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凌肆认为请安这种事情没有必要。
但是这毕竟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他们的婚礼韩渊没有来就已经有些不合乎常礼了,若是第二天的新‘妇’请安茶还不能准时端进皇宫里,给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尝一尝,只怕后头还有话等着说出来呢!
只是如今的韩渊早就已经不复昔日模样,就算是两个人赶过来请安,行‘色’匆匆的样子,他也不会再多诘难一句,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退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端木青突然间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
从皇宫前往阙婵山的路上,她一直都静默无语。
韩凌肆有些奇怪,就算是她心里十分担心离长老的事情,但是如此沉默也不是她的‘性’格啊!
“怎么了你?”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端木青突然间被他打‘乱’思路,猛然间抬起头,然后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知道那一次绑架我的人是谁了。”
“嗯?”
“就是从臻州开始我被一群陌生人绑架的事情。”
“这件事情你其实到底都没有跟我细说过,但是我也知道一点儿,你怎么今儿突然想要跟我说呢?”
端木青没有注意到韩凌肆眼睛里的释然,而是将她的发现告诉他:“因为我看到韩渊的手上戴着的那个碧‘玉’扳指了,当时绑架我,要我跟他们同流合污,将隐国人当做奴役驱使的人就是他。”
“其实我知道!”
这一次倒是轮到端木青惊讶了:“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将她拥入怀里,韩凌肆笑道,“关于你的事情,我哪一件不曾上心?只是我想着,只要我能够控制好他,让他不再去‘骚’扰你,就比让你知道一直都挂在心上还要好些。”
“你……”
端木青想要开口埋怨,但是说了一个字却又说不出来了,这样的男人,还要说什么呢?
他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她好,出发点如此,就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了。
“离长老那边怎么办?”韩凌肆知道她心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在挂心着这件事情,心也不由地跟着沉了下来去。
“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是就算是用人力拖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昨天灵儿临走前跟我说过,离长老委实是没有再拖下去的可能了,他跟夜魂不一样,夜魂只是不能够再劳动,要是拖的话,还是可以拖个一年半载的。
只是离长老那里我确实还有很多的疑‘惑’不解,想从他那里知道些。
尤其是那件事情。”
“你说的是你跟秋墨的婚约?”这一次,韩凌肆终于知道了那个如同妖孽一样的男人的名字,秋墨!
“嗯!”果然是最为了解她的男人,端木青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总觉得这个秋墨有些问题。”
“本来就有问题,你们隐国这么多人就只有他一个人叛国了,可不是有问题么?”
提起这个扬言要抢走自己妻子的男人,韩凌肆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用和善的语气来说话了。
端木青摇了摇头:“我不是指这一方面,就是觉得他整个人跟别的人都不一样,但是具体怎么说,我也说不上来。”
“哪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就是长了一把火烧了的头发,和一双浸了血一样的眼睛罢了,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妖孽,注定活不长的,你放心!”
端木青知道他心里对秋墨的敌意,并不比自己少了一分一毫,看到他这样认真的样子,也就只好笑道:“是是是,不说他,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