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
一阵吵闹拉回了言铮的思绪,坐起身,就看到一群女眷被士兵推搡着走了过来,言铮一眼就看到了陈韵儿,她头发散乱,拖着镣铐还不安分地挣扎着。
一个士兵差点被她绊倒,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把她打翻在地,吼道:“给我安静点,再吵,我就把你关到黑屋子去!”
“我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陈韵儿绝望地大哭起来犯。
“吵死了……”那士兵一手揪起她的头发,就把她往牢房深处拖了过去,扔在了最里面最脏最臭还没有光线的牢房。
“我不要呆在这……”陈韵儿一摔进去就看到暗中有几只老鼠飞跑走,吓得尖叫起来:“救命啊……”
门被无情地关上了,陈韵儿疯了一般地撞起门来,传到言铮耳中,只是几声沉闷的声音。
她面无表情地重新躺下,一会就听不到吵闹声了,大概那些女眷都被陈韵儿的遭遇吓到了。
时间一点点逝去,言铮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有人打开牢门叫醒了她。
“起来,白言铮,有人要见你!”女牢头上前给她打开了镣铐,就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言铮有些奇怪,是谁来了,待遇这么好?
等走进一个询问室,看到一身锦衣的赵天泽,言铮才恍然,这二皇子虽然露面不多,可是已经有人向着他了。
“铮铮,怎么?挨打了?是范大人打的吗?”赵天泽一见言铮囚服上沾了血迹,就急忙走过来拉着她查看起来。
“我没事!”言铮避开了,比起赵天泽的碰触,她宁愿选择赵天楚,至少赵天楚没给她害怕的感觉。
“铮铮,你在怪我吗?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被抓的事,这真是笑话,救人的反而有错了!”
赵天泽气恼地拉言铮坐下:“你别怕,我一会就进宫去找父皇,最迟明天就把你接出去!”
言铮微笑:“那就有劳殿下了!”
“你不相信我?”赵天泽哪会听不出言铮的嘲讽之意,沉声说:“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要是连你都保不住,这皇子不做也罢!”
言铮只是笑笑,一来不知道和赵天泽说些什么,二来是不相信他为了自己会放弃二皇子的地位。
“铮铮,我刚才和牢头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呢!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赵天泽疑惑地问道。
言铮耸了耸肩:“久病成医,在端木家挨打多了,闲着没事就偷看医书,后来拜在骆太医门下,他说我学医很有天赋就倾囊相授,就这样多少懂点医术,算不上精!”
“是吗?”赵天泽哪会相信,勉强笑了笑道:“铮铮,我觉得你和我生分了,以前你有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我现在也没瞒你啊!”言铮敷衍道。
“铮铮,我是和你说真的,你有事别瞒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赵天泽拉过她的手,抚摸着她被打的伤口,沉声道:“我进来时范大人正想提审你,说是陈家的家族令找不到,想问你陈夫人死前和你说了什么,我答应他会帮他问……你告诉我,陈夫人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陈家图谋不轨已经被抄了家,你别替他们隐瞒了!”
言铮蹙眉:“我去到时陈夫人已经不行了,就说了几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学着陈夫人临死前的语气说出了那三个字,这和赵天泽了解的一样,赵天泽这才相信言铮没有骗自己,就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陈夫人会突然死了,我虽然医术没有我师父高明,也看的出她在一天天好转,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言铮忽地冷笑道:“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她嫁祸于我,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她一死,陈枢家就把我告了!对了,殿下,我在牢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告诉我,我府上的姐妹们怎么样了?”
赵天泽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道:“白府也被查抄了,范大人去晚了一步,你府上的人都走的无影无踪,都没事吧!铮铮,你那些丫鬟们都不简单啊!我听说是拓跋太子给你的人,是真的吗?他不会也喜欢你吧,否则怎么会把自己的人留给你呢?”
“谁说的,言太子是
给了我几个人,那是因为他认我做义妹,说留下保护我的!我一出事,她们就走的无影无踪,真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啊!”言铮一听人都走了,在心里暗暗夸奖罗衣办事得力。
赵天泽突然伸手捏住了言铮的下颚,似笑非笑地道:“铮铮,让我好好看看你……”
言铮浑身就僵了,莫名地惧怕起赵天泽这副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能捏碎自己的下颚似的。
“拓跋太子不是简单的人,他是靠心狠手辣才坐上太子之位的……没有好处,他怎么可能拿一座矿山换你呢!”
赵天泽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手指磨蹭着言铮的下颚:“铮铮,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好?”
言铮感觉身上像有毛毛虫在爬似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再也受不了,她往后一退,挣脱了赵天泽,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下颚才道:“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以前我怎么会喜欢你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好!殿下你能告诉我吗?”
言铮言下之意,一语双关,即指赵天泽对自己别有用心,又指如果他没目的,拓跋言也没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