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刹那,进入眼帘的是萧落雨黑着的一张脸。
“你早醒了怎么不说,在这里装死么?” 萧落雨一把将常喜推回床上,嘴唇上还有晶亮的水渍。
“主子……”常喜张了张嘴,嗓子还有些沙哑。
“嗯?”
“你有洝接惺苌耍俊薄〕o采斐鍪郑抓讀讼袈溆甑氖终啤?br />
“洝接小!薄∠袈溆攴次兆〕o驳氖郑捏了捏手背又放开。“你好好歇着,我让素月给你熬了汤,药一会就好,一会凉了再喝。?br />
“主子,你的药……” 常喜看着萧落雨的目光中透露着担忧,他喜欢萧落雨现在的样子,却又怕他因此暴露身份,若是被皇帝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别担心,他这些日子洝絹恚被德妃用梦甜香缠讀恕!薄∠袈溆甏幼郎隙似鹨煌胍┨溃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又递到了硂沧毂摺?br />
常喜张开嘴喝一口,苦的咂嘴,眉间却全是笑意。他常喜何德何能,竟然能得王爷亲自照料。
“苦不苦,要吃梅子么?” 萧落雨用手指给常喜揩去嘴角的药汁,从桌上瓷盘子里检出一粒梅子,递到常喜嘴边。
常喜张嘴把梅子含入口中,甜酸味弥漫在整个口腔,这甜味熏得他眼眶都有些犯酸。
“你啊,怎么那么傻,为了救我把自己伤成这样,如果不是唐太医医术精湛,你现在恐怕早就见了阎王。” 九王爷的手指抚摸上常喜的脸颊,手指轻轻摩挲皮肤,眼睛盯着萧落雨的脸,目光无法移开。
“奴才保护主子本是应当,只是后來那么多蛇,王爷怎么脱的身?真的洝接惺苌嗣矗俊薄〕o参兆x讼袈溆甑氖郑细心查看有洝接心睦锷说健
“后來小海子他们就赶到了,用硫磺驱散了蛇,又在林子里捕杀了许多,我这才逃过一劫。” 萧落雨将常喜放倒在床上,抬手给盖上被子掖好。
“主子……这几天都是……”
“都是小海子在照顾你,等你身体好了可要好好谢他。”
“哦,啊?” 常喜忽然想起往日种种,刚刚喝下的药也不禁往上反胃。
“哈哈哈哈哈哈。”
萧落雨大笑着走出了常喜的屋子,留下常喜一个人在那迷茫。
常喜醒后第二天就开始试着下地走路,小腿使不上力,走路一瘸一拐,小海子扶着他到院里石凳子上坐着。小海子比较苦恼的是,常喜自从醒了就不愿意跟他说话,看见他就会偏过头去,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小海子内心悲苦啊,他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小公公,这个月不会扣月钱吧。
常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还是那个院落,还是那个石桌,曾经在这里欢笑的人们却已经离散。素兰成了娘娘,素月成了姑姑,小海子还是小海子,却……一想起跟他嘴对嘴喝粥常喜就不由自主泛着恶心。
“小海子,素兰,不,兰美人还好么?”
“她啊,好着呢,吃好的穿好的,皇帝赐的金银珠宝一大堆,这辈子都花不完。” 小海子一说起素兰还是愤愤不平,像是这个女人背叛了他一样。
“那德妃是怎么回事?”
“我也奇怪呢,德妃进宫这么多年都未曾得宠,这两天皇上却天天在她那,不过皇上无论在哪,别來咱们清馨苑就行了。” 小海子往嘴里扔了个花生豆,咔嚓咔嚓嚼的香甜。
“怎么?这么不欢迎朕么?”
森冷的声音把小海子吓得腿一软,当场就跪倒在地,常喜也惊讶的回过头,扶着桌子从凳子上下來,艰难跪下。
即使腿再疼礼数也缺不得,何况小海子得罪了皇帝,他更不能怠慢,如果激怒了皇帝,整个清馨苑都要遭殃。
“是谁给了你们胆子,让你们这些狗奴才在背后搬弄主子是非?” 皇帝撩起龙袍迈进院子,夏日天惹,身上龙袍并不是从前的繁琐华丽,只是包包的一层薄衫,不过绣着飞龙,便显得格外威严挺拔。
“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 小海子使劲叩头,额头都撞破了还不自知,小海子一向惜命,他最怕的就是丧命在宫里,让自己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知错?辱蔑皇室,罪该处死。你说,朕如何能饶你?”
“皇上,奴才知错,让奴才做什么都行,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小海子吓得整个人哆哆嗦嗦,不住求饶。
“皇上,求您饶了小海子吧。” 常喜也跪着磕头求饶,小腿一抽一抽的疼,却也顾不得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也该给你们长长记性,來人,拿锁链來。”
粗硬的铁链堆在地上,弯弯折折绕成一条长条。
“你们就在这里跪着吧,什么时候你们的主子九王爷说饶你们了,你们再起來。” 皇帝扔下这句话走进了九王爷卧房房门。
小海子跪在那铁链上,不到一刻钟就满头大汗。 常喜却丝毫不觉得痛似的,眼睛直直望着九王爷的卧房,不知道九王爷怎么样了,皇帝这次來,似乎洝侥敲醇虻ァ?br />
四十一章 生死赌局
院子里两个太监的影子被慢慢缩短,日头高悬头顶,两人汗流如注。天气越來越热了,蝉鸣声声像是在唤着人们的睡意,常喜和小海子都半眯着眼睛,跪在锁链上东倒西晃。汗水一滴一滴掉在身前的土地上,被阳光迅速的蒸发。
常喜的腿已经洝接辛酥觉,蛇毒未清的小腿仍是肿的像萝卜一样,这一跪,肿的更加厉害3o灿檬殖抛诺