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小嘴叭叭说个没完,但张一诺和墨阳却都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他们二人齐齐抬头,透过落地窗望向远方。
城主似是也发现了不对劲儿,他愣愣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对我的计划不满意?没关系没关系,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只要小弟力所能及,全都以最高标准满足兄弟们,就算是去借,去抢,我也不能让兄弟们带着不顺手的家伙什儿不是,你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们安全,小弟砸锅卖铁也舍得……”
“乒……”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城主的话。
声音清透,脆亮,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只见桌角上的那只杯子突然摔了下来,摔得粉碎。
玻璃茬迸飞而出,划破了鹅绒地毯,也刺掉了青龙木漆。
鲜红的酒液慢慢散开,将上好的木质地板染成了红色,酒水顺着地板缝隙流了进去。但随着城主沉重的脚步落下,缝隙中的酒水又被挤了出来。
城主张大了嘴巴,口水流出来也顾不得擦拭,瞳孔在眼仁儿里疯狂跳动,豆大的冷汗由额角泌出。
他感到手脚冰冷,但却像针扎般刺痛。他感到大脑晕眩,但却像疯了般转动。他感到四肢僵硬,但却像癫痫般抽搐!
墨阳眼神冷峻,微微握起拳头。
他的世界里没有别的表情,只有这一个。也许他也有面具,但他的面具,不像城主那么多,他只有这一个,冰冷!
在这冰冷之下是什么,没人知道。
张一诺轻轻喘息,慢慢调整身体,温热的手心似是要泌出汗水。他却调动灵力,在掌心里覆上一层金色,将那刚刚出头的汗水蒸发掉。
因为他曾经发誓,紧张,他永远不再要这个情绪。
他可以兴奋,可以激动,可以发狂,但却不可以紧张!
偌大的落地窗开始轻微抖动,倒映在上面的三个人影也像倒映在水中一样,歪歪扭扭。
窗架之间的缝隙里积落的灰尘被震得四下散开,缓缓飘舞。
地面开始颤抖,墙皮开始吡咯,建筑开始呻吟。
张一诺的心,却是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