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埋汰。”索锁皱眉道。
彭因坦泡了一上午的现场,尘土飞扬里钻进钻出的,这会儿一出汗,脸都要花了。她这么说,他却笑笑,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吃呗。”
“再不回来都凉了……你缓缓,不然一会儿又闹胃疼。”索锁等着他。就是这面热气腾腾的,味道又鲜又香,很是诱人。她看彭因坦夸张地咽了口口水,笑起来,“真服了你……也没见你以前多爱吃面食……慢点儿吃!”
索锁拿着勺子作势要敲彭因坦的手,可看着他舀一勺猫耳朵含在嘴里大快朵颐的开心样子,她忍不住又笑出来。忽然有种自己这是在教训饭桌上抢着吃东西的小孩子的感觉……她不知不觉看着彭因坦就发了呆,等回过神来,彭因坦喂了半勺猫耳朵给她,趁着她吃,拉过她左手来,给她手指套上一个东西,然后他像没事儿一样继续吃,眼睛还瞅着索锁面前这碗剪刀面,眼巴巴的等着她回答:“你那碗好吃吗?”
索锁收回手来,看着左手中指上多了的这个细细的金戒指,好一会儿才问:“这什么?”
“戒指。”彭因坦说。
“我还不知道这是戒指!”索锁低声。眼瞅着这金灿灿的小玩意儿……细也是真细,像是几股金线拧成了一股绕在手指上,不仔细看都要看不见似的。合适也真合适,被他推到手指上,就紧紧贴在那里了。
“我刚才忽然想到的,你身上都没什么东西代表你现在是我的人。难怪什么陈公子浮公子的不把我放眼里。来不及买钻戒,这个先凑合着。回去给你买大的。”彭因坦说着,催索锁吃面,“再不吃要坨了……你不吃我吃了啊?”
索锁没出声。
彭因坦吃着吃着,抬头看了她,就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伸手过来拉了她的手,问:“你是不是真的嫌小?”
索锁咬了下嘴唇。
彭因坦就说:“别不高兴了。不是跟你说了嘛,回去给你换大的……得鸽子蛋那么大?”
“鸽子蛋哪儿行,得鸡蛋那么大。”索锁说。
“啊,那可不小……我回头数数存款够不够……不够我跟一山挪点儿……”彭因坦一本正经的说。
“发神经了你。”索锁抽手回来,轻声说。
彭因坦看着她,伸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笑一笑。
他不说话,索锁反而脸红了。她低头去吃碗里的剪刀面,一根两根的面,含在嘴里,牙齿好像有些酸软,怎么也咬不动……她听到彭因坦说:“你别有压力。我就忽然想送你样东西。我是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这也不值钱。”
“嗯。”索锁应声。
彭因坦又摸摸她额头。她硬是不抬头,他也不勉强,就当做没看到她几乎是要哭了……这顿饭吃的简单又安静,吃完了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面馆子。和进来的时候不一样的是,索锁手上多了样细小的几乎让人注意不到的东西,可偏偏这东西又那么的沉……索锁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彭因坦乘车离开,回现场工作去了,左手才松开些。
冬日午后淡淡的阳光照在手上,细细的戒指上的金光落入眼中,她看着看着,眼前有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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