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秦棣,被秦家视为一个天大的隐秘竟被秦棣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前道破,他有些不可思议,眼中终于泛起慑人心魄的寒光,逼视着秦棣冷冷地问道:“说吧,你怎么知道这是‘十二镇仙巫阵’?另外,你还知道什么?是什么人告诉你?是王家,还是凡家违背祖训,背叛誓言给你说了巫藏的秘密?”
“你认为我会说?”
秦棣微笑着反问道,语气平静,笑容与秦云如出一辙的淡漠,起码在气势和语气上,他很平静:“你要不要再给我一矛,看能不能伤到我……或者,你把我钉在这里,擒下后严刑逼供更干净利落,更张显出秦家十三爷的威风。”
秦云眉毛一扬,他听得出秦棣平静的语气里,充满了仇恨,所以他久久未语。好半天之后,他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寒光:“我认为你会告诉我的。”
“为什么?”秦棣好奇问道,他没急着进巫殿内,因为中年男子告诉他,里面仍藏有未知的危险。
“因为你姓秦,我是你十三叔?”秦云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道。
“请别侮辱我的智商秦十三。”
秦棣语气轻轻地道,不见一丝真怒,饶有兴致看着秦云动怒的脸色。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道:“当年李靓颖栽赃陷害我们母子,你干嘛不说是我十三叔?秦家祖殿上,数十个秦家高层好大的排场要对我母子喊打喊杀时……你,默默站在一旁,那个时候,干嘛不说我姓秦,说你是我十三叔呢?而现在,你一出场,就刺了我两矛,投矛的时候……你。干嘛不说是我十三叔?偏偏要等我站在巫殿金门前,自知再难伤到我,才说我姓秦,你是我十三叔,你这是要跟我打情亲情牌?
“可为什么呢?”
“因为你知道错过了擒杀我的机会,而那块骨石,对你而言太重要了。哦不,是对整个秦家而言太重要,所以你想要我主动交出是吧。”
秦棣直勾勾的看着秦云,淡淡道:“瞧,十三爷,你的伎俩如此的低俗到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这般自信,认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我吗?或者,在你眼中,我只是秦家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人物,可以牺牲,也可以利用……可是,你妈没教你血浓于水。亲情重过于一切,甚至高于家族利益吗?又或者说,秦家骨子里就充满了溥情和寡义,而且还成为了一条李家的走狗,竟然全族上下都放下所谓的皇族身段去舔李靓颖这娘们的脚指。”
轰!
一言掀起千层浪。
群雄震惊,他们傻眼了,都没想到秦棣胆大包天敢当着秦云的面,说出这极富挑衅性和侮辱性的话来打击秦家。
这番洋洋洒洒的话不可谓不恶毒。把秦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侮辱了一遍。
同时,这些话也证实了六年来秦家与王家的恩恩怨怨,再加上秦棣说的栽赃陷害等字眼,群雄多少猜到了一些隐情,似乎秦家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过瘾啊!
群雄们心情大爽,比大热天喝下一口凉水更爽。
这简直就是一场精彩无比的骂战,在诸强的眼里。这可比刚才秦棣一挑九还带劲。毕竟敢当着秦云面问候他妈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全都化成了一堆黄土。再说,这数千年来。秦家是神圣的存在,是不可撼动的霸者,是压在所有世家大派头上的一座山,掌控着生杀大权,睥睨天下无人可挑衅,谁敢当着秦家人的面,指着鼻子大骂他们是走狗,舔女人的脚指。
这数千年来,恐怕唯有秦棣一人。
“放肆,一派胡言,秦棣你敢侮辱我秦家。”秦昊大怒,战矛指着秦棣,却不敢孤身一人杀上前去与秦棣拼命,因为那跟找死没区别,他一点不敢怀疑秦棣不敢杀他。
“那要不要我再说李靓颖是如何栽赃我母子的呢?或者说,秦家高层卑鄙无耻甘愿充当李家的走狗,残害同族的呢?”
秦棣冷笑道:“何况,既然你们敢做,难道就不敢承认?或者说,秦家没有一好汉,都是孬种,敢做不敢当!瞧,现在不仅仅是卑鄙下流无耻栽赃陷害了,是没有一点骨气欺软怕硬不是男人的怂货。”
“谁是孬种,谁敢做不敢当?”秦昊气得抓狂。
李诗琪、李浩然满脸阴狠恶毒的盯着秦棣。
秦棣根本甩都不甩他们,看着气急发狂的秦昊冷笑道:“你不是孬种?那好啊,你过来与我一对一的打一场,我让你三十招,让全天下的人看一看,你秦家的人到底孬不孬。”
“你……”秦昊语塞。
秦棣唾弃道:“看,你连证明自己不是孬种的勇气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秦家一大天才?如果秦家的人杰都是你这样的怂货,想来秦家的其他男人,也是一娘们,真没骨气,幸好我反出秦家了,阿弥陀佛啊,我得去上几柱高香。”
秦昊被骂蒙了。
诸强们乐了。
漂亮!
精彩啊!
鲸昆道人差一点忍不住叫出声来,感觉这一刻的秦棣兄,太符合他胃口了!
他身边的十多个老人都眉开眼笑起来,在心里一个劲的叫好,真是痛快啊痛快。
他们望着秦棣的目光,都充满了善意的赞许,似乎恨不得他多说一点,说得更跋扈嚣张,更加锋利和霸气一点。
然而,就在这时,秦云终于震怒,身子突然如弓弦如满月,手中战矛脱手,“哧”的一声,战矛截断天地,从“十二镇仙巫阵”那唯一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