落胎‘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微微有些咆哮道。
端木青被气得全身发抖,想起自己喝下落胎‘药’的事情,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很多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到了嘴边,又觉得太过于无力。
面前的这个男人还可以依靠吗?那些话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
他若是明白,自然会用自己的心去体会,他若是不明白,就算是说清楚了讲明白了,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呢?
韩凌肆清楚地看到她神‘色’中的痛苦,她一定有苦衷的,到底为什么。
“你说啊?为什么?”
端木青只是觉得特别特别的疲惫,摆了摆手,指向‘门’口:“你走吧!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这样的答案太不应该了,韩凌肆一把抓住她的肩头,‘逼’迫她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